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之后,我一脸的愁容,南城区的领导真心一个不认识啊,正在这个时候,段书兰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你刚才跟谁通话呢?”她说。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柳雪的资料查清楚了吗?”
“嗯,家在蒙市的一个小山村,十八岁考入了江城大学,七年前毕业,两年前开发了芙蓉苑小区,一跃成为江城有名的女企业家。”段书兰说。
“就这些?”我眉头微皱问道:“就没调查一下她为什么突然有钱开发商业住宅小区?”
“调查了,她是学法律的,本来在江城宏远律师事务所实习,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到三个月便被辞退了,可能是犯了某种忌讳,总之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一所律师事务所收她。”段书兰说。
“什么忌讳?”我问。
“没查出来,我觉得应该跟咱们的调查无关,没有必要花费精力去仔细调查。”她说。
我想了一下,继续问:“后来柳雪干了什么?”
“生活的比较不如意,干过前台,送过外卖,还做过导购,四年前,在沿江路开了一家饭店——香满楼。”段书兰说:“三年前生了小孩,两年前又做了房地产,借着全国房地产热的东风,一下子成了亿万富豪。”段书兰说。
“一个做文员送外卖的人,突然盘下一家酒楼,本身就有问题。”我说。
“我也知道有问题,但想查出钱从那里来?必须跟柳雪正面接触,即便这样,对方不开口,咱们也没办法。”段书兰说:“只能靠跟踪了,这事你自己想办法吧。”
“喂,你太不靠谱了吧?”我说。
“警察也不是神,挂了,队长叫我呢。”段书兰说。
“等一下,还有个事情问你。”我说。
“快说。”她催促道。
“南城区这边,有没有熟悉的领导啊?”我问。
“没有,我又不是本地人,挂了。”她挂断了电话。
“没有就没有,凶什么。”我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
放下手机之后,我感觉自己突然变得忙碌起来,黄向荣这边要解决,林菲的事情也要解决,这两件事情都不容易解决,可是说非常困难。
“为什么难事都扔在我啊。”眉头紧锁,叹息了一声。
稍倾,给马亮打了一个电话,把柳雪的事情跟他讲了一下:“兄弟,哥能不能买下重金属ktv,全靠你了。”
“强哥,柳雪可是亿万富豪,她怎么可能跟黄向荣有染?”马亮有点不相信:“你不会搞错了吧?”
“相信哥,你跟几天就知道了,记住,如果她跟黄向荣约会的话,最后能录下视频,如果没机会的话,照片也行。”我说。
“好吧!”马亮应道,听语气,他仍然不相信。
柳雪这边暂时可以放下,林菲的事情却把我愁得脑壳痛,因为接下来几天,她一天几个电话的催,甚至说,再没办法,她就去酒吧找我。
理由现在又加了一条,是我让她威胁姓游的,现在姓游的兵不血刃,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都特么快抑郁了,在单位干不下去了。
我问遍了自己所有认识的人,甚至还侧敲旁击的询问过刘胖子,可惜没人有这种关系。
“唉,怎么办呢?当时就不应该搭理林菲,没想到她这么难缠。”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暗暗叹息道。
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谁啊,都特么快十二点了。”我嘀咕了一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陌生的来电,想了想,最终按下了接听键:“喂?”
“是我。”
一听这个声音,我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不是别人,正是斗篷男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我弱弱的问,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今晚凌晨三点半,你去货运码头门口等着。”斗篷男说。
“哦,好,能问一下去干嘛吗?”我说。
“去了就知道。”斗篷男说:“自己一个人去。”他叮嘱道,随后挂断了电话。
没办法,想要活命,暂时只能听他的安排,除非有一天,有能力带着赵嫣和自己的父母移民到国外,或者杀了对方,也许才可以摆脱这种困境。
如果赵嫣手里还有周氏的股份,移民不是什么大问题,以她的财力把我父母带出去都绰绰有余,即便在国外不干活,应该也可以生活一辈子。
现在嘛,情况完全不同,移民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只能想办法干掉对方,这也就是我为什么积极跟段书兰合作的原因。
江城的货运码头就在墨水江边,不大,是一个老码头,以前挺热闹,现在因为铁路和高速公路的增多,已经渐渐萧条。
在国内水路毕竟没有铁路和公路快,至于出口,现在都走隔壁临海市的海运码头,江城这个内路老码头渐渐已经失去了作用,平时也就运沙船停靠在这边。
凌晨三点半,我准备开车出现在码头上,没有熄火,也没下车,不过把大灯关了。
心里微微有点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本来想叫上于志,两个人胆子壮一点,出了事也可以相互照应,可惜斗篷男这个王八蛋最后强调让自己一个人来。
咚咚!
突然有人在敲车子的后窗玻璃,我身体一个激灵,打开了车门锁,下一秒,能感觉到一个人坐进了车子的后排。
“你是王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并且很熟悉,我一下子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