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日子一复一日,却又日日不同。
自从蔡琰有了身孕后,学堂的课就没再去上了,而且由张宁全部兼任起来。
而刘枫这段时间也没有再到处跑了,现在州牧府的一切都已经走上了正轨,具体的事务,有戏志才等人去处理就足够了,他只要在大方向上抓一下就可以了。
而这多出来的时间,自然是陪伴在蔡琰身边,也算是对她这些年来聚少离多的补偿吧。
为了能有个清净的环境,一家人又搬回了山寨居住。
偶尔去马场散散心,闲时侍弄院后的几亩菜地。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刘枫初来时的模样。
虎将军现在也成了真正的将军了,这还是刘枫一次无意中发现的,这头快成精了的大老虎,居然收了一群小弟,而这群小弟,却是山林里面的那些财狼豹子这些走兽,让刘枫惊奇不已。
这一天,刘枫照常坐在紫竹林中,蔡琰在一旁抚着琴,甄姜则趴在桌子上算着账薄。
这时,典韦来到了竹林口。
“主公,京城里面有使者来了,说是有大事,现在正在府衙等候,戏大人请主公速回衙门!”
“京城来人了?可知他为何而来?”
刘枫有些疑惑道,这个时候,洛阳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出面?
“来人没说,只是说要见到主公后当着主公的面说。”
典韦抓了抓头皮。
“琰儿,姜儿,我有事先回衙门一趟,你们中午不用等我了。”
既然想不明白,也就不去想了,反正见了面总会知道的,于是刘枫朝蔡琰与甄姜打了个招呼。
“夫君有事就先去忙吧,我们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两女朝刘枫嫣然一笑。
……
柴桑府衙。
后堂。
伍德一脸焦急的坐在那,不停的喝着茶水。
戏志才陪坐在侧,不时的聊上几句,旁敲侧击的打听着他这次来的意图。
“戏大人,咱们也不是外人了,能跟你说的,咱家自不会瞒你,只是此事事关重大,非亲自跟侯爷当面说不可。”
对于戏志才的意思,伍德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若是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还怎么在宫里混这么多年,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玩死了。
“呵呵。”
戏志才干笑了一声。
“行,那我不问了,伍公公,请用茶,这可是主公从钱塘弄来的上好的茶叶,听闻这茶树可是有数百年的树龄了,很是难得,对于清心静气有特效,需细品才是!”
戏志才端起茶碗向伍德说道。
“有劳戏大人了。”
伍德端起茶碗回敬道,只是看他喝茶的样子,又哪有一丝品茶的韵味?
戏志才看在眼里,也没再说什么,看来这次洛阳城里发生的事情还真不小啊!
“大人,主公回来了,已经快到府衙门口了!”
就在二人有些冷场时,门房进来禀报道。
“主公来啦!走,我去迎接一下!”
说着,戏志才站起来往外面走去,这时,伍德也坐不住了,也跟着出了门。
“伍公公,经年不见,你又发福了!”
才出门,便听到一声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
“咱家也就是个劳碌命,哪比得上侯爷自在啊!”
见到刘枫露面,伍德也是舒了一口气。
“经年不曾见到公公,不知道公公此次来我柴桑,所为何事?”
一行人复又进到厅内,分宾主坐下后,刘枫向伍德问道。大家也都是老熟人了,私下场合里,大家都显得很是随意。
“唉,实不瞒侯爷,我大汉,要变天啦!”
伍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面露愁苦之色。
“变天?此话怎讲,难道是朝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听到伍德所说,刘枫有些吃惊的问道。
一旁,戏志才也是满脸好奇的望着他。
“何止是大事啊,那是天大的事了,皇上不行了!”
“什么!”
刘枫吓了一大跳,这才想起,刘宏好像就是今年完蛋的,只不过具体是什么时候,自己却不记得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好的,皇上就不行了呢?”
稳了稳心神,刘枫接着问道。
当然,他想要知道的是,皇上要完蛋了,你跑来找我做什么?我现在只能算是一个外臣啊!
虽说也被认做了宗室,可我只是一个侯爵,并非藩王,就算要去跟他奔丧,好像也没有轮到我吧。
“唉,侯爷也不是外人,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
伍德先是一阵沉默,片刻后,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咬牙,对刘枫说道:
“这几年来,天下到处都有人起来造反,扰得皇上心焦不已,可因为前次剿灭蛾贼花费甚多,紧跟着又是西北的羌人叛乱,去年幽州又有人造反。”
“光这些边关上的人造反也就算了,可没想到的是,境内也到处是造反的匪冦。”
“本来,几个蟊贼到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派人带兵去平了他们就是。可问题是,几场仗打下来,国库已经空了,现在连朝中文武百官的俸禄都发不出来了。”
“迫不得已下,只得把权力下方,让地方自行解决匪患的问题。”
“只是如此一来,地方必然就要坐大,一个弄不好,就是尾大不掉的格局。”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伍德也说得口干舌燥。
“地方上的匪患,我等作臣子的,自然会为君分忧,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