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那个和真正的被称为筹算的方法还差的远,不信等他来。”随即老师就命人去请宋了,我决定以后就叫他宋玉东,或者直接叫宋为好,否则总能想起《登徒子好色赋》来。
“范小公子,不知道以后,婚后你要做些什么啊?”三叔趁着一时无事拿我开起心来。
“公事要紧,去西凉要去一趟,南边武陵那里也得去一趟。吴郡那里,老师尽快派人去帮忙吧,我怕小斌斌……撑不住。”我不是忌讳最后一个词,但是小斌斌这么肉麻地私下称呼被我给说漏了出来。
不过老师不以为意,只是陷入沉思,最后点点头。
宋玉东来之前,我们还谈了一些事情,此处略过不提。
没什么废话,互相介绍认识完毕后。玉东立刻开始展示什么是真正的筹算,他从袖中拿出一把长四寸,宽半寸的一样大小的竹片。老师指着对我说:“这就是所谓筹,不过他这些与正规的比有些宽。”
宋听到了,点点头说,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在下目力不济,只得做大了些。”
“你想是太用功,睡得也不好。”师父和老师同时说了出来,然后对视一眼,一起笑了出来,师父接着说:“子睿觉睡得好,眼睛就很好啊。”当然还省略了一句话,我想想也知道那是实情:我很不用功。
“就以汉中之战为例,你算一遍吧,应该说这一战是唯一一战大家都知道比较清楚的。”这句话是我说的,我想向老师他们证明,我已经从那中间解脱了出来不再为过去的事情徒增悲伤,于事无补了。
宋拈起一签开始慢慢道来,不时咳嗽一声:“论天时,北方大雪草枯,南方裹素苗衰,春日战马每日需新鲜之草,四时人皆可食隔年之粮。董卓仗骑威,却只有半州之地,如要保存实力,必躁急而动;荆州北部受损,南部无事,多享半州之力利。此处,荆州占优;……论地利,荆州西北无关隘,无险要要害之处,荆州全境多是低矮丘陵,一旦董贼进入,步卒难以遮拦数十万铁骑。若枯守各城,只会被各个击破,首尾不得相顾。只得与董在天水与荆州一路上之汉中一带相抗,但以二十五万步卒在汉中对敌三十万铁骑,凶多吉少。此处,董卓为优。……若谈及人和,扩至全天下,其他藩镇有心亦无力,只有丁原可能会占董卓点便宜。而似乎一字并肩王何进自下,无不希望你们拼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恰如战事拖延,陷入胶着,死伤惨重,则最好,否则,必会想出些什么办法,略助弱者与强者对抗。所以,一旦陷入苦战,则双方必皆大不利。可我却视此中未必尽然如此简单,董贼重恶,然不受罪者,盖因董贼与先外室董氏有关碍,今虽何氏当权,董氏式微,然今上是几代天子中难得长寿之人,故而顾及其母,因而,董氏尚有不少实力,而且还与何氏有些关系。所以,一旦势如拉锯,最终他们一定会帮着董卓,而不是荆州,所以,荆州处劣势,应速战。然此处还是未考虑宦官在豫州的实力,如果他们要帮,很可能会帮荆州,但是我又听闻荆州素来与宦官没什么好脸色,此处不明当时宫中争权事态,故不敢妄言。”谈到这里,宋玉忽然摇摇头。
“怎么了?说的很好,继续。”我听着确实感到很有新鲜感,虽然我对这个也有些想法,但确实没有他想得这么全。
“这事后明了又有什么意思,对于荆州之事,我也是才知道,其他的我想诸位长辈和尊侯也都想过,而且肯定比我知道的清楚。诸如士兵军粮天气等诸多因素,这些现在讲也没什么意思了。而且我就算当时在,让我知道所有的事情。亦决计想不到以蜀困冬之法,也不知为何天水会被荆州独得。”宋似乎有些有心无力,苍白的脸庞显得有些疲劳。让我想起来,他还是大病初愈,心下有些歉疚。
“宋贤侄这一席话当真清楚,不过你才来这几天,子睿拿这些都来问你,当真难为你了,就这么多吧,我想大家也都该明白了。这天水之事,确实有些名堂,等那两个定计的人回来,我再和你们讲,因为我现在也只猜出个大概,实际上你的那段话里也已经涉及了。”老师爽朗地笑了笑:“好了,你以后就做个荆州襄阳的别驾,各种官绶我会命人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辅佐辅佐你旁边这个傻瓜,你可愿意。”
宋朝身边看看,我也朝身边看看,立刻回过神来,明白那个傻瓜就是我。确实我给宋出了个不是很适当的题目。
“我们子睿怎么也不能是傻瓜啊。”师父决定出来替我说好话,但是口气却让我总觉得师父有其他话说。果真师父只是看看三叔,三叔一见,立刻搭话:“子睿怎么着也是个傻人,也不会是个瓜啊。”
又被这三个长辈一起开了玩笑,不过这回心里倒是挺开心的。宋也没什么多说的,只是对我笑笑,并对着老师长跪前俯,以头点席以领命。
话到此处即终,三婶专门出来要我们留下吃年夜饭,不过我还是谢过了三婶的好意,三叔也替我解释了,当然有些避讳,但是还是让三婶对着我别样地笑了笑,还专门回屋给我拿了几只高丽参说让我补补。结果还没补,就让我浑身热乎乎,尤其是脸上感觉很烧。我真不知道看到银铃时我会怎么样。
与宋回到家时,眼睛都睁不太开,差点撞到墙上。昨夜没怎么睡好,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