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大认为你身上自带气运,坟头的草都长出来了,再胡搅蛮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女子说。
“不客气,你能怎么样?杀了我?来呀,反正给你们做事生不如死。”我说。
跟这种人说话,就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死人,不能怕,如果害怕的话,就会有很多顾虑,一旦有了顾虑,对方便可以用性命威胁你,从而让你乖乖就范。
电话里出现了片刻的沉默。
“沿江街道办的事情,老大自有安排。”几秒钟之后,女子冷冷的说,说完便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虽然在这次交锋之中,自己占了一点上风,但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从女子刚才的话里能得到很多隐秘的信息,再加上刘三所说佐证,斗篷男在南城区真得有人。
我在长椅上思考了几分钟,随后拿出手机给段书兰发了一条信息:“刚把货给刘三,今晚他应该就会散货,找个替死鬼,别让对方怀疑到我头上,不能因小失大,我们的目标是斗篷男。”
大约一分钟之后,段书兰的信息来了,只有两个字:“啰嗦!”
当天晚上,独自一人坐在醉梦酒吧喝酒,心里不痛快,喝了几杯便醉了,于志把我送回了家。
第二天早晨是被林菲的电话吵醉的,迷迷糊糊拿着手机说:“喂?”
“我的事情怎么样了?”林菲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现在我听到她的声音都有一丝恐惧。
“正在想办法。”我说。
“姓游的又给我穿小鞋,我要受不了了。”她说。
“你再逼我,我也要受不了了,林菲,对,我是老实,心软,但你不能总欺负老实人吧。”我嚷道。
“你……呜呜……是你让我得罪了姓游的,如果我公职丢了,等萌萌回来,我们娘俩拿什么生活啊,呜呜……”林菲哭了起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
林菲现在就差上吊了。
“行了,别哭了,我一直都在帮你想办法,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我说。
“你不骗我?”她问。
“不骗你。”我说,又安慰了她两句,随后挂断了电话。
被林菲这么一搞,觉也睡不着了,索性穿衣服起床,出去吃早餐。豆浆油条爽口的小咸菜,我一边吃着,一边拿着手机浏览新闻,没发现有关沿江路抓毒的消息。
想了想,我给段书兰打了一个电话,很快接通了:“段警官,昨晚的行动怎么样?”
“缉毒队那边安排的,没有经过沿江路派出所,抓了一批马仔。”段书兰说。
“没把我暴露吧?”我担心的问。
“别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你能想到的,我们也能想到,缉毒队那边刚好在追逃一名重要犯人,于是便在沿江路临时检查,抓到了一个马仔,然后顺藤摸瓜,把所有马仔都抓了,但他们也不知道幕后老板是谁,到底是刘三,还是另有其人,现在还不好判断。”段书兰说。
“这怎么还不好判断,我把货给了刘三,这事跟他能脱得了关系?”我说。
“万一刘三只是一个傀儡呢?”段书兰问。
“呃?”我愣了一下,因为这种可能性存在,但嘴上不能认输:“怎么可能?”
“不是没有可能,我昨晚才知道缉毒队这几年一直在调查刘三,他如果有问题的话,早进去了。”段书兰说。
“这么说,刘三只是一个幌子,南城这边真正散货的人,隐藏在暗处?”我说。
“他们干的是掉脑袋的事情,怎么可能不谨慎,你再好好想想,你算是刚刚入伙吧,他们就敢让你把货给刘三,不是明着告诉你,刘三是自己人吗?”段书兰分析道:“刘三出了问题,他们没有一点损失,但却可以测试出你是否有二心。”
听了她的分析,我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说:“还真有可能,我太大意了,妈蛋,真特么阴险。”
“他们可是把脑袋捌在了裤腰带上,干这种事,即便是笨蛋,面对生死都生出几分狡猾。”段书兰说。
“这么说,刘三应该知道是谁吧?”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开口说。
“也不一定,从对方跟马仔联系的方式来看,这个人非常的谨慎小心,这么多马仔,一个人都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他又怎么可能跟刘三见面,就不怕万一刘三因为什么事情进去了,再把他供出来吗?”段书兰说。
“分析的有道理,高材生就是不一样。”我说。
“我准备调缉毒队了,这次虽然没查出多少货,但也算给你记一功。”段书兰说。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里有点后怕,本来以为自己很聪明,刚才听了段书兰的分析,这才意识到,没有人是笨蛋,特别是这些玩命的人,更加的狡猾和谨慎。
突然想起网上的一句话,当你把别人当成笨蛋的时候,其实你自己才是笨蛋。
以前不太理解,现在却是深有体会。
“妈蛋,看来以后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了,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不然的话,小命怎么没的可能都不知道。”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当天,我便又买了一部手机,同时买了一张新手机卡,准备以后跟段书兰联系就用这部新手机,虽然知道斗篷男应该没有能力监听,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号码是不准备用来说敏感的事情了。
这件事情把自己吓得两三天才缓过劲来,随之从马亮那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这天晚上十点半了,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