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里还有一名伤员。”
“是东子~”
刘燕东再次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
耳边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子的喊叫声。
“赶紧的,把伤员抬走,县城鬼子的救援大队很快就会过来。”
身后不远处的一个男中音,声音浑厚。
“焦队长,东子醒了。”
那个女子再次惊叫道。
“哦,醒了就好,现在来不及细问,咱们快点离开这里。”
刘燕东感觉自己被几个人抬上了担架,然后上了一艘木船。
“哗啦啦,哗啦啦”的划水声有规律的传来,仿佛催眠曲似的在刘燕东耳边回响。
应该是失血太多,刘燕东短暂的清醒后,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刘燕东似乎有些明白,这个位面的自己好像叫“东子”。
“队长,这次咱们牺牲了十六人,可击毙了五个鬼子,八个伪军,缴获十四条枪,手雷二十五颗,发大啦!”
雁翅游击队队长焦方亭听打扫战场的队员汇报后并没有显露出喜悦或悲伤,只是在皱眉沉思。
“队长,这事真蹊跷啊,我们都撤到湖心芦苇荡中去了,谁干的?”
“竟然把鬼子全炸死了!”
队员于海挠头喃喃道。
“嗯,那些鬼子是怎么死的?用的是什么武器?”
焦方亭扭头问于海。
于海是一个精干的小伙子,面色黝黑,眉目英俊,一看就是常年在阳光下奔跑的人。
“查看了,是鬼子的九七式手雷。”
“难道是他们误炸走火?”
焦方亭皱眉沉思道。
雁翅游击队队长焦方亭国字脸,浓眉隆鼻,面色坚毅,黑如焦炭,身材高大。
“好了,不管这些了,通知队伍,赶紧撤。”
“什么,一个巡逻队全军覆没?”
宛县宪兵司令木村一郎接到县治安大队队长李福才的电话后,生气的问道。
“还牺牲了五名大日本帝国的士兵?”
“李队长,区区一个游击队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火力?”
“他们的战力我很清楚,别说是一个混合巡逻队,就是你们自己去围剿,也不会全军覆没!”
“我限你三天内给我彻底查清楚这次事故,递交报告,明白吗?”
“是,鄙人一定努力完成长官的命令。”
“很好!”
说完,小胡子木村一郎“啪”的挂断了电话,巨大的挂断声在李福才的耳边回荡,原本就脸色难看的宛县治安队长一时间满脸苦涩,额头密布汗珠,脊背全是冷汗。
夏末秋初,湖水清凉,三只木船静悄悄的在雁翅苇子水湖中滑行,波光如镜,船两边的芦苇比人还高。
苇子水湖方圆十几公里,这里是雁翅游击队的根据地。
“这里是哪啊?”
刘燕东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碧蓝碧蓝的天空。
“啊,你醒了?”
宛县距离雁翅苇子水湖东北方向大约五十里路,李福才受到了宪兵司令木村的训斥后,立即全营出动,四百多伪军急行军扑向苇子水游击区。
“你是?”
刘燕东艰难的扭头,看向左侧说话的人。
身穿黑麻布衣,头上裹着蓝色的头巾,秀眉弯弯,眼眸星亮,鹅蛋脸,嘴唇丰润,煞是俊俏。
“东子哥,你可真命大,别动了,小心伤口。”
“怎么,连我都不认得了?”
“你是?”
刘燕东自然不认得,穿越过来的记忆与宿主的记忆正在互相抵消,眼前的这名少女看上去十分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名字,为什么有种想咬她一口的感觉?
丰嘟嘟的嘴唇?藕段似雪白的胳膊?嗯,也不够劲……
刘燕东不知为何被眼前的少女勾起了无限的食欲。
“到底咬哪才给力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是饿的?”
刘燕东忽然想起一个词:
秀色可餐~
昏沉中,刘燕东流下了一行口水。
而关于少女的一切信息却彻底模糊不清了。
“我是小萍啊,队长是我大哥。”
“队长是?”
女子的声音如鸟鸣一样清脆动听。
刘燕东继续晕乎,他知道这时候必须乘自己受伤时多了解一下环境,不然会很麻烦。
“你这个死东子,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修理你。”
焦小萍伸手捏了下刘燕东的腮帮子肉,嗔怪道。
焦小萍今年十六岁,正是花季,见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玩伴刘东没死,心里很是开心。
“我哥自然就是队长啦,喂,你不会连他的名字也想不起来了吧?”
“他叫焦方亭,焦黑炭~”
说完呵呵笑着,望向身后不远处的木船,船头正坐着她大哥,雁翅游击队长焦方亭,手里拿着收缴的盒子炮,在晨光中不时举枪瞄准,框在湖水芦苇朝霞的身姿显得甚是英武。
但在焦小萍看来,他哥的形象就是一个巨大的黑炭,能够宠她呵护她的大狗熊。
“焦方亭?”
刘燕东愣住了,这不是家乡最有名的抗日英雄么?
“我去,我这是穿越到他身边了啊~”
焦方亭的英雄事迹他可是多有耳闻,率领西山游击队与日本鬼子一个中队周旋而不败,依靠对家乡山区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