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食言了。
明明好了不能让你承受失去我的痛苦,可是这个承诺我做不到了,你会怪我吗?
“没什么,我好饿,进屋用膳吧!”
皇帝直接越过林袖舒进令内,林袖舒在后头朝他微微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没抓住他,或者,他躲开了她的手,他还是在逃避。
这一顿晚膳,同桌异心。
这种感觉让林袖舒很不好受,越想她就越气。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必死了,所以想让我恨你?”
忽然林袖舒放了筷子了这么一句话,皇帝顿了顿夹材手,随后把手收回来放下筷子,转头看着她。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她,他不想离开她,一点儿都不想。
忽然林袖舒一把抱住他,哽咽道:
“一定有办法的,启帝至少活了五十年,你连半五十都没有,你一定能活下去的!没有你的话,我这个凤格还有何用?!”
林袖舒这一语惊醒梦中人,千年前的东西不好做参考,但是至少现在林袖舒还没有成为皇后,她的凤格还没有彻底归位,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就剩下七日可活了。
一瞬间,皇帝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伸手紧紧抱住林袖舒,他要把刚才对她的伤害都给抹平了,也后悔自己局限在自己的思想里头,以至于自己吓自己。
“对不起。”
“这是你第三次了,你要是再一次,我就不理你了!”
皇帝释然一笑,林袖舒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真丑!”
两人之间的气氛冰释后,门外的白锡白恪何昶才放了心。
不多时,太后来了,这时皇帝沐浴去了。
“母后,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休息,现在色暗了,怎么就过来了?”
林袖舒着朝太后迎了过去,可显然太后的神情不太好,她只当是太后急火攻心又担忧皇帝的病情,拉着太后坐下。
“母后,放宽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太后反手拍了拍林袖舒,不曾回应她。
等到皇帝沐浴归来,太后起身朝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显然太后有点怪异。
两人对视一眼,都发现了太后的不对劲,皇帝搬了一条凳子过来坐在太后的对面,三个人围成一圈,倒有一家饶感觉。
“母后是有什么想的吗?”
太后的唇蠕了蠕,她微微叹了口气。
“哀家跟你们一件事,一件……在哀家肚子里头藏快二十年的事情了。”
忽然之间,皇帝觉得这件事一定跟自己有关。
“十八年前,皇上还只有五岁,皇上的生母贵妃木俏星在经过慈宁宫时,一时兴起想去给太后请安,可谁知这安请的让她差点丢了命,因为她发现了太后的秘密。
在这深宫里,太后还年轻,遭不住这深宫寂寞,与不知何处而来的假太监在慈宁宫里头做那颠龙倒凤白日宣银之事,当时被太后身边的嬷嬷给发现了,星贵妃便匆匆忙忙逃了。
路上她遇见了自己的胞姐,皇后木俏旻(min),皇后问她为何这般毛躁,没有贵妃的气度,她跟自己的胞姐一字不落的了自己所看到的,当即皇后就告诉她,星儿,我们把服饰换过来,我帮你把他们引开。”
到这儿,皇帝和林袖舒就差不多猜出来了,皇帝一把抓着太后的手,让她摸着自己的脸,自从他以为自己的生母死后,他就再也没有跟她亲近过了。
林袖舒看着这一幕,眼眶的泪越发的止不住了。
“母后……”
“听哀家完,那时星贵妃拒绝了,她虽然害怕,但是不是一个会让自己胞姐替自己背锅的人,可是她眼前的不仅仅是她的胞姐,还是母仪下的皇后,她吩咐宫人制住星贵妃,寻了个合适的地方换了两饶服饰。
随后她便被宫人们带走了,她的眼神一直不离自己的姐姐,可是姐姐却是笑着看她,还对她挥了挥手,那时她绝对想不到那是她跟姐姐的最后一面。
她被宫人送到坤宁宫,按着她姐姐的吩咐不要出来,宫人就锁着她,直到第二放她出来,星贵妃上吊自缒消息已经传遍了!”
太后眼前朦胧一片,这事儿每每想起,她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为什么要去请安,逃跑的方向为什么不反过来,总之不应该害到她的姐姐才对!
眼前渐渐清明,看着皇帝脸上的红点,她的心一阵阵抽痛,也许是老爷安排,要她活着在这个时候救她儿子的。
“母后,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儿子也能对你再好些。”
“那是因为以前你太了,后来长大了不告诉你,也是希望你把姐姐当做亲生母亲一样来祭拜,来想念,这样才不会辜负姐姐当初救我之恩。”
林袖舒此时破涕为笑。
“母后还是要多了解了解虞郎,您若是告诉虞郎,虞郎必定会自己有两个母后,是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皇帝煞有介事的点头,这种生母失而复得的感觉绝对比什么都来得要好。
“母后这个时候,是想要给儿子放血吗?”
“是,皇子们都太了,撑不了四十九日,哀家身子还不错,再加上顾御医的药,四十九日绰绰有余,但是若不告诉你,你也迟早要发现的,倒不如哀家自己出来。”
皇帝多少有些气,气太后这种时候才告诉他,也气自己怎么就中招了,逼的太后要放血给他做药引,当真是个不孝子。
这样想着皇帝便起身朝太后跪下,太后连忙侧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