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燕蒹葭还刻意挑选了一个离扶苏极远的屋子,等到进了屋内,西遇才忍不住问她。

“公主为何要给国师下那般无足轻重的毒?”西遇道:“既是得逞,何不……直接将他药死好了。”

“西遇,你说本公主和国师何仇何怨?”燕蒹葭失笑:“为什么要置之死地?”

“可公主素来教导,斩草要除根。”西遇凝眉:“今日公主虽说已经让人送去解药与国师了,但若是国师计较起来……未必会放过公主。”

燕蒹葭抬眼,眸底幽深一片:“若是他当真不放过本公主,岂不是更好?”

西遇:“公主……是刻意为之?”

燕蒹葭的眉眼划过笑意,没有否认。

“属下不懂,”西遇道:“公主为何要如此?难不成公主其实怀疑,此次山崩乃国师……”

燕蒹葭托腮,眸光悠远:“你要是看懂了,本公主就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西遇:“……”

他竟是无以辩驳。

“公主,”彼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侍从道:“将军让您下楼用膳。”

“知道了。”燕蒹葭起身,开门道:“走罢。”

西遇跟上去,三人很快下了楼。扶苏白日里说,今夜大雨将至,果不其然,他们才入客栈,屋外便淅淅沥沥传来雨声。

因着大雨滂沱的缘故,客栈一时间挤满了人,若非燕蒹葭几人提早一步,恐怕还得暴露身份,威吓占了上房的人退让。

“扶苏呢?”燕蒹葭四下看了看,却是不见扶苏的人影。

“公……燕小姐问我?”楚青临不着痕迹的改了称呼,道:“不是燕小姐方才气得他吗?”

燕蒹葭给扶苏下毒在前,之后虽说是差人送去了解药,但到底落了扶苏的脸面。

楚青临以为,就是扶苏脾气再好,也难免被激怒一二。

“他那人脾气甚好。”燕蒹葭不以为意的坐下来:“楚公子多虑了。”

她话音方坠下,楚青临忽而道:“看来燕小姐对他的了解……很深。”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燕蒹葭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不其然,就见扶苏白衣胜雪,芝兰玉树一般的身姿宛若乘风而来。

“公主的解药甚好。”扶苏笑眯眯道:“只是不知,公……”

“唤我燕七小姐,或者……燕小公子。”燕蒹葭打断他的话,一把将他拉着坐了下来,道:“出门在外,不可张扬。”

扶苏身后的牧清见此,眉梢紧紧蹙起一个弧度,似乎有些话欲言又止。

“好。”扶苏淡笑,显得脾气极好:“只是燕七小姐给我下毒,又是为何呢?”

燕蒹葭给他下的其实并非毒,而是药量极轻的十香软筋散。那半点的药力,就算燕蒹葭之后不差人送去解药,他也可以自行化解。

可越是这样,扶苏越是有些猜不透,燕蒹葭为何要那么做?

仅仅只是……顽劣还是别有用心?

“不为何。”燕蒹葭耸肩,丝毫不在意道:“只是你那夜偷窥……”

她正想说偷窥她沐浴,扶苏便笑着打断道:“明日午后大雨会停歇一阵,若是想要早些进城,明日便雨停了我们便得出发。”

燕蒹葭不介意声誉被毁,那是因为她早已没有什么声誉可言。但扶苏不同,至少他不愿被扣上‘淫贼’的罪名。

“你这能掐会算的本事,倒是极好。”燕蒹葭忍不住赞了一句,似乎并没有发现扶苏在转移话题。

一旁默默观察的楚青临却是不然,他紧抿的薄唇微启,不合时宜道:“偷窥什么?”

他目光泠然,直直落在燕蒹葭的琼鼻上。

“此乃我与燕七小姐的私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扶苏从容回道:“更何况,燕七小姐行事利落,当是不愿落人口舌的罢?”

“这倒是不错。”燕蒹葭思忖着,想起若是自己被扶苏偷窥沐浴的事情被她母后知道,恐怕来日少不得要被叨唠了。

见燕蒹葭打消继续说下去的念头,楚青临挑眉,他犀利的眸光落在扶苏的脸上,道:“你似乎很想尽早入城?”

扶苏温文尔雅道:“一切看燕七小姐的意思。”

言下之意,他只是说了明日的情形罢了,并未左右什么。

这时候,前来上菜的店小二忽而道:“几位客官这是要进城?”

“不错。”燕蒹葭道:“怎么?城里有什么事儿?”

见那店小二的神色,燕蒹葭便觉城中定然是有不简单。

果不其然,那店小二煞有其事道:“别说,城中当真是有怪事发生!”

“什么事?”楚青临问。

“几位客官不知,这幽州呢,自来是极为繁华的地儿。幽州歌舞繁盛,热闹非凡。”店小二道:“只是,半年前开始,城中公子哥接二连三的皆是得了怪病。”

“什么怪病?”

店小二放低了声音:“长眠不醒!”

“你是说,那些公子哥长眠不醒?”燕蒹葭来了兴趣:“因何长眠不醒?”

“听说是有狐妖摄人心魄,”店小二道:“哪些个公子哥大都是昼夜笙歌之后,恍恍惚惚回府,精神萎靡,口中喃喃着一个女子的名儿。”

“什么名儿?”

“偲偲。”

“哦?偲偲?那是何人?”

“谁知道呢?”店小二摇头,道:“幽州那么大,唤作偲偲的姑娘少说也得几十上百。不过,这狐妖作祟一事,是铁打的事实,没跑了。”

“小二!来壶好酒!”身后传来大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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