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白锡的话林袖舒默了默,她抬眸看着顾南颜。
“如果用了无尾草不行,有没有可能连至亲血脉做药引都不成了,这样那位尚觉禄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
“贵妃娘娘,尚觉禄的职责就是在此,就算死了,也是为皇上挡灾了。”
白锡这话林袖舒并不爱听,虽然她是官家姐出身,但是从来都认为人命是重要的,比所谓的身份地位要重要得多。
“还是先等等吧!看看这个纳兰容妍会不会逃,只要她逃,那这个无尾草就一定是假的!”
顾南颜不解,这怎么就跟纳兰容妍逃不逃有关了,何况冷宫如何能逃得出去?不过她没多问,因为在宫里头哪怕皇帝林袖舒非常信任她,她也记得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知道多了对自己没有好处,她就等着看时浔将来落败的样子给师父报仇。
因此他赶忙收拾东西便寻了借口出去。
“原来娘娘要奴才在密道宫外的出入口派人守着为的是这个目的。”
冷宫是有一个密道口,这是当时白锡探出来的,只不过若是纳兰容妍逃跑用的是这个密道那就着实是蠢了,因为皇帝打算把这个密道站为己用,已经在着手派人往宫外的密道做一个机关了。
“这密道口可以不用派人了,因为皇上打算在密道口设置机关,早就派了人在那里看守,只要派人瓮中捉鳖就好。”
林袖舒点点头,这有人就成,只要纳兰容妍逃了,她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敢用皇帝的事情骗她,那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她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柔柔弱弱的林袖舒了!
“好,这就交给你了,扶我去看看虞郎。”
林袖舒本想看了一看便去休息,可是这一看便惊了,皇帝不见了!
“虞郎?”
“皇上?!”
他们在殿内喊了喊,无人答应,两个人分别在殿内找了找,不曾有人。
林袖舒有些慌张,皇帝是醒了,还是被人带走的?
白锡看出了林袖舒的异常,连忙安抚她的情绪,并立即让人在暗地里寻找皇帝。
“娘娘,已经派人去寻了,皇上一定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了动静,是何昶。
林袖舒自打进了宫几乎就没有见过他,因为在暗处是他的职责。
“何统领,你来事有虞郎的消息吗?”
“是,属下知道皇上在哪里。”
何昶的回答令林袖舒顿时放了心,可下一瞬他又让林袖舒提了心。
“只是皇上……还是请娘娘自己去看看吧!”
林袖舒忙点头,也不用轿撵,就跟着何昶一步步走到永和宫的韵兰阁。
白锡跟在他们身后看到韵兰阁也是觉得奇怪,林袖舒早就不住在韵兰阁了,这里面的摆设也都空了,皇帝来这里做什么?
踏进空荡的韵兰阁,林袖舒却没有看见皇帝。
“虞郎。”
她轻声唤他,却感受到床底下有些许动静。
林袖舒靠近那张拔步床,艰难的趴下,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
可是皇帝他猛的用袖子遮住了自己,他的脸长满了红点点,林袖舒知道,这红点会一日日长成脓包,然后破裂流脓直至溃烂。
所以他不敢见她,可是他又希望身边被她的味道所环绕,他便来了韵兰阁。
“虞郎,我看见了,你逃避我是在担心什么?”
见皇帝没有动静,林袖舒有些撑不住了,她直接捂着肚子坐在地上。
“虞郎,我肚子疼。”
这一招果然有用,一听林袖舒这样,皇帝就从底下爬了出来,他一出来林袖舒就立刻抓住他的衣袖。
“你可是皇帝,要是让人知道你逃避,还躲床底下,你的一世英名就没了!”
林袖舒着就扭了他一把,她属实是气,这个男人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忽然来这么一招她是想都没想到。
皇帝没有回她,而是起身直接抱着她出去,白锡和何昶两人迎了上去,却见皇帝瞪了他们一眼,随后便看见皇帝抱着林袖舒飞身朝着乾清宫去了,两人也跟了上去。
“真的肚子疼?”
到了乾清宫后皇帝这样问了林袖舒一句,只见林袖舒抬眸微微点头。
“你晕倒的时候我疼了,南颜已经给吃过保胎丸了。”
她的确是疼了,只不过不是刚才疼的。
皇帝无奈,这个姑娘居然也懂得玩这一套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不需要对不起,因为我也不曾与你过,你何必要在我这里这话?”
着林袖舒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这些红点已经开始有了些起伏,像痘痘一样。
“痛吗?”
男人摇摇头,可她不信,顾南颜过这毒会让他像针扎一样的疼,这个男人又骗她!
想要拉着他进到殿内,可这男人没有顺着她,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她。
“怎么了?又想去韵兰阁了?”
林袖舒这话是带了些气的,她不希望皇帝逃避她,这样她会有负担,反而不敢找他了。
“不是,我听你今的壮举了,舒儿很厉害,凭一己之力震慑全场,连吕丞相也被你怼到没话,越来越有主母的风范了。”
皇帝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林袖舒一直不曾梳高髻,即便做了贵妃也是如此,所以他揉她脑袋越来越习惯了,他觉得若是换个人都不见得能这般顺手。
林袖舒被皇帝这话夸得不敢看他,总觉得他眼神里除了那肉眼可见的爱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