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认识了二、三十年了,怎么生分成这样了?你们跟自己老婆也没认识这么久吧?”
“废话,我跟我老婆一天都没认识呢。”
“我也没结婚呢……”
…………………………
王小猫跟陆雨驰约好晚饭时间详谈,现在午饭时间才刚过。他历来深夜写稿、白天睡觉,实在是太困了,但此时再睡,很可能就误了时间。
睡觉重要、还是赴约重要?睡觉!
可王小猫感觉自己没睡多一会,门铃就响了,又是陆雨驰那个烦人的助理。
“什么意思?非法拘禁?”
“王先生,这是您自己的家,而且我连门儿都没进。陆总是怕这个时间堵车,让我来接您过去。”
“你开飞机来的?你接我——就不堵车了?行行,我明白。你等我抽根儿烟,我还没睡醒呢……”
……
这一路上还挺顺,别说堵车了、红灯都没遇见几个。陆雨驰的助理带着王小猫走进了空无一人的包间,包间里一共有三桌,居然还有一个小型舞台,可陆雨驰在哪呢?
“你们老板什么毛病?急着见我,人呢?”
“您别急,陆总实在太忙,我估计也快到了,您请稍等,我去吩咐上茶。”助理刚退出包间,就接到了陆雨驰的电话,他赶忙走远了几步,才接听电话,“喂,陆总,我们到了。”
“我看见了。”
“您……您看见了?”
“不是,那个——你别管了,你先走吧……”
陆雨驰走进了包间,冷冷地看着王小猫、缓缓地走着,可刚要坐下,王小猫却起身走到了另一桌。
“这么大的包间别浪费了。”王小猫边说、边坐了下来,自斟自饮地喝着茶。
“你走就走,你把茶壶拿走干吗?服务员!上茶!这什么服务水准?!两个人、上一壶茶?!”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但是陆雨驰觉得不对。
他安坐下来,又对王小猫说:“哎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沽上懒散猫?是叫你‘沽’大作家呢、还是王大作家啊?”
“别‘作家’,就是个玩儿笔杆子的,作者而已。”
“您这境界真高啊。诶?可你怎么不玩儿笔杆子、想起玩儿我了?”
“出名的作家——哪个不是靠着出卖别人活着的?只要这事儿能用在书里,别说你、就是我的亲朋好友——照样儿卖!我要是想当上作家、赚到钱,那我就得有付出!”
“呵,是,你也只能坐在家里了,你这人性走出门儿去,怕是得被人打死,‘你’就得有付出——卖的是‘别人’?对了,我听你话里这意思,合着我和你的亲朋好友——没在一个范畴里?”
“我穷,我亲友也都犯愁,您陆大老板有钱,您犯什么愁?”
“当作家的就这文化水平啊?”
“少在这儿废话,不是要告我吗?赶紧去!你要是不告我,你都是——狗。文人不说脏话。”
“你这也没比脏话好听到哪儿去。可别跟我提‘狗’,我最近正躲着‘狗’……”
“呦,陆总!”陆雨驰话未说完,韩士奇突然推门而入,高声喊着。
陆雨驰狠狠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禁低声嘟囔了一句:“这真是说‘狗狗’、‘狗狗’就到啊。”
坐在另一桌的王小猫,看见一直推脱不见自己的韩士奇,愣是气得一时说不出话了。
其实韩士奇走进门来,也看见陆雨驰这包间里还有别人,可是一心想着找陆雨驰拉投资的他,哪还顾上细看别人的脸?他连称了几句“陆总”,便要到陆雨驰这桌坐下。
“还真是巧啊,陆总跟人谈生意呢?我也……”
“你也谈生意、你也忙,你赶紧给我走人!”陆雨驰没好气地说到。
“你别走!”王小猫却是一声高喝。
韩士奇本来也没想走,突然听到了这么一句,心说,这是哪位救星助我啊?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救星”,却发现原来是自己躲着不见的王小猫。
王小猫板着脸、看着韩士奇,又说:“半个多月了,你都忙得不见我,倒是有空在这儿‘偶遇’是吧?你给我坐下!”
陆雨驰好不容易见了王小猫的面,听他俩说话这意思,也不便再赶韩士奇走了,只是喝着茶、运着气地说:“让你坐就坐,可别坐在我跟前儿。”
韩士奇这叫一个纠结。
要说走吧,那投资怎么办呢?再说都被王小猫看见了,这要是再走了、也不太合适。可是留下吧,又坐在哪呢?
陆雨驰说不让自己坐在他的跟前,这倒是无所谓,可是真坐在陆雨驰那桌,王小猫不是更生气了?但是坐在王小猫跟前,王小猫那一张要杀人的脸,明显又不太安全。
韩士奇在尴尬之中,扫视了一下这个包间,心说,他俩为什么还要分成两桌坐呢?这还有第三桌,干脆,就那了!
三个人、分坐在三桌,陆雨驰本来一直运着气、却又突然笑了出来。
他摇了摇头,看着王小猫,说:“哎呀,合着咱们哥仨——是我找你、你找他、他找我啊。”
“哼,确切的说,是我躲你、你躲他、他躲我。”王小猫说到最后,还瞥了韩士奇一眼。
“诶,猫儿,我可不是躲你啊,我是真忙……”
“对,忙着找我、忙着要钱,盯梢儿都盯到这儿了。狗啊,你可真是个狗。”陆雨驰抽出一支雪茄,边点、边说,“行啊,咱仨都聚到一块儿了,那就说说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