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幻雪和玉箫上仙帮助官府擒获活捉神蚤门全部匪徒的事情让金陵府的大人十分高兴,那大人当晚设宴款待了景幻雪和玉箫上仙,并邀请两人一起坐着官船,畅游秦淮河。
景幻雪看着官船舱口阔大,可容二三十人;里面陈设着字画和光洁的红木家具,桌上一律嵌着冰凉的大理石面。窗格雕镂颇细,使人起柔腻之感。窗格里映着红色蓝色的玻璃;玻璃上有精致的毛竹花纹,颇悦人目。
玉箫上仙和大人坐在官船的船头,而景幻雪独自倚着窗子,看着窗外,此时正是月华初上,但见华灯映水,画舫凌波,断断续续的远处笙歌乐舞隐隐传来,好像是从前面一搜宏桅巨舟传来,只是距离很远,听不清是什么,可这却让景幻雪心中感到无比的惬意。
此时她一边欣赏着秦淮河上的风景,一面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在神蚤门里面,那个香主说得重要人物究竟是谁?
灯月交辉,笙歌阵阵。景幻雪过去只是在书上听过秦淮河的美,如今第一次来到此间,真是觉得书本上的秦淮河太过生涩,哪有亲临其境的欣赏美景时,感受到的这种不同凡响的生动呢!
忽然,阵阵咿呀的橹声传来,从景幻雪眼前飘过一艘画肪,缓缓交错而来,在每一只华舫从她眼前过去时,舟尾都留下了它轻轻的影和曲曲的波,景幻雪笑了笑,觉得看也看不够。
那大人端起身前本几上的香茗呷了一口,笑道:“我听收下捕快说起,两位侠客的武功非同一般,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玉箫上仙很潇洒的将手中玉箫在纤细的手指上转了一圈,说道:“我们都是自学成才。”
景幻雪这时对大人说道:“大人,这船上画的植物可是毛竹?”
那大人笑道:“女侠冰雪聪明,正是毛竹,实不相瞒,本官本是四川人,这是本官曾在四川履任之时养在家中的植物,毛竹刚开始生长的几年,才长数寸,但几年之后,则以每天数尺的速度疯狂地生长,不出两月,就能长到数丈。其实,在前面的几年,毛竹将根在土壤里延伸了数百丈的树根。所以说两位武功如此精进,背后下得苦功自不必说,也是很深很深的。”
景幻雪笑道:“大人严重了,其实我看着功夫倒是三分练,七分悟,如果没有悟性,恐怕武功很难有所进步。”
那大人笑道:“女侠说得好,我以茶代酒敬两位一杯。”
玉箫上仙和景幻雪都举起茶杯,轻品一口,觉得茶香无比,景幻雪说道:“淡中有味茶偏好,清茗一杯情更真,大人,这茶的味道真是好,敢问是从哪里购得?”
那大人说道:“这也是从四川任上的时候在当地买的,可是存量已经不多了,不是招待两位贵客,我还不舍得拿出来呢。”
“敢问大人,你为何从四川又来到这里做官呢?”景幻雪问道。
那大人缓缓站起身子,仰望明月长长吁一口气,说道:“三十功名尘与上,一片冰心在玉壶。”他的声音幽沉,隐隐含着英雄末路的凄凉。
景幻雪心道:“难道这大人是因为幻蜀的政局动荡才来到这里为官的吗?”
那大人继续说道:“我从幻蜀来到金陵,就是因为当今幻蜀被妖后把朝政弄得乌烟瘴气,贿赂公行,百姓民不聊生,我一向是爱民如子,耿直对上,像我这样的人,在四川没有立锥之地,所以不得不来江南任职,我走了,可是幻蜀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忽然,从旁边经过的那搜画舫上传来一个声音,高声喝道:“金陵教水镜堂堂主莫铁山拜剑大人。”
那大人起身,来到船头,喝道:“原来是莫堂主,请来这边一叙。”
景幻雪和玉箫上仙也赶紧来到船头,只见那搜画航之上立着一个白面的中年书生,这书生头系纶巾,手持折扇,看了看站在那大人身旁的景幻雪和玉箫上仙,都是器宇不凡,非等闲之辈,于是拱手一礼,笑容可掬的神态说道:“大人有贵客陪访,我再过去,恐多有不便。”
那大人笑道:“莫堂主太客气了,本官诚意相约,如果再不过来,本官可就恼了。”
那白面书生见大人如此说话,于是说道:“既然如此,小弟恭敬不如从命。”话毕,那白面书生把手中折扇一合,然后飞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到官船的船头,然后又是一礼,说道:“在下水镜堂堂主莫铁山,请教两位贵客尊姓?”
景幻雪过去曾经听说过这个人,他不但是金陵教水镜堂的堂主,同时也是总坛的右护法,虽是书生外表,可是武功却是不低,而且心思缜密,惯于用计,都说是金陵教的小诸葛。
景幻雪说道:“莫叔叔,我是苏州剑派掌门景儒轩的女儿,这位是我师兄,名叫箫玉。”
玉箫上仙心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师兄了,可是为了介绍方便,也随他怎么说吧。”
“原来是景掌门的千金和高徒光临,幸会幸会。”莫铁山看着那大人说道:“大人,我今日听说您一举捣毁了江湖败类门派神蚤门,为武林除害,真是可喜可贺!”
那大人笑道:“莫堂主言重了,其实这件事都要感谢这两位侠客,没有他们通风报信,恐怕剿灭神蚤门,还没有那么顺利。”
莫铁山听了这话,说道:“原来是两位的功劳,如果江湖中人都知道这件事,一定都会称赞两位的功劳。”
景幻雪说道:“我们的确帮助大人剿灭了神蚤门的香主和门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