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空语罢才发现柳熙泽有些不对劲,这时他才意识到,柳熙泽想看的根本就不是南枝,而是在宫里的那位。
“主子……”
“不了,等他们退了,我再把东丽的事宜给嘱咐好,我就跟你去大启,至于墨禾……就留在东丽吧。”
柳熙泽把墨禾留在东丽,主要是不希望他去大启做什么对林袖舒不好的事情,毕竟他都能对自己动手了。
咚!咚!咚!
富有规律的敲击声震响,这是来自城门的哀嚎,从王宫门口的大街直通裕和城的南门,哪怕远到城门不到一指长,但是已经可以明显看到城门剧烈的起伏震动。
此刻,一万的禁军包围着整座王宫,而整座城还有戚空布下的阵法,只要阵法起了作用,那么这一战,他们将不耗一兵一卒大获全胜。
砰!城门倒了!
那为首的绥和王以及玉衡带着五千精兵一拥而入。
“柳熙泽,你还真是命大啊!”
玉衡这话喊的嚣张,可绥和王却并非如此,他神情慌张,坐立不安的看着玉衡。
“你不是他已经昏迷了,而且活不长的吗?!”
“这……绥和王,你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难不成你还想现在反悔不成?!”
绥和王哽住,深呼几口气,对身后的五千精兵施发号令,五千精兵朝王宫涌来!
戚空此时已经站到王宫的宫墙之上,他拿出了机塔,念起了咒语,整座城的阵法当即启动,在出去王宫及其周边的地方出现了无序风刃,一下便击杀了对方近一千精兵!
“你以为就你有阵法吗?!”
玉衡大喊,随后他用拂尘一甩,竟在他的手上割了几道伤口,溅出了血珠,只见玉衡躲过风刃,飞身上了旁边的屋檐,将手中的血扬洒出去,戚空顿时感受到了异样的阵法波动!
风刃渐渐停止,双方的阵法出现了相互制衡的状态!
柳熙泽一个手势,一万禁军当即朝着绥和王带来的精兵攻去,戚空飞身去制衡玉衡,避免玉衡再布阵,柳熙泽就摇着扇子坐在宫门口看着这场已经必胜的战役。
绥和王,他还不放在眼底,禁军统领就能拿下他,在这种必胜的情况下,柳熙泽都后悔穿上铁甲衣了,他就应该把太师椅搬出来,翘着二郎腿摇着扇子吃着葡萄看玉衡的这场闹剧!
不过即便是压倒性的胜利,这一场战役也战了有半个时辰,最后绥和王被活捉,玉衡逃跑,还有不到一千的残兵败将。
“王上!王上我错了,我有罪!可我也是被害的,我女儿变得六亲不认,玉衡他能治,我……我才只能听他的做了!”
“你敢你没有一丁点儿逆反之心吗?!”
绥和王哽住,要一丁点儿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他肯定想过自己坐在王位的样子,也想过自己成为国君时要怎么带领东丽,可他更喜欢安逸自在的生活。
“王上,我……您要非一丁点儿,那应该是有的。”
他心翼翼的抬头看着柳熙泽,可柳熙泽怎么也不可能放过他,现在不管他有没有,他做了就该罚,不过若是真没有这心思倒是可以罚的轻些,只是这轻也轻不到哪儿去,逼宫之罪,岂可含糊其辞。
“这事儿孤王信你,但还是要查验过后,若事实如你所,孤王便留你一命,将你贬为庶人,可有意见?”
“没有!绝对没有!”
“这不是你没有就没有的,杨统领,交给你去查了。”
柳熙泽给了禁军统领一个眼神,随后便转身进了王宫,他想用最快的时间把东丽给安排好,可是……他也有些发憷,如果去了大启,见到了林袖舒,他应该怎么办。
他将他信任的几个大臣全部召进了宫,其实本应该有宰相的,只是他今晨才当庭撞柱,他也不知道宰相现在是死是活,不过即便活着也应该是进不了宫的。
将东丽的事宜全部交托给这些大臣,也未多什么,就自己去各地巡查一番,约莫两个月回来,大臣们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宰相他……”
“回王上,宰相大人只是皮外伤,太医了好好养一阵子就好了。”
柳熙泽颔首,再与众臣商议了片刻便去给自己准备要用的东西,墨禾跟在他的身后,想要帮他,柳熙泽便挣脱开来,不仅他,连其他的宫人也不让碰。
墨禾知道,这便是柳熙泽给他的惩罚,他自幼跟在柳熙泽身边,最了解他的人莫过于柳熙泽了,他不怕苦累不怕疼痛,但是最怕有朝一日给柳熙泽拖后腿,被柳熙泽嫌弃、冷待。
现在柳熙泽就是在做墨禾最害怕的事情,冷待他,只有这样才能让墨禾记住,自作主张是他不喜的,尤其是面对林袖舒的事情。
“戚空,我准备好了,直接走吧!”
不得不柳熙泽的速度让戚空怀疑柳熙泽不想去大启是口是心非的。
“王上,明日再走吧,现在已经快要入暮了。”
“夜里也能赶路,入暮而已,算不得什么,还是你在大启待久了,忘记东丽没有夜里不可随意出行的规矩了?”
墨禾顿住,这时柳熙泽便朝前走去,戚空看他一眼,微微颔首,便跟上了柳熙泽的步伐。
两缺即便出了城,出城后戚空显然欲言又止,柳熙泽睨了他一眼。
“有什么想的就直,磨磨唧唧的像什么?!”
戚空愣了愣,随后摸了摸耳垂笑了笑。
“主子,七日后我们已经坐上渡船了,可下了渡船后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