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缜哪有心情跟她讨论小东西的名字,垂头便迫不及待吻住她的唇。
这么多年的思念之情,他能控制到今日,已经很是不容易了。
杨轻寒也热情大方的回应着他。
两人抱在这里,难舍难分。
“爹爹,娘亲,你们是不是又把宝宝忘了?”
辛真寒夹在两人中间,幽幽叹了一口气,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了呢?
辛缜这才看到原来辛真寒还躲在他家宝儿的大氅之下,他太小了,他一时急切,没看到他。
杨轻寒气喘吁吁的推开他,面色羞红道,“哎呀,忘了小崽子还在了……”
她见辛缜一脸躁意,想是被辛真寒打扰了有些发怒。
于是踮起脚尖,凑到他敏感的耳侧,呵气如兰道,“我们晚上悄悄玩好不好~~~”
辛缜眼眸一眯,大手紧搂住她的腰肢,嗓子紧绷得有些难受,“宝儿。”
她语气轻缓,亲了一下他的耳垂,“乖。”
“宝儿……”辛缜眼神深沉而幽深,目光危险的看着她,醒过来之后的女人太过于撩人了。
杨轻寒是过来人,明白他的急切难耐。
但现在确实不是他们互诉衷肠的时候。
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辛真寒睁着纯白无辜的大眼睛,扬着小脑袋,看看娘亲,又看看爹爹,“娘亲,爹爹的耳朵好吃么?”
杨轻寒:“额……”
辛真寒又道,“和凉拌猪耳朵比,爹爹的耳朵好吃,还是凉拌猪耳朵好吃?”
杨轻寒扶额:“……”
得,什么风花雪月意乱情迷。
被小崽子这么一说,就只剩下凉拌猪耳朵了。
……
慕容齐到达织云县之后,手里拿着一张仁宗的密令。
为了稳定民心,仁宗决定采取怀柔政策。
一方面让林岳前来捉拿辛缜,一方面,又让慕容齐前来整顿接管织云县。
可以说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只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慕容齐曾经受辛缜大恩,根本不可能对辛缜斩尽杀绝。
两人并排站在檐下。
慕容齐道:“老师当真只是为了师娘才来大梁的?”
辛缜微微颔首,“嗯。”
慕容齐眸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师从辛缜,自然知道辛缜的手段。
织云县瘟疫开始爆发封城之后,他就第一时间让人传信给了他。
汪筝是他的人。
他在朝中上下斡旋,终于将汪筝提拔为医正,让他前来织云县为百姓治病。
随后,辛缜又暗中撩拨卫林婉,甚至暗中找人一路引领着她,让她前去告状,迫使仁宗不得不派甄正规军前来。
慕容景已死,目前暂时能让仁宗倚靠的皇子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所以,仁宗这次定会派他前来。
辛缜这一步一环谋算得极不容易。
如今,平复织云县的疫情,是他得取民心的一个绝佳机会。
“老师的用心良苦,阿齐永记于心。”
辛缜看了一眼那些为他受伤的平民,缓缓道,“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最后再教你一句话。”
慕容齐正色道,“老师请说。”
辛缜转身,修长冷眸淡淡的看着他,“为人君王,君王如船,百姓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要记住,民心所向,才是众望所归。”
慕容齐恭谨的低垂着头,几个月不见,他觉得老师变化了许多。
曾经辛缜教他心计城府,教他谋划人心,教他隐忍蛰伏。
如今,再看这为年纪不大的老师,他只感觉向来清冷孤绝的男人,身上竟然多了几丝难得的人情味。
“老师的话,学生记住了。”
辛缜道:“嗯,你师娘心地善良,是个见不得百姓受苦的人,等这边事了,我们便启程回盛都。”
慕容齐远远的看着那方不停忙碌的女子,嘴角微微揶揄,“老师,师娘看起来有些眼熟。”
辛缜并没有避讳,“她是杨世臣的女儿。”
慕容齐“咦”了一声,“当年她不是爱慕慕容景么?”
大学士的懦弱嫡女,死皮赖脸的追在慕容景身后,要嫁给他,闹笑话都闹到华妃的宫宴上了。
慕容齐对她的那些荒唐行径也是有所耳闻的。
再加上杨家女儿天姿国色,虽是性子懦弱,但那份高出一等的才情容貌,也让他记了很多年。
辛缜眼神一沉,“她从一开始便只爱慕我一人。”
慕容齐还是头一次从正经端正的老师嘴里听到这样负气的话,心里觉得这样别具一格的老师居然有些可爱,“老师,您和师娘何时成的亲?”
辛缜一噎,这么多年,他似乎都快忘了,他还没有给他的宝儿一个正经的名分。
“那孩子,是老师和师娘的儿子?”慕容齐指了指小尾巴一样跟在杨轻寒身后跑来跑去的小家伙。
辛缜:“嗯。”
慕容齐好奇:“他叫什么?”
辛缜道:“辛真寒。”
“……”慕容齐啧了一声,这次是真的没忍住笑了一下,“老师,您博学广识,怎么……”
辛缜冷冷的看他一眼,微恼,“随便取的。”
慕容齐没敢再多问,倒是认真感叹了一句,“他和老师您长得很像。”
辛缜听到这话,唇边倒是浮起了一个欣慰的笑意,“嗯。”
“那老师知道师娘当年有个青梅竹马这事儿么?”
辛缜眉心微蹙,“知道。”
慕容齐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