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战封沉默一会儿道:“依你所奏便是了!”
沐妧一笑:“多谢父皇!”
肖庆有些为难:“皇上,此事怕为不妥吧?”
沐妧:“父皇已经答应此事,身为臣子还敢违抗,是想造反吗?”
肖庆一怔,老祖宗留言,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子,果然女子比小人还要可恶!
“长公主休言,臣绝无此念头,若有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皇上是明君,身边有诤臣,为了大游,不惧生死。”
沐妧靠近肖庆一步:“是奸佞还是忠贞,你说了不算,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众人腹诽,长公主未免太过嚣张,肖庆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可一手遮天,亦是鬼王的心腹,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可闹的如此僵啊!
咯咯…你有几成把握能够摆脱嫌疑?
沐妧:我若说一成把握也无,你可相信?
大吉一急,浑身羽毛炸起,险些出声:有没有搞错?不是信心十足吗?怎会一成把握也无?沐妧:肖庆背后有之人的背景十分强大,申犳花怕是早已知晓背后之人的身份,但却没有阻止肖庆,可见并不想插手此事。
咯咯…申报花若知晓此事的真相,那么游帝会不知道?
沐妧:很难说,手心手背皆是肉,且大游传承一向有男子继承,原主也是一个随时可以牺牲之人,所以把握渺茫。
虽然之前已经有所猜测,但至今还是有点不相信!
太子对你一向不错,怎么会摆这么大阵引你入瓮?会不会是曹淑妃?
沐妧:以我们认识的曹淑妃,有这样大的魄力,脑力,财力,见识?
咯咯…可太子无缘无故,怎么会对付你一介女流呢?他之前可是帮了你不少,也很是尊敬。沐妧:人心易变,况且还是宫中之人?你忘了在曹府发生过的事情?
咯咯…这与曹府发生的事情有何关系?
沐妧:你忘记当初我们进入那间大厅中,庞煜祁、晁昊几人皆未事先问过太子,便随你我身后而入,也算是于众人面前落了太子的颜面,一国储君岂会甘心?
孔妃一直示好,我又无意中救了沐澈,令太子一党产生误觉,以为我会支持沐澈。
思考再三,除了并非一件难事。
咯咯…只一点小事而已,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
沐妧:疑心出乱鬼,特么想做,谁有办法?
星宸宫内的一间大厅中,八名运送两位嬷嬷尸身的锦衣卫有些战战兢兢,并非是恐惧尸身,而是恐惧将尸身运到皇上等一众贵人面前,是为大不敬。
长公主的痴傻之症转一定未好,否则怎会将尸身抬回自己的宫所,自找晦气!
连同皇上以及重贵人在内,为何没有人出声阻止呢?
大厅里燃烧着清新淡雅的百合香,但众人还是拿起帕子,掩住口鼻,死了一天一夜的人的身上,总有些难闻之气,心里膈应。
肖庆等人暗暗高兴,长公主出师不利,一开始便得罪了众人。
一众妃嫔面无人色,两具尸体就摆在她们与皇上的视线之间,想在皇上面前找好感,目光便会不由自主的落在那面色清白,七窍还留有血迹死不暝目的尸体上,哪还有闲情逸致啊?
“带人证!”
一会功夫,一名身着干净囚服手脚带着铁链的女子便走了进来,未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腿脚发软,心慌脚乱。
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皇上、太子、曹淑妃、孔妃、两位昭仪娘娘都在,不会是为了审她吧?
“见…见过皇上,各位贵人!”
申犳花道:“你是李杏儿?就是你在碗碟上下砒霜害死两位嬷嬷的?”
李杏儿眼中惊惧又慌乱:“是!但是奴婢并非是故意而为,奴婢知道错了,求申公公为奴婢做主啊!求皇上做主!”
肖庆怒道:“你大胆,所犯之罪属实,有何颜面求皇上做主?不可胡言。”
司昭仪出声道:“肖副指挥使,这人犯也是人,今儿本来就是个说话的时候,不让人说话怎么行?还事关人家生死呢!”
后看着沐妧:“想必长公主也是这般认为的吧?”
肖庆极为恭敬:“是!是臣僭越了!”
沐妧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慵懒道:“是啊,有什么话,有什么事只管说,最好一股脑都倒干净,省的耽误父皇与大家的时间。”
众人心底微诧,方才在御书房中长公主还急不可耐,为何来了星宸宫反倒一副消极之态了?他们有些看不懂了。
肖庆低着头,心中腹诽,人证物证已在,长公主为何不咄咄逼人?这样反倒不好主动出手了。
李杏儿心里没底,面色很快镇定下来,别人可以保持沉默,但她不可以,因为没有机会了。李杏儿看着沐妧泪水横流:“长公主,奴婢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两位嬷嬷。自事发之后,奴婢愧疚难安,备受煎熬,担惊受怕,时时刻刻不得安宁。所有的错都是奴婢一个人的,与长公主无关,不关长公主的事。”
众人:“……”
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明摆着将长公主这个幕后指使给供了出来吗?
长公主平时聪慧,找下手的人也太次了,这还没开始逼问,就什么都招了。
“你是谁啊?”
沐妧不急不慢的出声,众人叹服沐妧的心态,火烧尾巴了,如何还会镇定如斯?
仗着背后有皇上撑腰,便无所顾忌?
沐战封挑了挑眉峰:“阿妧,你不认识她?”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