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胡才看到如此交换比之后,反应不尽相同。
李乐是气得狂骂,对方装备这么精良,训练有素,那可不是五千多人,而是五千多杀神啊。
自己这一战打,要死不知多少兵马,如果损失超过一万,那可是伤筋动骨了。可要是不打退西凉军,退回去守城的话,那这第一批人就白死了。
胡才却并不担心,多死一些人还省不少粮食,反正秋收差不多了,这些人留着用处也不大。如果剩下的粮食够多还可以卖给匈奴那边,到时候一起南下,平分财物土地,说不定还能……
白波军这边终于还是冲了上去,毕竟两万人的势头,还是很难被前列混乱的一两千人阻止住。
但是,无畏军的阵地正面并不很宽,这个空间容纳三千人的军阵最为合适,六七千人挤在一起也可以,可一万多人往前冲就会拥挤不堪。
一些白波军兵卒手中的木头工具,根本抵挡不住无畏军手中的长枪和环首刀,即使打在对方铁盾和铠甲上也效果有限。
反而是看到重甲步兵们每一刀挥过来,周遭一圈人就赶紧往后退几步,挥到别处就往前逼近,个别躲得慢的或者被后面人推着无法后退的,就悲惨的成为成为刀下亡魂。
那些投掷石块的倒是取得一些战果,不少前排的无畏军将士被他们砸的青一块紫一块,甚至头上流血。
不过,当他们再去捡石块的时候,立刻就有无数双大脚直接踏了上去,活活踩死。因为白波军的阵型完全挤在一起,谁弯下腰,谁就会惨遭蹬踏。
兵刃相交之下,无畏军依靠训练、盔甲、兵刃和阵型打出了一比十几的战果,后面白波军自相踩踏就伤亡了好几百人,再加上无畏军弓箭手不断地抛射杀伤白波军后队,白波军再次陷入崩溃边缘。
李乐、胡才看到形势僵持,立刻各派出一万兵马,不过这一次不是往无畏军的阵前冲击,而是分别迂回两侧。
交战中部分的白波军军候、屯长看到之后,也指挥自己的兵马向两翼移动。这样双方交战的中央区域人不再像之前那样拥挤得踩死人,反而剩下的人渐渐能够形成阵型。
看到情况有变,童远命令徐晃做好战斗准备,徐晃随即带领勇蛮营向东北方向,也就是无畏军阵型的右侧移动。
就在童远命令徐晃部移动不久,白波军已经完成向东西两翼的移动,如果战斗持续下去即使无畏军正面击溃敌人,侧面也要蒙受巨大的损失。
徐荣看到一共四万左右的白波军,已经接近完成对无畏军第十二、十三旅的半包围,就连黄於和杨奉都已经率领自己的直属部队,投入到东西两端厮杀,尽力阻止敌军的包围。
徐荣看向童远,童远对徐荣放心的点点头,徐荣当即命令快速擂鼓。
随着密集的“咚咚咚”声响彻无畏军这一侧,胡琅儿率领的骑兵第三旅投入战场。
方才交战之际,是由第十二、十三两个旅以三千余兵马将对手两万人吸引至正面。骑兵第三旅一直在正东方向没有向北移动。
随着东西两侧各有一万敌军分别向黄於和杨奉的两翼移动,东侧那批白波军的侧翼就暴露在胡琅儿这只骑兵的面前。此时胡琅儿带领八百重骑兵并没有直接冲击侧翼,而是朝这支白波军的侧后方移动。
原本就一边战斗,一边观察无畏军骑兵动静的白波军,立刻明白他们将承受骑兵攻击。普通士卒哪里还能依照命令专心战斗?
这一边的白波军一名校尉呼喊道:“大家不要慌,这一点骑兵也就五、六百人,吾等西边全是在奋勇杀敌的弟兄们。背后还有一千骑马的好汉。放心吧!他们这点人根本打不过我们的骑兵。”
原来,胡才安排一万兵马杀向东边这一侧,他也隐约看到对方有数百骑兵在后面戒备,以为是斥候之类,于是派了军中精锐的一千马匪助阵,随时警惕无畏军的骑兵。
此时这一千马匪就直接保护自己大军的背后,正面迎击胡琅儿的八百重骑兵。
胡琅儿的重骑兵其中两营安排在两翼,自己率领较少的兵马居中,以小碎步的方式逐步加速向白波军杀去。
白波军的马匪却直接在一里多外,就开始纵马狂冲,个别人还举起马刀、骑弓边吼边冲。这样操作显然会平白浪费力量,而且让队形更加松散薄弱。
双方距离只有百步有余,一声声嘹亮悠长的马哨声响起,重骑兵们逐步加速,平举长枪以五到十人互相紧贴的队形冲向马匪。
个别马匪不知死活,加速狂飙;有的人心生胆怯,闪去到一旁拉弓瞄准。
结果一千人的马匪队形拉得狭长,最开头几十人直接冲进八百重骑兵的队形中间被秒杀。
其他的或减速或转向或趴在马背上,总之在接触的瞬间永远是五个重骑兵对上一两个马匪。本就装备简陋,平素欺负百姓、商旅的他们,哪里是重甲骑兵的对手,基本上没有支撑三回合以上的。
一个照面过后,一千马匪除了两百余提前转身逃跑或躲闪。
只剩七八十个冲过了重骑兵的阵线,另有双方近百人摔在地上,起身后捉对厮杀,但白波那边明显劣势。
冲过去的马匪哪里还敢再次冲杀,他们吓得赶紧逃走。
骑兵战和步兵战不同,胜负分的很快,除非一方采用后撤骑射的战术,否则很难出现僵持局面。训练、装备、马匹、阵型弱势的一方与优势的一方对冲,就是自己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