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幻雪最懂这种少女心事,于是灵机一动,说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从前一把坚实的大锁挂在大门上,一根铁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无法将它撬开,这时锁钥对铁杆说:我来,只见他瘦小的身子钻进锁孔,只轻轻一转,大锁就“啪”地一声打开了。铁杆奇怪地问:为什么我费了那么大力气也打不开,而你却轻而易举地就把它打开了呢?锁钥说:因为我最了解他的心,看来这位歌语姑娘也是视金如土,专看心意的。”
那大人看着景幻雪,觉得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倒像是一位年过耳顺之年的智者,说出话来,满含哲理,于是笑道:“今日有幸认识两位侠客真是三生有幸,说得不错,这歌语姑娘就是讲心的女子,现在世间像这样的女子真是少之又少了。”
“这歌声的确很是悦耳动听。”景幻雪称赞说道。
“不知道今天又是谁这么幸运?”那大人说道,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
“还能有谁?”莫铁山显出满脸不屑,说道:“还不是我们那个为了歌姬豪撒千金的烈焰堂邱堂主吗?”
“哦?你怎么知道是邱堂主呢?”那大人问道。
“整个金陵教只有两艘这样的巨桅大舟,一个是教主的,一个就是邱堂主的,教主年事已高,断然不会来自寻欢作乐,不是邱堂主还会是谁?”
几人正说着,这巨舟上的歌声忽然停了,那大人疑惑说道:“咦?这首歌并没唱完,怎么就不唱了呢?”大家一起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那搜巨舟。
此时,河面忽然挂起一阵大风,那巨舟似是已失去控制,随着风向,直向官船撞了过来。这官船的舵手久在河上掌舵,不待大人吩咐,立时一转主舵,官船向侧旁避去,巨舟与官船擦身而过,差之毫厘,真是惊险异常。
那大人感到一阵船身摇晃,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栽倒,被身旁的莫铁山用手扶住,玉箫上仙也感到一阵晃动,伸手拉住景幻雪的玉手,两人相视而笑,看着这一幕惊险的经过,神色镇静,毫无畏惧之容。
官船上的护卫冲着那搜巨舟,口中大声喝道:“开船的瞎眼了,睁着眼睛往上撞,不知道这是官船吗?一会爷爷上去,非要你的好看?”
这个护卫差役一连吆喝数声,始终不闻那巨舟上有人相应。
“这船上的人呢?”景幻雪心中不禁发起了这样的疑问,其他几人的脸上也都充满了疑惑之情。
“喂!你们船上还有一个活人没有?”任这个护卫差役如何喝骂叫嚷,仍不闻有人相应。只见那巨桅大舟,方向一偏,一头撞向岸边,发出“咣当”的巨大声响。
这个护卫此时赶紧来到大人身前,躬身抱拳说道:“手下该死,让大人受惊。”
那大人对护卫怒道:“这船怎么回事?就这样横冲直撞的,难道上面没有人吗?”
那个护卫低着头说道:“启禀大人,能否让属下去船上查看一下究竟?”
景幻雪说道:“刚才明明听到一阵歌声,怎么会没有人呢?大人,咱们把船驶近那巨舟瞧瞧如何?”
那大人点了点头,吩咐舵手转舷,把官船驶近巨舟;待紧靠在那巨舟之下停下来的时候,只见这船奇大无比,长约数十丈,高也有数丈,尤其是那巨型舵杆,好似高耸的独峰一般。
那大人凝神静听了片刻,然后对这护卫说道:“这巨舟,有些奇怪,你攀上去瞧瞧。”那个护卫躬身一礼,领命而去,往船上扔了一个绳子,然后系在腰间,手脚一起用力,顺绳攀上巨舟。
那护卫刚刚攀上巨舟,还没等大人询问他发生什么事,就在这瞬间的功夫,只见他护卫忽然大叫一声——
“啊!有鬼——”
再看那个护卫踉跄奔回,扑扑通一声,跌入河水之中。
此时,河面吹来一阵强风,飘过来一阵浓重的血腥气味。景幻雪和玉箫上仙都心中一惊,
景幻雪不禁说道:“难道这上面有什么人被杀不成?”
水镜堂堂主莫铁山一听这话,心头一凛,说道:“难道邱堂主被——”他忍住了后面的话,脚尖一点,飞身上了巨舟之上。景幻雪和玉箫上仙也纷纷飞身跟在莫铁山的身后,那大人就站在官船船头,看着巨舟上的一切。
三人刚刚跃到船上,忽见前方船舱门口有一个黑影刚刚打开舱帘,进了船舱,几人刚刚要冲进船舱,忽然从船舱的门帘里面直挺挺的倒下一个黑衣人,这人一身白衣,脸上表情十分惊愕,瞪着双眼,可怖异常。
三人都是一惊,看到这个倒下的尸体背后插着一把宝剑,从后心洞穿前胸。
“雄飞,这是邱堂主的贴身护卫,他怎么会死的?”莫铁山顿时一惊。
景幻雪看到这尸体的脸上多了一道印记,好像是刚印上的,还没有干,感到十分诡异,于是说道:“莫叔叔,一切都请小心行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干的?”莫铁山不禁发出这样的惊叹。
莫铁山用手中的扇子撩开门帘,忽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他用手中折扇挡住鼻子,小心翼翼走进船舱,景幻雪和玉箫上仙也都用闭气之功,阻挡这股血腥气味扑来。
巨舟舱里,一片漆黑,只有从窗子照进来的淡淡月光,莫铁山点起火折子,映入眼前的却是一片惨象;三人目光转处,只见这里桌倒椅翻,旁边还有两支被削段的胳膊,血流好似小河一般流到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