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回去休息后,我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交待下去让我睡到年夜饭的时候,其他就是着火也别叫醒我。交待完后,倒头就睡。被子又厚又舒服,没花多少时间我就睡死了过去。
我梦见了银铃,甚至感觉出了身处恶梦之境,但是我却不愿意醒来。
那是片一望无际的矮木林,太阳炙热,这些树木却没有影子可以让我遮蔽,天上像着了火一般,热浪让我无法有一刻安逸的休息。
这时银铃来了,我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而来,如何而来。我只知道她什么话都没说,替我挡住了那热毒的阳光,让我感觉到了无法言状的清凉。
姐姐怎么能替我挡住阳光,我应该比姐姐高啊?思路来回之间,就觉得自己整个身体开始膨胀,无法抑制,可姐姐总能把我完全遮蔽于她的身下,我感到了一丝羞耻与愧疚,我双手揽过姐姐的双肩,将姐姐扳到我的身下,用我的脊背去挡那毒辣的热浪。
时间便似乎在那一刻停滞,我满意地看着被我的阴影所遮掩的美丽脸庞和不知是泪还是汗水所纠缠的红红的嘴唇。
“你是我的妻,你知道吗?”我说了这句话,却没敢有再多的动作,总觉得我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地一道看不见的墙,我可以看见她,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但我却只能这样和她保持那虽近而远距离。
“反正我是你的丈夫,我怕什么?”我不知道我是在给我壮胆还是怎么。总之我不顾一切的用我的嘴唇封住了那似乎要说什么的那两片红红的……但是她随即惊了一下,从我手中挣脱了出来。
“银铃,别离开我。”我发自肺腑地与这身外一丈外受惊了的少女乞求着。而她则看着我,仿佛忽然不认得我一般,忽然转身跑了。
“银铃!”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却明白这是一场梦。一抹头上全是汗,身上也湿透了。屋内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暖炉,门也不知怎么的是开着的,也可能是我太粗心了。其时应是下午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心里想着起来稍微和人说说话,就该准备吃年夜饭了。
我正准备起床时,忽然感到嘴中的感觉很是奇怪,随手捞过旁边几案上的一方铜镜,对着门外的雪光照了照,在我的牙齿和嘴唇里都有了唇彩的印记。
定了一下初醒而混沌的精神,立刻知道不好,止不准亲了哪个给我生火掖被的婢女了。而这门一定是她受惊逃脱下忘了给我关上的,这如何是好。刚有了自己的夫人就做出这种不耻之事,此事虽非我意,但毕竟为我所作,我如何能脱干系。
当下急中生智,虽无奈但也只好如此:继续装睡。便如这就是梦中误作,这样也就没有人会怪我了。虽然有些不狗光明正大,但如果此时去解释,怕只会越描越黑,最要命的是我这都要结婚了,出这种事情,传扬出去,银铃虽不会疑我,但他人会如何看我,此事到时候老实和老婆交待便是,这次就狡诈一次吧。当下拿定主意,便又躺下,脸对着门,希望那被我误吻的婢女想起回来给我关门。这样也能让我知道她是谁,以后有意无意之时,早些让她回复自由之身,早些烧了官契嫁人也算我做了件好事,我也能安心了。
片刻后,在我就又要睡着之时,果真来了一个婢女,可惜素色的衣服和着门外纯白的一色,雪光有让她白皙的脸极其模糊,而且,我还不能乱动,只能在被褥旁微睁一眼,稍作打量。只是这府内上下那么多官婢都差不多高,衣服还都一样,我努力半天也不能确信再次见到她时,能不能认出她是谁,当门被她关起来时,我便明白我没有了再认出她的机会了。
无法可想之间,便只有继续睡觉来打发着装睡的时光了。
不过后来我再也没有梦到银铃,时醒时眠之间,脑袋里尽是些乱糟糟的东西,尤以管辂的那句“诡殁”让我心惊胆战为最甚。不过看着断掌的左手,忽然想到了黄忻,那可真的算是一个人为的诡殁,一个我还没有娶就已经死去的“妻子”。实际上我现在还没明白过来到底是忻、怡中哪个算是我的“妻子”。
只是,我依然无法尽然释怀。
“起床了,子睿大哥。”小孔明没有一点尊重态度的骑在我的身上,摇着我的胳膊把我吵醒:“司马姐姐让我来叫你去吃饭。”
“好的。”看见小孔明总能让人充满快乐,我起身找了件司马姐姐给我做的新衣服,整肃好所有绶带,把这个小东西放到肩上,便向大厅走去,这个小东西真是没一刻清闲,在我头上又对我的发辫产生了兴趣,摸来扯去,还问我人的头发有什么用。
“好看吧?”我从来没有钻研过这种问题,这个让我无从回答,只能随口说说,不过这个小坏蛋居然在进大厅时找到了另外一个用处。
可以当绳子让他安然下来!下次一定要把头发减短,让这个小楞种不敢这样玩,我捂着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