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布善看看那掌柜,吩咐说:“丢井里去。”
“好勒。”
全牛有些意外,转而是兴然。
…………
吴大嘴唇动了一下,想劝,却是没开口。
余下地痞脸上皆现出阴笑。
全牛几个将那掌柜往门口井边拖过去,那掌柜的大肆叫嚷,挑夫们一阵闹动,可看看地痞们手中的长刀和卫布善的火炮,终究是没有人敢动。
…………
“扑通———”
一声脆响后,那掌柜果然被扔在井中,在井中不停扑腾,声音有些沉闷。
卫布善脸色平静,看着那个王谷丰说:“你刀法不错,也有劲,我的“马上到”刚立不久,需用人手,你跟我干,成是不成?”
王谷丰有些震诧,说:“小人刚刚还和东主作对………”
“各为其主罢了。”卫布善对掌柜在井底的惨叫视若不闻。
王谷丰抖了个寒颤,只觉眼前这人好似藏着叫自己害怕的东西,当下不再犹豫,拱拳说:“小人愿为东主效力。”
…………
“甚好。”卫布善点点头,又看看其余挑夫,问说:“还有人愿意么?”
又有五六个挑夫拱拳,口中说:“小人愿意替东主效力。”
这些挑夫多半是独身,由流民和无地农民组成,也有王谷丰这样来历不明的逃犯一类,不过卫布善也不介意,反正手下原本的地痞大抵也就这般。
…………
至于挑夫们也是一样,原来的东主叫他们拦人就拦,落败了这新东主家又招招揽他们,自然随风摆柳、顺势而为才是正办。
…………
卫布善想想也是摇头,咱这大合胜,除了那些正经做生意的伙计是良家子弟,余下的皆是些什么来路………
这时井底那掌柜的声儿小了,卫布善对站在井边的全牛说:“扔绳子下去。”
“是,东主。”
…………
全牛的口气越发恭谨,对卫布善的号令根本没有半分的怠慢和耽搁,他赶紧将手边拎水的提桶解开,将绳子扔了下去。
那掌柜泡了半天,看到绳子自是赶紧捞住,全牛几人用力拉着,将泡的水沉的掌柜给拉了上来。
…………
卫布善骑马过去,也不下来,在马上冷冷看着那掌柜不语。
对方这时哪敢横气,瘫坐在马蹄之下一直默然。
卫布善待十几息之后才说:“若有下回,就没有这绳子拖你上来,你这店也是一把火烧了,明白了?”
“………小人是猪油蒙了心,听人唆使………这才………”
“我不听这些,你明白了就行。”卫布善脸上满是笑容。
越是这样,那掌柜就越是害怕,他这个“马上到”离此处甚近。
听说大合胜开了“马上到”兼挑夫行,两样皆是在抢各自的生意,跨行跨的厉害了一些,车户,挑夫,骡马行。
卫布善一下子得罪人不少。
这掌柜店中的挑夫就是好几个挑头分别派来的,结果却是这般。
卫布善如此手段,这掌柜心中虽还是不服,脸上却连一丝表情也未带出来。
…………
吴大在一旁赞说:“东主真是好手段。”
那些投效的挑夫,卫布善叫人带回大合胜,以后再说。
…………
卫布善又看看那些地痞,负重的也随挑们回立陵城,吴丰怎也不愿走,卫布善心里也甚是倚重他,也就叫吴丰留下。
…………
“东主,咱们惭愧。”
吴丰一边叫人包扎伤口,一边一脸自愧的说:“咱们说是来护镖,差点就叫人追逃了,还得多亏东主出手………”
“各人心里有数就行。”
卫布善摆摆手,没有说什么。他将火炮包起。
不少地痞盯着这火炮看。
不过卫布善并没有多造火炮给各人用的意思。
…………
方八北这时骑马过来,看着卫布善笑说:“原来真正的高手是东主,真是失敬了。”
卫布善笑说:“方先生拿我说笑了,事来的急,还好事前有备。”
方八北低声说:“东主,若镖师全是这般人物,恐怕押镖之事,也不易成功。此前路还好,沿苏州差道上可有不少马贼,镖师们这般的本事武力,难啊。”
卫布善淡淡一笑,说:“门起之初,颇多犯难之事………”
“哦,我懂了。”
方八北真是灵明,一点就知。
当下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看向卫布善的眼神,又有那么一点变化。
…………
这时卫布善招手叫了吴大过来,低低嘱咐说:“一会我们歇息下来,你不管旁的事,找那掌柜商量———买下他的骡马店当咱们的分店,他必不同意,明早我们起身,他必到立陵城中告状………”
“………你带一百两银子去金子龙———金府里,将银子送上去,就说日后每月皆敬。”
吴大颇有一些肉疼,迟疑说:“每月皆有?”
“嗯,和他说日后还得多。”
“啊?”
“不舍孩子擒不得狼。”卫布善笑笑,拍拍吴大的肩膀,说:“别舍不得这点银子,大头肯定还在我们手里。”
…………
当晚就在这骡马店住下,卫布善对这点颇为满意,他原本是准备过几天和吴大出来跑跑,砸银子买下些店来,今日斗了这么一架,估计买店的银子能省下不少来。
他也不担心金子龙会不给自己面子,宁可玄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