“少爷,快喝口姜汤。”小萄听闻登徒掉进冰河,吓的不轻。
登徒不喜欢姜汤的味道,但看着小萄惊魂未定的样子,仰头大口饮下,“小萄帮我拿个火盆好吗?”
登徒故意支开小萄,帐中只剩下周玲,“司徒佑是周在谭安插的细作吗?”
周玲手背贴在登徒额头,另一只手摸在自己的额头,翻着白眼说道:“不烫呀!脑子怎么坏掉了。”
登徒心中也明白,周玲只是生活在周宫中的公主,前朝的事恐怕是无从知晓,即便有所耳闻,也没有理由透露,这样问只是试探罢了。
“看来就是个花瓶公主。”登徒继续激道。
“我知道的事多着呢!只不过说不说,要看我的心情。”周玲狡诈的大眼一眨一眨,如有魔力般令登徒陷入其中,卸下所有防备。
登徒回神苦笑,刚刚仿佛进入幻境,若是周玲开口,恐怕自己什么条件都会应下,无奈饮下一口辛辣姜汤,稳住神志,“条件是什么。”
“为我效命。”周玲伸出一只手想要抚摸登徒的头顶,登徒早已回神躲开。
“嗯?”周玲眉头微微抖动,她没想到登徒竟然没有中套,立即平复心态,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撤回手臂。
“就做一件事。”
“一件事就出卖这么重要的信息,我太亏了。”周玲摇头拒绝。
“我可以为你做三件小事,换这条消息。”登徒想起某武侠中的狗血桥段,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周玲见登徒放声大笑,以为有诈,顿时提高警戒,随手从被子下抽出一根削尖的筷子指向登徒。
“哈哈哈!”登徒笑的更大声,笑的前仰后合,倒在地上打滚。
“笑什么?”周玲看到登徒这个样子,还以为他掉冰河里产生后遗症。
登徒举起双手,平复情绪,“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口说无凭,现在就要做。”周玲不知刚刚登徒是如何躲过自己的摄魂,但此时她坚信面前这个男人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好,说出你的愿望。”
“我想吃水煮鱼。”
“没问题,我可以给你做。”这要求难度远低于登徒预期,痛快的答应。
“第二个嘛。我在想想,想好了再说。”周玲一时想不出什么重要的事难为登徒,索性先存着。以后想到了再提。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司徒佑真实身份。”登徒急切的问道。
“好吧!虽然还差两件事,鱼也没吃到,就先便宜你了。”周玲一副很亏的样子,却只吐出两个字:“不是。”
“真的?”
“当然。”
“那他是谁的人?为什么要杀我?”周玲的答案使登徒更加迷惘。
“看你这么苦恼,买一送一,送你一个更有价值的消息。”既然摄魂对他不起作用,不如换个方法,周玲想到一个新的方案,“司徒佑是暗阁的杀手。”
“暗阁?”登徒从未听说过这个组织,脑中尽是空白。
“暗阁又称暗卫,是谭国都城大内的秘密组织,世间鲜有人知,暗阁统领称为影,只听从国君的命令,部下称为卒,无名无姓,阁内终生蒙面,可以潜伏到任何地方成为任何人。”暗阁的消息堪称谭国绝密,即便是谭国朝堂重臣知道的也不多,周玲作为敌国公主,竟如此了解,此刻登徒脑中一片混沌。
“暗阁杀人,不惜代价,不死不休。”周玲见形势不错,果断继续加火,“登植就是死于暗阁的独门秘药之下。”
“什么……”登徒顿时想通,此前陷害自己的种种事件,都是谭渊想要自己的命,而非是与李家的恩怨。
“能说的我都告诉你了,至于该怎么办,自己想办法。”周玲活动双臂,伤口尚未完全复原,但已无大碍,“我的伤也差不多了,谭营太危险,我还是回开元吧!”
“注意自己的身份。”虽然登徒并未对周玲人身有所限制,但本质上周玲还是谭军的囚犯,周军迟迟按兵不动也是因为周玲这个人质,登徒怎么能让她随随便便就走。
“我可没答应做你的小老婆。”周玲指尖勾起登徒的小巴,微笑着继续说道:“我也不想这么早就当寡妇。”言罢便请登徒离开帐篷。
小萄端着火盆回来,见登徒已经不在,又端着火盆去了登徒的小帐篷,此时登徒陷入苦恼之中。周玲说的没错,暗阁若想杀我,绝不会因一次失败而停手,必定还有后招。
“小萄。”
“嗯?”
“若是有人对我不利,我该怎么办。”登徒突发奇想,对小陶问道。
“嗯……先下手为强。”小萄的回答远超登徒意料,他没想到小萄会这样说。
“若敌暗我明,不知道谁要对我不利呢?”
“那就唬他,让他不敢动手。”小萄没放在心上,手中整理被褥随口回答。
“嗯!”登徒点点头,感觉非常有道理,虚张声势嘛,他在行,作为曾经富二代,吹牛可是他的绝活之一。
经过一夜的思考,登徒已经想出一套看上去可行的方案。
第一步,登徒开锅烧水,做了满满一锅水煮鱼,这是对周玲承诺过的。
三人再一次围在一口锅前吃水煮鱼,饱餐过后,登徒没急着收拾,再次借口支开小萄。
“现在,你随时都可以自由离开谭营,河边码头我准备了快马和干粮。”
“觉悟不错,这么快就想通了。”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皆未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