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地方?”
刘燕东愣了会儿神后,再次问道。
“苇子水湖啊,咱们小时候一起捉鱼采莲子的地方,你这也忘了?”
“我看你跟我哥都有的一比了,比谁更傻~”
焦小萍戏谑的看着刘燕东的眼睛笑嘻嘻的说道。
“苇子水湖?”
“不对啊,家乡哪有什么苇子水湖啊?”
“完了,这穿越的时空好像并不一样。”
刘燕东暗道。
小船一个多时辰后悄然靠岸。
游击队员们将缴获的枪支衣服等战利品搬上岸,四名队员小心翼翼抬起刘燕东的担架,焦小萍有些紧张与担心的跟在担架后。
“于海,你和全军去村外东北五里警戒,你们俩一明一暗,特别要注意东面入村的水路。”
焦方亭一上岸,立刻下达命令。
“该死的游击队,连衣服都扒光了!”
四个时辰后,李福才的治安大队才来到湖边,发现了自己队员与五名皇军士兵的尸体。
他之所以能得知战况,是自己一名亲信,名叫杜培,别人都朝枪声处跑去时他偷懒没凑上去,靠在树边抽烟休息去了。
后来听到巨大的手雷爆炸声后吓得一溜烟的跑了,忙不迭回去给李福才送信。
“这些穷鬼,就靠缴获为生了。”
副队长安国道也跟着嘲笑游击队。
“这么大的湖,我们到哪找他们去?”
停了一会儿,安国道抬头看着头顶的骄阳。
虽然是初秋了,可太阳还是火辣。
李福才没理他,只是遥望湖水中央。
“他们肯定躲进芦苇丛了。”
“湖心应该有七八个村子,咱们进去搜一遍,不然没法给皇军交代。”
李福才下令道。
“老李,你不怕他们再给咱们埋些地雷,或者偷袭伏击我们?”
“这湖岛村庄四通八达的,等我们进去,他们早跑没影了。”
安国道自然不想让李福才完成这差使,最好这次借皇军的手干掉他,自己才能成为治安队长。
安国道的心思李福才当然清楚,鼻子冷哼一声道:
“你们二连就别去了,在这里等着就行。”
李福才说完抬腿就走,不再理会安国道。
安国道见状无奈,只能挥手,让属下跟进。
“东子,你怎么会半躺在岸边水里啊,还离那些被手雷炸死的伪军和鬼子那么近?”
焦方亭蹲下身,询问躺在湖心岛泗家水村老乡家床上的刘燕东。
焦方亭明白,那些伪军与鬼子若是被人用手雷干掉的,扔手雷的人必须在五十米内。
根据现场情况,焦方亭有些怀疑那些鬼子就是刘燕东干掉的。
因为,距离刘燕东昏倒不远的东面三十米处,有一名鬼子身上没有手雷,而另外四名被炸死的鬼子身上弹药袋中都有两到三颗不等的手雷。
偷袭宛县乐原乡小园村维持会被县治安队伪军的一个巡逻小分队咬住后一直被追到三十里外苇子水湖,雁翅游击队由于速度快,虽然牺牲了十几个人,但从没有遭遇鬼子手雷的攻击。
那名身上没有手雷的鬼子应该是被自己击毙的,焦方亭十分清楚这一点,三八大盖的子弹一直在自己脑后飞,很明显这名鬼子一直盯着自己射击。
经过激战后,那名鬼子的射击停了,很明显是碰巧被自己干掉了。
手中的汉阳造步枪虽然射程近,但也有一定的杀伤力,特别是一百米内。
那名鬼子显然没有功夫扔手雷,也无法在一百米外用手雷攻击。
因此,后来被香瓜手雷轰死的十二名伪军与鬼子显然是被这名鬼子身上的手雷干掉的。
让焦方亭疑惑的是,谁拿了这名鬼子身上的手雷,并且近距离扔进了密集的敌群中?
距离最近的只有刘燕东,游击队员发现他时,距离手雷爆炸处只有二十多米,所以,焦方亭才会疑惑的询问。
让游击队长疑惑的另一个问题是,刘燕东的枪伤在心口位置,差三公分就会没命,按道理,他根本没有这个能力从三十米外去拿手雷,然后再回到昏倒的地方。
也许刘燕东是扔出手雷后才受的伤,这是焦方亭不能肯定和疑惑的,当时队伍都打散了,各自分别朝湖心芦苇荡中钻。
最让焦方亭不能肯定的是,刘燕东刚加入游击队才一个月,枪还不太会使,别说鬼子的香瓜手雷了。
自己拉起队伍也不过一年,杀一个鬼子比登天还难,更别提缴获了。
自己的队伍对上宛县治安队伪军时都必须第一时间迅速撤离,三十多号人,不到十把枪。
只有一把汉阳造,其余的都是打猎用的土枪,战斗力是差到不能再差了。
这次偷袭小园,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缺粮缺枪啊。
焦方亭原本希望能捞一票,结果损失惨重。
可没想到竟然在湖边上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居然干掉了县治安大队巡逻小分队的十三个人,其中还有五名鬼子。
焦方亭硬是压抑住内心的喜悦,虽然队伍也损失惨重,可之前的意图还是实现了。
十三支三八大盖啊,子弹近一千发;还有一把盒子炮,手雷二十五颗,加上伪军与鬼子的衣服,水壶、子弹带、靴子、皮带等,收获不菲。
牺牲了十四名队员,手下还剩二十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