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书喝道:“如何说得过!既是大战过,你一人怎么又能低的过那强寇几千兵马?又怎会安然回来?”
卢俊义道:“小人一人自是抵不过那般多的人,只是那水泊梁山的强人爱某武艺,不忍加害,这才放小人归来!”
梁中书喝道:“荒谬!你在梁山泊处,若不是有事情,强人如何会放你回来!现放着你的妻子并李固告状出首,怎么会是假的?”
李固这时出声道:“主人既到这里,便招伏了罢。家中壁上主人早已写下了藏头反诗,便是老大的证见,不必再多说了。”
贾氏也道:“不是我们要害你,只怕你连累我。常言道:‘一人造反,九族全诛。’”
卢俊义跪在厅下,叫起屈来。
李固又道:“主人不必叫屈,是真难灭,是假易除。早早招了吧,免的还要吃苦。”
贾氏道:“夫君,虚事难入公门,实事难以抵对。你做出事来,却送了我的性命。奈何有情夫妻,却抵不过无情的杖子。你便招了,也可以抵罪,只吃得轻点的官司。”
李固经常管事,很会做人,早已上下都使了银钱,张孔目厅上前禀报说道:“似这个顽皮赖骨,不打如何肯招?”
梁中书道:“说的是!”喝叫一声:“打!”
左右公人把卢俊义捆翻在地,不由分说,打的皮开肉绽,鲜血迸流,昏晕去了三四次。卢俊义打熬不过,仰天叹曰:“看来那道士说的不错,是我命中合当横死,我今屈招了罢。”
张孔目听了当下取了招状,讨一面一百斤死囚枷钉了,押去大牢里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