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问题可不是警察能管辖到的范畴,不过同是女人,邓燕几位女警也被气得胃疼了,一位女警道着:“这个姓麻真该死啊,害了多少人。”
“他要活着可没人这么说啊,我们报过警,派出所只对他老婆传唤了,拘留都没有,有钱人干什么都是肆无忌惮啊,我们这些平头小百姓处处作难……哎,不对啊,我好像听说市资只鞅辛寺穑俊闭沛道龇次实溃好奇道。
“对,击毙。”邓燕直接回道。
“啧,都击毙了还追查什么,方便告诉我这位好汉姓甚名谁,我得给这位替天行道的送个花圈去,可是替姐出了口恶气,杀得真好,我还听说,她公司被人抢了,她老婆被债主逼得都没地儿躲了……哈哈,太爽了。”张娴丽失态了,可能这种快意才是她的真实心态,被压抑的愤恨在这件事上全被释放出来了。
对啊,最简单的也许就是真相,邓燕蓦地灵机一动,又回到了曾经让她找到出路的简单思维上,她沉吟片刻问着:“确实很快意,不过要是都这么干,社会就乱套了,张女士,很不好意思打扰了您这么长时间,能拜托您一件事吗?最后一件事。”
“没问题,不过可能要辜负你们的期望了,我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麻实超人死了,她是心死了。”张娴丽道,委婉地拒绝了。
邓燕和另两位女警使着眼色起身,就听邓燕道着:“您误会了,谢谢您对我们的信任,说了这么多,我现在很确定肯定不是文雨欣,之所以不遗余力的找,是想帮她,毕竟经历这么多的女孩子,我们也怕她一时想不开……我要拜托您的是,如果以后您有机会见到她,请务必代我们致歉,如果需要我们帮助,我们乐意效劳的。”
这一句诚恳之至,不过其中传达的意思却让张娴丽有点动容,可能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她同样担心文雨欣出事,她怔怔地想着,直到邓燕等人开门告辞,她才惊省一样喊了句:“嗨……警官。”
邓燕驻足了片刻,看着张娴丽,就听她说道:“我知道个地方叫肖川,是一个山村,好像是她妈妈长大的地方,她在那儿生活过几年,一个很闭塞的地方,上大学的时候她回去过一回,似乎对那儿的感情很深。”
邓燕笑了,很友好地示意道了句:“谢谢,我们会去的,如果有她的消息,一定转告您……她的世界还是挺美好的,最起码有您这么一位好朋友。”
张娴丽自嘲地笑了,伴着笑的是一声幽幽长叹,邓燕轻轻掩上了门,很确定地告诉久等的支队长:
“找个叫肖川的地方,文英兰的籍贯地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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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川?”
尹白鸽愣了,没头没脑的又来一个线索,她听着电话里邓燕给她的详述,愁容不知不觉地爬上了她的额头。
九队全体总动员了,两间通透的大会议,一张会议桌、一张乒乓球台,按年限标注的档案一摞一摞放着,都是历任副队长重启八.二八抢劫杀人案留下的排查记录,时间太久了,九队的刑警都换了不止一茬,那些已经尘封的案情,需要重头来过。
正看案卷的大兵,好奇地等着尹白鸽通话,通话完毕时,尹白鸽草草写了个地名,在手机上发给了技侦,回头看着大兵,两人凝视片刻,不知道为什么,相视笑了笑。
一大早就被拉到旧案上,马不停蹄地走了数家,午后才草草吃了午饭,而现在证明一切又都是徒劳的,什么事也没有那么快,所有的人都太心急了,光是这些案卷看看恐怕也得几天功夫,大兵放下一份案卷问着:“什么情况?”
“邓燕访问了文雨欣的闺蜜,她不认为文雨欣知情,这位提供了一个地名叫肖川,说是一个小山村,是文雨欣妈妈,也就是文英兰长大的地方,文雨欣曾经在那个地方生活过一段时间,很怀念那个地方,邓燕从文雨欣的电脑里,找到了部分照片,还在确认。”尹白鸽坐下来道。
大兵表情僵硬地思忖片刻,尔后释然道着:“燕子的思路很敏锐,她一定很有把握。”
“燕子?”尹白鸽酸酸地重复了一遍,看着大兵。
大兵感觉到那口吻里的味道,讪笑道:“我身边的两位天使都是鸟名,一只鸽子,一只燕子,呵呵。”
“没羞没臊。”尹白鸽斥了他句。
大兵却是解释道:“不要忽视任何一个小细节,她们做信息研判的,对线索比我们敏感,你只能把方向告诉她们,她们能把需要的信息全刨出来。”
“就怕方向有误,又进入到一个死循环里啊,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判断到华登峰在中州,接连就出事,现在就抓到第四个人,证据链也断了一多半,那份生物证据就即便能证明也是孤证啊,更何况还未必能证明。”尹白鸽道,那怕是确定要做下去,还是免不了要把困难想得很足很足。
大兵笑了,和尹白鸽的愁容恰成鲜明对比,尹白鸽翻了他一眼问着:“我又说错了?”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大兵却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句:“你还记得牛松被击毙的那一刹那么?子弹洞穿同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