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神将看着云子渊手中的太乙天都剑,眼中精芒一闪,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有些急促。
先天灵宝实在太过珍贵,即便他作为天门神将,也只拥有一件先天灵宝,便是身上的铠甲,所以他很难不去在意云子渊的太乙天都剑。
但是很快修罗神将便把目光移开了,因为他很清楚这把剑的来历,也知道这把剑不是他能染指的东西,修罗神将只好强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注意,甚至在脑海中抹去这把剑,才能控制自己不起贪念。
云子渊回头看了修罗神将一眼,依旧看不清他的眉目,但却能感受到神将短暂投来的炽热目光。
……
非天大殿内,黑衣仆从们搭起了一个简易的擂台。说是简易,其实面积不小,足有小半个殿外广场般大,在擂台上还刻有繁复的道纹符箓,熠熠生辉,并不寻常。
擂台上,云子渊左手提着太乙天都剑,右手虚握,摆出战斗的姿态,冷静地看着对面的阴九。擂台另一边,阴九穿戴好了黑色宝甲,轻薄修身,但是严丝合缝,将他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没有头盔面甲这一点外,简直就像是个小神将。
而在阴九的手上,还套着他自己的手甲,这是他的武器,不过也意外得与他身上的宝甲相契合,浑然一体。
“哈哈,云子渊,算上现在这一场,没想到今天一天之内,我们就连斗了三次!这一次,定要和你分出个胜负!”
阴九狞笑连连,双臂一阵,身后九道元气轮环瞬间显化,黑气弥漫,发丝乱舞,气势汹汹,如狂如魔。
云子渊冷眼瞧着,没有言语。擂台下方的鬼牙倒很是兴奋,不停高声喊着:“云子渊!干翻他!干翻他!干翻他……”
在激动的鬼牙身边,灵萱紧紧拉着鬼牙的衣角,死死盯着擂台上的阴九,表情还算冷静,只是眼神里的杀意如火一般炽烈,很难不被人看出来。
另一边,冷高逸倚着石柱、端着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不语。而厍力强和敖和正两人则是在一旁大声吵闹着,听起来,似乎是在争论云子渊和阴九两人谁更厉害,谁更有潜力能成为他们的对手。
……
红衣仆从跃至擂台上,高声道:“点到为止,不分生死。”
闻言,阴九双手合十,对云子渊像模像样地行了一礼,认真说道:“真是可惜了,不是生死擂台。”
“是啊,可惜了。”云子渊终于是不冷不淡地回了一句。
但就在云子渊说话的瞬间,阴九合十的双手骤分,向下一按,磅礴气劲迸发,同时其身后九道元气轮环骤然加速急旋,顷刻之间,掀起无边气浪,狂风大作,让云子渊摇摇摆摆,站立不稳。
云子渊将太乙天都剑插在擂台上,矮下身子,以抵抗气浪。
“怎么了?为什么不向我出手?是不敢靠近我吗?”阴九哈哈大笑,双手铛的一声,伸出十根利刃,并作短刀,同时脚下一点,身体如炮弹一般向云子渊冲来。
见阴九冲来,云子渊不慌不乱,右手重重砸在剑柄之上,将太乙天都剑深深砸进擂台里,同时剑气如洪水破闸般倾泻喷吐,源源不断地注入到擂台之中。
“喝啊!”
一声暴喝,云子渊猛力向下一压,竟是以太乙天都剑为撬棍,将擂台石面生生掀起了一块,迎面砸向阴九。
阴九将身一旋,连冲带撞,双手短刀狂舞,刃气横飞,将迎面石板切割成漫天石屑飞砂,当空飞舞。
“嗯?人呢?”
石屑纷纷,飞砂如雨,阴九站立原地,左右扫视,却是找不到云子渊的身影了。
“云子渊!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快快出来与我一战!”
“如你所愿!”
冰冷的话语就如同森然剑气一般,倏地在阴九耳边响起,吓得阴九面色一变,转身便是一爪抓去。
铛!
一声金属交击之声,裂石穿云,让擂台下方围观的众人都是身体一震,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难以忍受。
阴九眼珠微转,眉头紧皱,他转身凌厉一爪扑了个空,并没有见到云子渊的身影,那这一声金属交击声又是从何而来?
阴九这时低头看去,才发现云子渊正半伏着身子,一剑横扫,重重击在了他的腰际。好在有宝甲护身,云子渊这一剑并没有能击穿宝甲,才让阴九安然无恙。
“哼!”
怒哼一声,阴九一记膝撞,势大力沉,不容小视。云子渊果断横剑下移,间不容发地挡住了阴九的右膝。同时,云子渊脚下一勾,在阴九左膝腘窝处狠狠一击,让阴九站立不住,向前扑倒。
只是阴九反应也是迅速,只见他立刻双手并作短刀,借重力再度向身下的云子渊劈砍去。
云子渊则是手腕一转,将太乙天都剑剑柄下压,剑鞘末端凌厉向上一刺,穿过阴九的双手短刀,向阴九的面门刺去。
竟是搏命的战法!
“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撤剑,还是我的刀先割裂你的喉咙!”
阴九把心一横,咬着牙竟是不闪不避,双手短刀更加凌厉下压,赌云子渊不敢和自己以命换命。这一次,阴九猜的很对,云子渊确实不会愚蠢地选择与阴九以命换命。
只见云子渊突然左手掐诀,低声呼喝道:“神权——定身!”
瞬间,周遭流动的天地元气凝固起来,不再流动,一般无形但可怕的压迫感觉,无止境地散发出来,几乎令人无法喘息,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