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是一块石碑吗?”白衡一脸震惊地看向延年与芙琴。
他修为不够,等到了金光落下之处后,哪里早就结束了。
至于金光包裹着什么,白衡没能看见,不过延年应该不是在骗他。
“对,就是一块石碑,那上面刻着始皇帝陛下的扫六国的功绩。”
哦,原来是一块石碑啊,白衡还以为海市蜃楼真是仙山琼阁。
现在是始皇三十七年,按照史书记载,这次出巡,在途径会稽山时,为了祭奠大禹,同时也为了宣扬功绩,在会稽县上,刻石记功。
想来这块石碑就源于那时吧。
这一看就知道是始皇帝用来愚弄百姓的手段,毕竟在古代,这种上天注定,老天认可的戏码最是吃香不过。
至于是怎样出现在高奴县的,就不在白衡考虑范畴了。
会稽山刻石记功,按照正常历史进程,皇帝也活不了多久,隔年陈胜吴广就开始登上历史舞台了,由此掀开楚汉争锋的帷幕。
只不过始皇帝得长生术,历史是否如常进行已是未知数。
二人醒酒正酣,忽然窗外响起扣门之声,那负责伺候这夫妻二人的婢女在门外询问是否可以进来。
在得到准许之后,婢女推门而入,入门便行了个万福,盈盈说道:“我家主人今日便回来了,并在今夜中庭摆酒设宴,邀请诸位大人,还希望二位大人能够赴宴。”
“知道了,我们自会准时前去。”
那婢女得了答复,连忙退去,不久之后,又为白衡二人送上了一份食盒。
总不可能一直光喝酒吧!
婢女口中说的主人自然是尉长青无疑。
在将他带入城隍,编造假户籍之后,又让下属送他们三人到这山水居中来,无论衣食,都有人伺候着,眼下说要开宴会,自然会应约而至,毕竟吃人嘴短,道理他还是懂得。
就是不知道这位郡尉之子有何企图。
这山水居中养了最起码二十名炼气士,当然,消息是出自延年之口,不知真假。
这些炼气士普遍都是些炼化了二气或是三气之人,如延年一般炼化四气,如白衡一般炼化一气之人则少之又少。
唯一解释是长生之道。
不过,若是长生真这么容易实现,那天底下早就是仙人遍地,人人皆可活上千百年年岁了。
又是醉醺醺地回到自己房间,等天黑之后才恢复过来。
这身体就是不行,才喝这么点就已醉成这个模样。
白衡刚出门,就听到隔壁传来惨叫声,他急忙赶过去,但到了声源所在地,又不见有何异常之处。
是自己听错了吗?
也没有人赶过来,应该是自己听错了吧!
长长的廊桥,圆形的拱门,从此间走过,便是中庭。
山水居的中庭极大,约有一足球场般大小。
等白衡到时,宴会早已开始,歌姬舞女翩翩起舞,抚琴唱歌,也有修行之士与众舞女齐舞。
两侧修士左右皆在在行酒令,觥筹交错,很是热闹。
白衡刚入中庭,就被延年发现,对方急忙朝自己挥手,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白衡急忙走过去。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白衡刚刚坐下,身旁的延年就开始与他搭话。
“还好。”酒气很重,这让刚刚恢复过来的白衡再度恶心起来。
“芙琴姐呢?”
延年身边已无他人。
“对面呢。”他努努嘴示意白衡往右边看。
就见芙琴正经端坐席位之中,手与嘴都不曾停下来。
见白衡看过来,便朝他点头示意。
炼气士中也不乏女子,只不过比起男子而言要少上不少。
左右共五十席,左边三十六席,而右边就仅有十四席。
比起左侧席位,右边的女子们就显得更加文雅。
白衡在芙琴的下席看见了那阁楼之上的女子。
手中捧着一副竹筒,目不离书,外界之事似乎都不能扰动内心。
“怎么了?看上那座冰山了?”白衡身边,延年的声音传来。
“啊?”
“啊什么啊,那女的。”延年手指了指女子的方向:“这席中想与她卧看星辰的人可不在少数,不过多数连话都没能搭上一句,别光看着别人长得好看就像他们一样,像头发情的种牛一样。这样是追不到女孩子的,而且,她应该不适合你。”
白衡都无语了。
只是看两眼,就能牵扯到这上面,走双修之道的炼气士都是如此吗?
不过看这席中众人,不乏有目光紧锁女子的人。
白衡没有理会延年,而他的嘴巴就如泄洪一样难以控制,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直到尉长青的出现,才停下说话的嘴。
这让白衡的世界清净了不少。
尉长青是从正门方向走来的,他身后跟着的是此前山神庙中的老人。
尉长青刚走来,那些歌舞便停了下来,歌姬舞女纷纷退场,而搬来桌椅。
尉长青从桌上取一杯酒。
熟悉的流程,客套的话,这一套不论古今,永不过时。
这流程结束之后,尉长青从左一席开始,一杯一杯地向人敬酒,还能准确地说出每个人的名字。
只是他脖子之上的丝巾倒是引起了白衡的注目。
等尉长青从左席敬到右席之时,白衡才向身边的延年提了一句。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盖上丝巾自然是要遮住什么,小弟你未经人事还不懂,人家去了女闾,留点痕迹并不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