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陈锦然走后,李管事让小厮送着赵文升回了赵府,他则是带着宋锦,去了后院的织布作坊。
“姑娘,太子妃和太孙妃的礼服缝制,都是在后院的织布作坊里头进行地。”
“今日外头吵吵闹闹地,小人特地嘱咐了那些个织工绣娘,让她们不要出来,老老实实待在屋里做自己的活计。”
宋锦细细打量了一番后院织布作坊的布置。
这间织布作坊,隐于林间,外头的人很难看出来,原来绸缎庄的后院,还有这样一个小作坊。
院子的外围,种了一排排的杨柳,微风拂过,杨柳丝打在人的头上,只觉得痒痒地。
进了院里,就看见几个年长的织工绣娘在忙里忙外地干着活,给几个正缝制着礼服的绣娘打下手。
“姑娘,这些个织工绣娘,都是从苏州那边请过来的,有几个绣娘,有着一手极好的刺绣技艺。缝制太孙妃和太孙嫔册封礼上穿的礼服,对她们来说游刃有余。
“只是咱们这里入手毕竟不够,若是能从绣坊再请几个绣娘过来,这礼服的缝制进度,咱们一定是能够赶上宫中的尚衣局的。”
她方才数了一下,加上那些个负责打下手的织工绣娘,这屋里的绣娘织工,一共才**个。
比起绣坊来说,确实少了许多。
既然曾绣娘带着人去了京郊的草场染整香云纱了,她就让人去绣坊,再调些人过来吧,这样也能够加快礼服的缝制进度了。
“这事我会差人去办的,这些日子就拜托李管事了,好生照顾着这些个织工绣娘,必须赶在太孙妃和太孙嫔的册封礼前,把礼服赶制出来。”
宋锦嘱咐完,李管事让人备了马车,准备让人送着她回了宋府。
四平街的酒楼上,连墨手中捧着杯酒,坐在靠近窗边的凳椅上,目光随着宋家马车的移动而移动。
“公子,小人方才去查了。是宋家夫人赵氏的兄长赵文升,欠了四平街赌坊一千两银子,赵家舅爷用了绸缎庄的地契房契做抵押。”
“宋家姑娘今日去绸缎庄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赌坊请的打手来要债,双方就打了起来。所幸并未伤及宋二姑娘,烦请公子放心。”
石熊双手抱拳,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回了眼前那俊美男子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呀!”
“四平街那赌坊是谭大的,谭大也太不知事了,难不成不知道那宋家二姑娘,是我心里中意之人吗?竟敢让打手带了人过去胡闹?”
“还好没伤了她,若是伤了她,我定要把那谭大的皮,活活剐下来一层才行。”
连墨说话的时候,目光中突然迸出了几分狠色。
石熊大气也不敢喘,知道自家公子脾气不好,他也不好得继续再言,只得闭了嘴,等着公子的吩咐。
“喊个人去教训谭大一顿!”
“叫他长长记性!若是日后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他那个赌坊,也别想要了,给我砸了。”
杯中酒一饮而尽,连墨顺势把那酒杯,砸在了身旁的地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上一世是他自己没好好珍惜她,害得她最后嫁到了陈家,受尽了陈家冷眼,最后在陈家郁郁而终。
直到她死,她都不肯见自己一眼。
如今既然已经知道她和陈家退了婚,他就在暗中保护她,待到了合适的时间,他再与她相见,说明从前发生的那一切,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听说陈家那小子,这些日子总缠着她,和她纠缠不清,可有这回事?”
连墨抬起头,看了石熊一眼,见石熊一直低着头,并未抬起头来。
既然此事公子已经知晓,那他就没有再瞒着公子的必要。
“公子,陈家二公子这些日子的确总缠着宋姑娘,不过小的已经吩咐人去打听了,从陈二公子小厮的回答中,知道了陈二公子对宋姑娘无意。”
“且宋家和陈家退了婚,这门婚事,也就作罢了。”
“再说陈家有意让陈二公子,迎娶英国公的小孙女,公子大可以对他们二人放心。”
放心?
这叫他如何放心?
男未婚女未嫁,虽说二人已经退婚,但整天这样纠缠不清,试问别人会作何想?
属于他的女人,怎么能和一个男子有其他瓜葛?
“找了人递消息给那陈二公子,让他日后在街上遇见了宋姑娘,绕开了走!”
“若是让我发现,他对宋姑娘心怀不轨,就找个人好好去教训他一顿!我连墨的女人,什么时候能叫旁人来染指了?”
听着公子这样说,石熊心里跳了跳,自家公子可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若那陈二公子再继续纠缠着宋姑娘。
恐怕下场就是去宫里做太监。
半晌之后,宋家的马车驶离了四平街。反而是连家的马车,不紧不慢地入了四平街,朝着宋家成衣店对面的铺子去了。
“公子,今日徐国公府的徐慧姑娘又来拜访夫人了,夫人说过不再见那徐慧姑娘,但管家们拦不住,顾忌着徐慧姑娘的身份,只能放她入府。”
“听说那徐慧姑娘接手了徐国公夫人在四平街的一家布坊,这些日子生意一直红红火火地,似乎有意和对面的宋家成衣店打擂台。”
石熊给连给了身边的连墨。
上次的事情,还没让那个徐慧长记性吗?
这次她又怂恿着夫人,来做什么手脚?
“你让人仔细去查查,看看那个徐慧,在暗地里搞什么鬼?记得查的时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