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她忽然举石头砸地的目的是什么,只看见雪花飞溅,但传来的声音却让我知道她的下面这块地似乎有点不同于石头土块。手机登陆:wap.
当她的手中石头忽然离手时,才发现她脚下那一块平地是层冰面,砸破后,脱手的石头溅起了三尺高的水花。只是不知道那里原来那是河,还是湖。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不理解她究竟要干什么。
她捂着腹部坐在那个冰窟前,皱着眉咬着唇,似乎在下很大决心,她对这冰窟带着恐惧,却又不能将眼光离开这个冰窟。
心道不好,她可能是要自尽。虽然冰面上的这个冰洞不是很大,但对她这种体型肯定够了,现在她正在犹豫,该是对这现世还有些留恋。我心里紧张起来,我更怕我忽然大叫起来,会把她吓得不再犹豫,立刻跳进去。我开始动了,不过是慢慢的移动,有点像爬,心里还庆幸地想,幸亏没把身上的雪拍掉,否则在这雪地上一席黑衫的我真是无所遁形。风又起,在这山间松柏间掠过,卷起满天雪花和长长的哀鸣。
我只想着不能让这女孩子轻生,感到了从没感觉过的紧张和不安,每一步都让我如此局促而心慌。看着眼前被疼痛和犹豫交织折磨的女孩,我觉察出一丝心疼。
那女孩忽然好像是下了决心,而我离她还有五十步,我感到了一种无可挽回的绝望,不过旋即被更加疑惑所代替。
她除下了自己的鞋袜,撩起素裙,将自己裸露出的两条小腿,全部浸没在那冰窟中的水中。她的身体立刻如风中之叶一样不停的颤抖起来,似乎随着风随时可能会飘走一般。
虽然我还是不能理解她做这些是为什么,但是至少我知道她没有想死的意思,感到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忽然注意到我的姿势是如此的奇怪而不可描述,忽然感到稳不住自己平衡,整个人趴在了雪地上。我没管脸撞击冰面的疼痛,而是立刻站起身来,舒展好身体,拍掉身上的雪,因为我知道那么大的声音,她肯定发现我了,既然被发现还是不要躲躲闪闪比较好。
等我将所有表现形象的动作作完一遍,我才发现,她居然根本没注意到我,我忽然感到我又当了回傻子。
我近前到五步之外,仔细看这女子,一张俏脸已是惨白,紧闭双眼,青紫的双唇紧咬,双手环抱自己,身体不停的颤抖,整个身体还一前一后轻轻晃动。我知道她很冷,虽然不知道她这样干有什么道理。
我解下了身上的披风,将它披在那女的身上。女孩的身体立刻巨震,眼睛惊恐地挣开看向了我。那是清澈如泉的双眸,没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看你一眼立刻就好像能把你看透。
“你是个老实人吧?”她叹了一口气,低着头使劲地说,说着用披风把自己又裹紧了些许,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冰窟。
我想我应该是的,因为给她披完后,我又向后退了五步。
“应该算是吧。”我觉得我的嘴有些变笨了,想找点比较有意思的话开头,都没找到。
“谢谢。”她只说了这句话,声音有些颤抖。
“没事。”我也只说一句,我感觉出了她不想多说什么,可能是疼痛和寒冷让她无暇顾及这些。
我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外五尺处,可以仔细的打量她了,还是那张俏脸,只是寒气似乎已让她有些麻木,口中急促而出的热气,随着身体一同颤抖。在这个距离上,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白色的裙裾上渗出的血渍,她的腹部肯定有伤。而她发现我在看她的裙裾,立刻用手将那处遮住了。
“小姐,你受伤了?”我发现她似乎以这个为羞,但我还是这样问出来了,否则如果这样血流不止,还在这样的天气,肯定会出人命的。
她直摇头,低着眉没有看我,但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可是小姐,您出血了。”我更加客气,但是我觉得必须给她点破,否则她不肯承认。
“没事的,没事的。”她有些气急,似乎觉得我有些明知故问。
“这水寒冷,你受得了吗?”我觉得换个话题可能会好点,至少我认为在这里洗浴不是个好主意。
她似乎更是有些气苦,一句话没说上来,竟晕了过去。
我被吓蒙了,不知所措,但是稍一定神,我还是走上前去,摇着她,希望能把她摇醒,我的手才碰到她时,我的整个心神都一震,不是一振,我可没那么急色到人命都不顾的程度。但这毕竟是我第一次这样触摸女孩的身体,碰周玉那是不明真相,以为她是男孩;姐姐好像伸出手来,那我就得牵着在后面跟着,那是从小养成的毛病。
嘴里念叨着快醒啊快醒啊,我却毫无办法让这个昏过去的女子哪怕有一点醒转的迹象。但总不能让她这样躺在冰面上。冰窟又开始收口了,她的身体也显得非常的冷。虽然我也很冷但我的手显然比她暖和得多。
“得罪。”姐姐告诉我做人礼貌一定得有,那怕是别人不能领情。我将她在冰窟中双腿小心翼翼抬出,用袖子稍微擦了一下,有些慌乱的套上鞋袜。心跳得有些过分,从来没这么紧张,好像我在作贼一样。我不知道怎么了,脸烫烫的。我的披风很大,我可以讲是把她裹在了我的披风里,抱着由她来的路向山中走。走之前,我还看了一眼大石,整整齐齐的隶书排列起来,但是她似乎在练字,因为我看不出每个词和它下一个字有什么联系。不过,我没时间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