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您好。”云子渊也乖乖地向莫老行了一礼。
“我记得你,你在前面那座破殿里呆了很久。”莫老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子渊一眼,而后又对聂思莹问道,“这是我们凄霜刀观的弟子吗?我怎么没什么印象。”
聂思莹解释了一下,说道:“所以莫老,我想让他给师尊诊治一下,我也顺道进去看望看望师尊。”
闻言,云子渊悄悄瞥了聂思莹一眼,心中暗忖:看来我只是你看师尊的借口而已。
不过莫老很直接地就拒绝了聂思莹的请求,很是干脆地打消了她的小念头。
“不行!”
“为,为什么啊?!”
聂思莹苦恼地看着莫老,十分不解莫老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去探望,已经许多次了,每一次都是斩钉截铁,不给任何理由地,将她拒之门外。要不是因为莫老是沈傲霜最亲近、最信任的随侍,聂思莹真以为殿里有了什么古怪,师尊出了什么事……
而这一次还是同样,除了指出云子渊来路不明外,对聂思莹进殿探望的要求还是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简单说沈傲霜养伤,不愿见人,哪怕是他最疼爱的大弟子。
于是,聂思莹和云子渊只得无功而返。
而在离开的时候,云子渊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莫老也在看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莫老莫名一笑,让云子渊瞬间就是身体一寒,暗觉不妙。
“聂仙子,这个莫老是……”
聂思莹心情不佳,也就没有什么好语气,只是随口道:“师尊的随侍,相伴几十年,关系紧密,值得信赖。”
“我看这位莫老,似乎不仅仅是随侍的样子,他的境界……”
“嗯,你看出来了,莫老不仅是师尊的随侍,还是我凄霜刀观的第二高手,实力仅在师尊之下。”聂思莹心情不佳,也就没有多想,没有戒备,云子渊问了,她便说道。
“哦。”
云子渊点点头,心中暗忖:果然也是一名法相高人,不显山不露水的,难怪他一个眼神便会让我身体发寒,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看我,难道他能看出我的伪装?可若是这样的话,他又为什么不揭穿我?
对于莫老看自己的眼神,云子渊颇为在意,便在这时,聂思莹突然停了下来,对云子渊说道:“我现在要送你下山。”
“是。”云子渊平静地说道,对此他早有预料。
见到云子渊这般平静,也没有强留的想法,聂思莹放心地说道:“嗯,本来让你留在山顶就已经是破了规矩,现在既然我已经伤愈,就没有留你的理由了。”
说罢,聂思莹唤过刚好寻来的何雯静,说道:“小雯,我让你拿的东西呢?”
“在这。”何雯静将两块玉牌递给了云子渊。
“对于你救我的恩情,凄霜刀观自然也是不会忘却的,只是现在我们压力也很大,法宝丹药一类的物事无法赠你,所以,只能先给你这两块玉牌。”
云子渊接过玉牌,还没细看,聂思莹就给他介绍道:“其中一块,记载有一门棍法,是我过去游历神州时偶然所得,我看你一直背着长棍,想来也是擅于棍法,便将其赠你了。”
云子渊举起其中一块玉牌,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在背面还刻画了许多幅演示图。
“怒海舞天棍。”
聂思莹补充道:“这棍法只是一般,说不上有多么玄妙,只能聊表心意,所以我给了你另一块玉牌,那是我的通讯咒符,如果之后凄霜刀观还在,我还没死,你可以用这个咒符来寻我,我会给你额外的、更好的补偿。”
云子渊将两块玉牌收起,暗自想道,这怒海朝天棍并不出彩,确实只能是聊表心意,不过反正他也意不在此,便含糊说道:“一言为定。”
正当这时,云子渊怀中那块久久没有动静的盗月玉佩突然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