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宋锦的确不敢拿她怎么样。
最多待会那覃大夫不出门,拖出来打死罢了。
就这么简单!
屋里沉默了许久,似乎是等宋锦不继续说话了。
屋里的那道声音才又响了起来。
“彭城伯张家的公子,竟然求到了我这里了?看来是宫里那群太医无人了,都是一群庸医,有什么医术?”
“宫里的的确是一群庸医,正是觉得他们无用了,我才求到了覃大夫这里来的。正是知道了覃大夫医术超群,我才冒着大雪,来了覃大夫家门外,来求见覃大夫的。”
“若是覃大夫能够治好我娘亲的病,彭城伯府上下,皆会对覃大夫感恩戴德的。太子妃娘娘也会亲自给了覃大夫封赏的。”
怕覃大夫不肯答应,张平又搬出来了太子妃娘娘。
“哦,原来彭城伯夫人,是太子妃娘娘的亲生母亲呀!倒是我失礼了。只是我如今已不在宫里当差,就算你搬出了太子妃娘娘出来,我也是不怕的。”
张平愣了一愣,没成想,这院里的覃大夫,以前也是在宫里当过差的,知道太子妃娘娘。
“既然覃大夫知道彭城伯夫人是太子妃娘娘的生母,还请覃大夫对张家,施于援手。”
“若是覃大夫是名医者,必定清楚医者父母心,总不会对彭城伯夫人,见死不救吧?”
宋锦正说着,只听见“啪”一声,屋门就被打开来了,走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生的极好。
“据说宋二姑娘是个不服男人的,我倒是想要瞧瞧,宋二姑娘,是如何不服男人的。方才还在门外叫嚣,说要用斧子破开我的门,不知宋二姑娘,这话你可说过?”
宋锦面上讪讪地笑了笑。
“我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哪里能真的用斧头,破开了覃大夫家的门,还请覃大夫不要在意的好。”
让她不要在意。
她怎么能不在意?
“敢问宋二姑娘,要我怎么个不在意法?”
覃大夫不依不饶地又问了宋锦一句。
宋锦无奈,为了能请走覃大夫,只得回道。
“覃大夫,都是我的错,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我吧!”
宋锦这样说着,连张平都动容了,更别提那覃大夫。
“宋二姑娘,你眼下有好大一块眼屎,还是赶紧擦擦吧!别恶心人!”
什么鬼?
眼前这覃大夫,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芙蕖小心翼翼取出了随身带着的小镜。
“姑娘,你的眼下,的确有一块好大的眼屎,让奴婢给你擦擦!”
噗!宋锦呕血三升,原来那覃大夫说的是真的,她的眼下,当真有一块好大的眼屎。
看着宋锦手忙脚乱地擦了起来,先前还很镇定的张平,突然就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
听着张平的笑声,宋锦恨不得找挑地缝,直接钻进去的好。
真是丢死人了。
好端端地,她眼下怎么就出现了一块眼屎呢。
因着张平和宋锦,至少见过几面,也相熟些,张平才和她说了这许多的。
宋锦机械式地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她不过见过张平几面,虽说相熟些,却没有到太熟的地步。
一见面就说了很多话那种。
芙蕖前去喊门未果,又折了回来。
“姑娘,屋里似乎是有人,但奴婢喊了这么长时间,都不曾有人出来,依奴婢看,似乎是里头的人,不愿意见咱们一样。”
屋里有人,芙蕖喊了这么长时间的门。
总应该察觉出来,屋外还有人在等着呢。
如今一点反应也没有,难不成是真的不待见她们?
宋锦想了想,把手中撑着的伞递给了芙蕖,她自己亲自喊门,她就不相信了,那覃大夫好不愿意出来。
“覃大夫,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们实在是有要事,才会过来寻你的。请你快开门,放我们进来吧!”
宋锦一连喊了几遍,屋里皆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见屋里没有反应,宋锦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了。
估摸了一下那门板的厚度,又让芙蕖去马车上取来了斧头,她准备破门而入。
正当宋锦手中拿着斧头,即将要破门而入的时候,身后的张平,突然制止了她。
“宋二姑娘仔细看看这门前的积雪,若是这屋里当真没有人的话,只怕这积雪要比周遭的积雪,厚上几分。可显然并没有厚上几分,而且还比周遭的积雪,薄上了几分,很显然,这屋里有人,而且进出过。否则这积雪,也不会呈现这副模样。”
听着张平这么说,宋锦低下头来,仔细瞧了眼那屋门前的积雪,果真如张平所说,那屋门前的积雪,的确比周遭的积雪,要薄上许多。
方才宋锦过来的时候,她分明瞧见眼前的这座院里,生起了炊烟。
必定是有人在这院里的。
“覃大夫,我知道你在家!若是你老老实实,开了大门,迎我们进去,我还可以保住你这大门。若是你迟迟不肯出来开门,龟缩在屋里的话,就休怪我暴力拆迁了!”
宋锦说着,特地凑上前去,仔细听了那院里的动静。
果然,那院里有动静,她听见了清脆而又连贯的踩雪声,院里必定是有人在屋里走来走去。
见覃大夫还不肯出来开门,宋锦赶忙叮嘱了身边伺候的芙蕖。
“芙蕖,拿好斧头,准备破门!”
宋锦此话一出,屋里就传出来一直极不耐烦的声音。
“我说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