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妧身形一闪,但有人更快,几粒花生米打在李杏儿的腿上,李杏儿闷哼一声,身形不受控制,一下跪倒在地,距离前面的一根柱子只半米不到。
“未行禀告,便擅自行动,皇上勿怪!”丰钧起身行礼道。
沐战封神色未变:“吴王做的很是,一切是非还未定论,这人证若死了,便成了未解之谜。”
众人恍然,他们根本未看清吴王是如何出手,便将李杏儿给制止了,着实可怕!
长公主的功夫居然不俗,脚步诡异,好像没有见过。
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为何恢复正常以后,长公主似是开挂了一般,带来的惊吓太多。
沐妧走到李杏儿面前:“你的意思是我指使的你杀死两位嬷嬷?可我不认识你。我身边平时只有平儿、杜鹃,让她们替我办事,岂不比你更加稳妥?”
李杏儿的泪水挂在眼眶上,不解道:“不是长公主说过用奴婢比用杜娟与平儿两位姐姐要好,便是被人发现,也不会怀疑到长公主身上。长公主为何又如此说?即便长公主不如此说,奴婢绝对不会出卖长公主半分。”
沐妧一笑:“你什么都说了,还说不会出卖我半分?这岂非自相矛盾?”
“人心不古,我自问待下你们不薄,有事相求,有难相帮,可一一禀告,不曾想倒也有狼心狗肺之人,受此无妄之灾!”
“诬陷皇室成员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若你只毒杀两位嬷嬷倒是不会牵连家人,让我想想你这么做的原因会是什么?金银或者是还人情或者是为了家人或者是是为了情郎?无外乎这这些缘由!”
李杏儿眼中惶恐更甚,极为恼怒:“明明是长公主指使的奴婢,如今事发,为何还要给妄自猜测奴婢的良苦用心呢?长公主太让奴婢失望了!”
沐妧轻笑:“失望?你也配!”
说着,沐妧上前捏住李杏儿的一只手腕,试探了一番:“你不会武功,而同时致使两位嬷嬷死亡的银针又是谁所为?你应该知晓吧!便是不说,也会查得水落石出。”
李杏儿一惊:“当时吴王殿下也在场,便是长公主让动的手,难道长公主都忘了吗?”
后死死的捂住嘴,悔恨不已:“是我说错了,吴王殿下根本不在。长公主、吴王殿下,奴婢不是有意的···”
肖庆面色一狠:“李杏儿,供词之中你可从未牵扯到吴王殿下,如今怎会如此胡搅蛮缠?如同疯狗一般到处咬人!”
李杏儿:“奴婢一时说错话,还请副指挥使大人谅解!”
肖庆:“胡乱诬陷他人,要罪加一等!”
李杏儿看了神色依旧云淡风轻的丰钧一眼,后看着沐妧:“长公主,奴婢辜负了您的期望,无以回报,还请长公主谅解,来世再还!”
说完,眼中一片绝望的释然,口中吐血,沐妧立即卸掉李杏儿的下巴,李杏儿话不成句,但晚了!
“长···公主,你很好,只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不相信奴婢。奴婢也···没想过会到今日这般的结局,对不住了!”
李杏儿平静的倒下了,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双眼似是睡着一般,全无一点痛苦。
众人有幸灾乐祸,有担忧,有激动,沐妧神情悲伤,泪水哗哗,喃喃道:“她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我也不想的,不想的啊!不是我害的她,我没有···”
众人观看着沐战封的沉怒,认证虽未直接指证长公主的罪责,但是已经从字里行间中明白,两位嬷嬷是因长公主而死,毫无疑问。
“阿妧,你大胆!”沐战封低喝道!
沐妧十分委屈:“父皇,你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说阿妧啊?阿妧做错了生什么?”
沐战封有些失望:“事到如今,你还不知你错在哪里?朕的那个善良的阿妧去哪儿了?”
沐妧:“父皇,阿妧始终都是阿妧,为何却说阿妧去哪儿了?”
咯咯···人就在你面前,怎么可以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了呢?且那人还说了许多不利于你的话,将丰钧也牵扯其中,令你们被动。
游帝便是有心袒护,但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也无可能!
沐妧:若有心偏袒,又岂会将这些人叫来?
咯咯···难道你真想让自己陷入到一个死局之中?你脑子里进水了,做出这么愚不可及的事情来,气死我了!
沐妧:你有办法解决?
咯咯···你怎么突然一下变笨了?定是那个狐狸精将你的精血智力给吸走了,所以笨了?!
司昭仪有些担忧道:“皇上,长公主还年幼,正是贪玩的时候,行事未免偏激了些,还请皇上勿要往心里去,想必长公主已经认识到错了,皇上便原谅长公主吧!”
众人:“······”
长公主会认识到错误?那眼神倔强不服输,便是与皇上对视,也宁折不弯,可见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何错!
曹淑妃有些伤感:“皇上,长公主也是臣妾等人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何曾这般错过?为何却在这短短几天内便犯下如此大错呢?着实费解,还请皇上查明!”
沐战封与众人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朝着丰钧看去,最近几天,长公主与吴王两人如鱼得水,你侬我侬,情缘密事都传出了宫外。
两位嬷嬷是奉皇上旨意前去教导长公主,却阻碍了人家的情浓时刻,被杀也不冤。
不过吴王天姿耀人,不沾凡人之气,岂会动手对付两个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