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就差不多了,我回身看看政哥和嫂嫂,道声小心,我便也要去门口了。
“这里就交给你了,收拾完了,照老规矩腌好了。”
“啊……”一个夏家的家丁忽然凄惨地叫了出来,让我感觉那个下贱一定是和他学的说话,根本不是从人的嗓门中发出的声音。伴随着我的鸡皮疙瘩阵阵反复,他跪在地上哭泣:“我还有妻儿老小,我不想死,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我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想了想,“给他留个活口吧。”
旋即,又有人把武器丢掉,跪伏于地,不过我的心思已不是在看到对手心理垮掉的快感了,因为从院外传来的声音让我知道对手开始进攻都督府了。
“上房!”龙行最可贵的就是他总能保持清醒,他已知道现在与别人争夺墙头已是不智,便再退一步,保住墙头不被人肆意翻越。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越来越占优势,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时间是什么时候的问题的时候。子实将我送到豫章后就先到任所去处理积压的公事了,他是守备大人,由此可见我们缺人是到一定程度了。来到门口,声音大了很多,在外面有乱时,门卫已将门赶紧闭上,阎柔也就是因为这才赶快把武器给我带过来的。而这时的门正被人用重物撞击着。我们当然不着急往外冲啊,就让他们再多费些力气吧,趁此时间,尤其是对我们才到的人确实是养精蓄锐的好时机。
王炼让人将一些木料土石在门后一丈处累起一丈多高,三丈多宽比门略宽。这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要么就堵门,大家都上房,要么就别做这种费力费劲的事情,这个做的有些奇怪。
“智哥,你是不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大家到这两边来!……这是那个叫轻的人教的,我没见过他,听说是异族人,子实兄教给了我这种方法。我们叫它屏风式防御。”
门上已开始有很明显的伤痕。不过大家都不慌张,这边的士兵和锦帆贼打了半年,我们的则一路就没霄停过。大家都在检查自己是不是都准备好了,身上的甲胄系紧,不过箭支还都没上弦。我和王炼都在前排,阎柔则在那边的前排。
王炼看了一下门,又看了看背后的院墙,只见一支支箭正急速向院外飞去,“智哥,您带来的这批人很有本事啊!”
“是啊,这个的用处是什么?”对这种恭维我听了好多遍了,虽然是事实,但我也有些麻木了,但是这个东西我还真是第一次见,显然要感兴趣得多。
“对手由正面冲入,其势正盛,当之不易,不若折其锋,令其折向其他方向而拒之,对我们则要有利的多。还有您是不是到后面去?”
一听就知道这是我们汉人的总结,我想轻的脑袋中没有这么多弯弯绕子,以及这种文绉绉的描述。不过,他们的这种作战经验确实很有道理,我不住点头。我们汉人似乎更喜欢于战略和战术,这种更加细微的东西似乎很少有人肯探讨研究。不过对他最后一句,我不置可否。
门终于破了,如果这么长时间都没破,那外面人的能力要和乌龟放在一起比较了。我习惯性地在天狼的杆上上下婆娑了一下,大喝一声,“兄弟们,准备好宰这帮兔崽子了吗?”
这不需要人回答,虽然答案是响亮正确而令人满意的。
打了这么多次,我明白气势是最首要的,如果一开始就给他们一个当头痛击,等他们缓过来时,再看见我的样子,心中的恐怖会更添几分,这仗就好打了。
对手的撞门锤煞不住继续冲了下去刚一抵上障碍物,冲劲一挫,我们立刻从两边斜刺里夹击上去,对手果然阵势立刻一滞随即退后,我一直在第一排,抡起我的天狼只管王对方脑袋的高度横扫过去,丝毫不在意两肋下露下的大块破绽。我记得关二哥告诉过我,天狼当刀一般全力砍削时,它的破绽在空出的两肋。但是我不在意,因为我的两肋会有人帮我护着,就算护不住,我的甲也可以防住,我知道我的甲,应该说吕布送我的甲简直太好了,否则我有多少条命也不够用。如果没它,我在汉中可能就挂了。
我不知多少次想着在战场把从乐浪学到的东西用上,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成功过,总是没这样的机会,这次也是一样没有空间给我摆好架势打,我只是像摇橹一样在前面的人浪中硬荡住一条路来,完全还是靠一身蛮力。
我们不能打到街上,已经踩着阶梯下去的我还是定住了,我们人太少,这样打出来我们很吃亏,但是眼见着优势主动权到手,我实在不想放掉它,碉塔上一个人中箭掉了下来,摔在对方的中间,让我知道鲜卑人也在努力的战斗,我也不能只让他们在屋上苦撑。忽然想到了什么,命大家又退回了院内。
“会组轻他们的斯巴达战阵吗?”我大呼,一边盯着门口外的情况,我们中拿弓箭的人正以那个“屏风”为掩体与门外对射。他们也不敢冲进来,我们也苦于人少,不能冲出去。
“我知道,子实兄教过。”而我手下那帮英武善战的异族人这时则显然有些稀里糊涂的了。
我又看了看门口的情况,都督府坐北朝南,面前正是个三叉路口,现在南面街上人头涌动,但大都是躲在门廊下,招牌后躲避箭矢。
两边的情况碍于门框,暂时不详。不过按照房上的箭矢射出速度,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