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身上如今一文钱也没有,若是不拿出二两银子出来,给了那妇人,岂不是叫那妇人小看了她。
穿着打扮像是官眷人家出来的姑娘小姐。
临了到了给钱问话的时候,却一两银子也掏不出来。
她可不想那么丢脸。递了个眼刀给芙蕖,芙蕖总算是懂了宋锦的意思。
拿出了先前出门的时候,樊妈妈给的二两用来买头花的银子。
一两银子问一句话,二两银子,就能够从那妇人口中打听出,到底她要找的那覃大夫,住在何处?
妇人用嘴咬了咬芙蕖递过来的二两银子。
“姑娘想知道什么,问吧!既然拿了姑娘的银子,姑娘想知道些什么,老婆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过,也只是两句话罢了。”
两句话就两句话!谁怕谁?
宋锦心中这么想着,马上开了口。
“到底那覃大夫,住在这巷子里的何处?”
妇人一脸不屑地看了眼宋锦,就道。
“巷底!”
巷底?
她现如今不是就在巷底吗?
怎么不见那覃大夫?
“巷底的什么地方,能否讲明白一点?”
宋锦又问了句。
“左拐走个百十来步,就到了。”
妇人话音刚落,打起伞,就迅速离开了。
就这样的两句话,活生生扼走了她二两银子。
这门生意,还真是只赚不赔呀!
照着方才那妇人口中所说的左拐百十来步,宋锦就到了覃家的大门。
是一间两进的宅院,门口收拾得很是干净。
走了那么久,终于是到了。
宋锦嘱咐芙蕖上前去喊门,她则是站在一旁。
破旧的木门紧紧地关着,旁边还束了两只石狮子。看来这覃大夫以前,倒是出身有钱人家。
“宋二姑娘!”
宋锦听见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熟悉的人,站在了自己身后。
是张平。
好端端地,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平如今不是在北镇府司当差吗?
怎么就出来了?
“张公子,是我!”
宋锦点了点头,就回了他。
宋二姑娘如今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她自己有了什么疑难杂症,特地上门来请覃大夫的吗?
可覃大夫是有名的妇科圣手,难不成宋二姑娘,是患上了妇科病吗?
“敢问宋二姑娘,下着这样大的雪,出来做什么?”
宋锦细细打量着他,就道。
“听说覃大夫是方圆十里之内,医术最为高超的大夫,我不过是慕名而来罢了。”
覃大夫是妇科圣手,她一个姑娘登门拜访,也说得通。
只是张平一个男子,好端端地,来找什么医婆?
见宋锦用一种看异类的眼神看着自己,就知道宋锦心里头想歪了。
“宋二姑娘,你可别胡思乱想!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她想的那样,那到底是怎样?
看着面前的张平,宋锦笑了起来。
“张公子,若是旁人瞧见你一男子,如今站在一医婆家门外,旁人会怎么想?”
看着宋锦笑了起来,张平也只好跟着宋锦一起,苦笑起来你。
“宋二姑娘,当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是我娘亲生了病,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瞧了几次,都不见好。又听说覃大夫是方圆十里医术最为高超的大夫,就请我过来请覃大夫了。”
张平的母亲,彭城伯夫人。
彭城伯夫人病了,怪不得宋谦行这些日子,都未曾回府来。
原来是彭城伯夫人病了的缘故。
只是宫里的太医尚且都瞧不好,如今想要请了覃大夫回去瞧病,只怕也是一样的。
因着张平和宋锦,至少见过几面,也相熟些,张平才和她说了这许多的。
宋锦机械式地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她不过见过张平几面,虽说相熟些,却没有到太熟的地步。
一见面就说了很多话那种。
芙蕖前去喊门未果,又折了回来。
“姑娘,屋里似乎是有人,但奴婢喊了这么长时间,都不曾有人出来,依奴婢看,似乎是里头的人,不愿意见咱们一样。”
屋里有人,芙蕖喊了这么长时间的门。
总应该察觉出来,屋外还有人在等着呢。
如今一点反应也没有,难不成是真的不待见她们?
宋锦想了想,把手中撑着的伞递给了芙蕖,她自己亲自喊门,她就不相信了,那覃大夫好不愿意出来。
“覃大夫,我知道你在里面,我们实在是有要事,才会过来寻你的。请你快开门,放我们进来吧!”
宋锦一连喊了几遍,屋里皆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见屋里没有反应,宋锦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了。
估摸了一下那门板的厚度,又让芙蕖去马车上取来了斧头,她准备破门而入。
正当宋锦手中拿着斧头,即将要破门而入的时候,身后的张平,突然制止了她。
“宋二姑娘仔细看看这门前的积雪,若是这屋里当真没有人的话,只怕这积雪要比周遭的积雪,厚上几分。可显然并没有厚上几分,而且还比周遭的积雪,薄上了几分,很显然,这屋里有人,而且进出过。否则这积雪,也不会呈现这副模样。”
听着张平这么说,宋锦低下头来,仔细瞧了眼那屋门前的积雪,果真如张平所说,那屋门前的积雪,的确比周遭的积雪,要薄上许多。
方才宋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