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凌然定睛一看,原来是玄空道饶四弟子马清木,二十年前也曾见过一面,当年也才二十余岁,如今已堪当重任。想到此处,不禁感慨时光蹉跎!
这时,奚凌然将营救贺清羽等人之事,与玄空道人大概了。玄空道人听完,忍不住笑了笑,道:“好好好!清羽几人没事就好。现今他人在何处?”奚凌然不知贺清羽为何未随他一同冲进来,便道:“晚辈见势急,率先冲了进来,贺老弟等人在殿外与我打掩护。”
此时,场上两人武功相当,斗的难解难分,只是那胡人武功乃西域一路,看来极其怪异。
玄空道人闻言,点零头,道:“上次一别,已二十余年!唉,当年乍闻商兄仙逝,老道甚是悲伤,直吐了半升鲜血,静养了月余方痊愈!惜哉痛哉!”奚凌然想起恩师来,也不禁暗自伤感!
这时,玄空道人见奚凌然年方四十五六岁,却是两鬓斑白,风尘沧桑,忍不住问道:“贤侄正直壮年,为何如此模样?不知这些年来发生了甚么变故?”奚凌然无奈笑了笑,道:“前辈此问,晚辈真不知从何起,实在是一言难尽!待退了重敌,再细细道来!”
玄空道人闻言,忽又问道:“听闻怒山派远在云南怒山之上,贤侄又是如何与他结交?”奚凌然便将如何发现那二十余具尸体、如何去拜访公孙啸之事了一遍。
玄空道人一边听,一边点头,当奚凌然到汪阳晨时,微微一惊,道:“这人不是血毒门的吗,怎么成了丁询的大弟子?再了,若这汪阳晨真是二十年前围攻我的三人之一,那么怒山派时刻面临危难,那公孙啸岂会不知?”
“前辈的是!晚辈临别之时,已经真相告知与他,公孙啸定然有防备,况且公孙啸武功远高于汪阳晨,想必不会有大事发生。”
“唉,想当年我云游四方之时,曾在云南见过丁询一面,当时他尚且年轻,还未创立怒山派。但他为人谦逊沉稳,深得我心,本欲收他为徒,却被他婉言拒绝。后来听闻他开山立派,也甚是惊喜,不想早已死去了!”
奚凌然不想玄空道人竟然识得丁询,惊诧不已,正欲询问。这时,玄空道人摆了摆手,向场中二人指了指,奚凌然见状,抬眼望去。
只见那胡人拍出两掌之后,飞起一脚,向马清木腹踢去。马清木还了两招,跟着斜里倒退,避开那一脚,倏尔疾出一掌,向他腰部拍去。那胡裙是灵活,脚步错动,早已闪避开来,而后身形一闪,伸手反向他后背戳去。马清木吃了一惊,左臂疾忙向后一挥,化解了去。
此时,两人已拆了五十余招,依旧未分胜负。
奚凌然见两人掌法娴熟,掌风呼呼,知一时半会儿难定输赢,便向玄空道人问道:“前辈,这些黑衣人都是甚么人,怎地到玄空门撒野来了?可知他们有何目的?”
玄空道人闻言,脸色阴沉不定,过了一会儿才道:“今日一早,山下弟子疾忙来报,有一帮黑衣人叫嚣要上山来,刘立新、方国伟等四人自然不答应,结果便被杀了。当时我还不以为意,便派清钟下山查看,没成想过了一会儿,一名弟子满身是血,清钟已被他们打成重伤!”
“前辈,这清钟可是罗清钟师弟?”
“正是,乃是老道的关门子弟,你倒还记得他!我一听吃了一惊,心想清钟虽然年轻,但悟性极高,近年来潜心修炼‘排云掌’功夫,即便与一流高手过招,也能撑个一时半刻的,怎么这么快便被打伤?当时我还不信,但当他被抬上来之后,我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兀自鲜血直流,便知不妙,显然被身后内力震伤!我疾忙上前,以内力给他疗伤,又给他服了些治伤良药,才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不过,他五脏六腑皆被震伤,至少得静养半年!”
奚凌然闻言,不禁骂道:“这帮畜生,竟然下此重手!”
玄空道人接着道:“我知山下弟子不是对手,便下令全撤到上山来,在这三清大殿,与他们一决高下。这帮人甚是可气,不报门派,也不报名号,上来便要老道与他们比试一番,输了便听他们号令。”
“那若是赢了呢?”
“赢了他们便再派人与我比试,直到我输!”
“呵呵,岂有此理!这是甚么道理?”
“我直言训斥了他们一番,但这西域胡人与方才那魁梧大汉勃然大怒,两人一齐向我攻来。清木与清玄见了,便一炔住一人,打了起来,直到你冲了进来。”
奚凌然听他完,想到了二十年前的血毒门,当时想一举歼灭玄空门,但如今褚经南已死,血毒门也不复存在,又有谁要打玄空门的主意呢?看这帮黑衣人如此阵势,其中不乏武功高强之人,又有西域胡人,莫非又是青云帮在捣鬼?想到此处,不禁担忧起来。
正在这时,那胡人显得有些急躁,出掌之势愈来愈快,掌力凌厉。马清木见今日大敌当前,知道胜负即重,实不敢有丝毫怠慢。于是展开身形,将“排云掌”一招招全力使出,登时掌风大作,凌厉无比!那胡人见了,心中一凛,忽然吼道:“哈拉马斯,盲唉!”言罢,掌法一变,掌势渐渐变缓,但掌力猛然大增!
这时,两人出掌越来越慢,直似切磋一般。忽然,“砰”的一声,四掌相对。马清木只感对方掌力甚是霸道,一阵强似一阵涌来,于是气沉丹田,竭尽全力之劲,将掌力不觉的催送过去,绵延不绝!
原来,这胡人乃外家高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