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怡一个激灵:“丫头,你放心,其余的我不敢保证,但我自己绝对不会给你添乱。”说完,立即飞身到自己的棺椁之中,骷髅链子一甩,棺盖立即合拢。
其他尸王有样学样,太恐怖了,一个死丫头已经够难对付了,现在又加一个,将她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逃命还等什么?
很多棺椁被迫害,但尸王死去的也多,便是不够,两个尸王挤到了一起,没有棺盖的,便躺着如熟睡了一般,没有丁点动静。
反应慢半拍的尸王直接没有了棺椁,便跑去光秃秃的金莲上躺着,眯上眼当死人。
池面除了破裂的金莲,一片平静。沐妧看着丰钧,丰钧也在看着沐妧,似是有着一股黏力,令人移不开眼。
榕树悔得想撞墙,怎么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若知沐妧有法子脱困,而这个凡人功力如此之高,打得众尸王满地找牙,打死他也不会传出一百年功力。
本想着他们之间的矛盾加深,他有机可趁,谁知是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拉得更近了。
“你(你)…”
“你先说(你先说)…”
两道声音同时而起,说出同样的话语,有些尴尬,却又觉得很是温馨,不由相视而笑。
沐妧一笑:“还是吴王先说,我所说的事情不重要。”
丰钧面色正了正:“刚才冒犯了,权宜之计,还请长公主见谅!”
沐妧有些释然,她的直觉没有错,他说的那番话果然有目的,装作情深意重,消除尸王们的戒心,好猛然出手,打一个措手不及。
不知为何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他做的没错,只是她多想了而已。来到此地,便是原主的父亲于她也知之甚少,更何况是别人。
只有他,了解得最多。
他聪慧过人,心思通透,怕是早已看出原主与她不同了,但一直守口如瓶,未向外透露半句,且多次救她于危难。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是欠他的。
“我心知吴王的好意,又岂会怨怪?吴王的伤真的好了吗?”
榕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会突然醒了?而且功力更胜从前多倍。
榕树好想哭,但仍是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此人体力天生过人,便是我见多识广也没有预料到,这是好事儿,还魂丹不用也行。
娘的,此人再吃还魂丹,功力上升的高度便不止100年了,上千年也有可能,到时他还有什么胜利的希望?
给别人挖的大坑,却将自己给活埋了,有比他更蠢的吗?
沐妧:当真?即便不用还魂丹,丰钧的伤势也没有后顾之忧?
榕树咬牙:千真万确,我岂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沐妧:太好了!我们什么也不用做便可以出去了。
丰钧见沐妧的嘴角翘起,很是高兴,心里不由晦涩低沉,得知他的话是演戏就那么高兴吗?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一点点的喜欢也没有?
沐妧,你当真是铁石心肠,做了这么多仍然没有打动到你?
为你挡风遮剑,舍弃性命,还不足以吗?
丰钧有些否定自己,不够优秀,不够体贴,行的一切在她眼中不过是笑谈,所谓的经验,不过是一纸空谈。
处于丰钧的伤势大好而无后患中高兴的沐妧,并没有发现丰钧的变化,真心实意地为他高兴。
“吴王,你可记得昏迷之前的事情?”
丰钧很快收敛心思,面上恢复温润如玉,想了一会儿道:“记得不是很清楚,我们是被一条暗流冲到这儿的?”
直到此时丰钧才有心思观察此地,是来到了一个满是尸王的鬼花园?
她最怕鬼了,现在却可以将鬼怪打的落花流水,成长得很快。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如第一次入墓中一般,那么依赖他,可惜一切都变了。
沐妧点头,无奈笑道:“是暗流将我们冲到了这儿,又是一个墓室,简直无法想象,我们与墓室这么有缘。”
丰钧也不由一笑:“似乎每一次跟着长公主一起,都会遇到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沐妧一瞪:“不满也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有缘分遇上了呢?”
丰钧璀璨一笑:“确实有缘分…”
沐妧被晃花了眼,可知你这笑意,便是昙花一现也不及。
丰钧心中苦涩,如果这张皮囊能够吸引到你,也是他的荣耀,从今天起我不厌恶它了。
沐妧装作气恼:“与墓室有缘,我宁可不要,这都是些什么事呀?”
丰钧有些宠溺:“既来之则安之,最起码长公主现在不怕鬼了。”
沐妧不由想起第一次在墓室中,她抱着他当成是树一般,遇到危险便往上爬,难为他始终没有生气。
京都城中的一处僻静之地的牢房中,晁昊与庞煜祁幽幽醒来,眼前的景象由朦胧渐到清晰。
他们身躯一震,想起晕倒之前的事情,历历在目。
真有人敢将他们关进牢狱,真是长了一对鱼目,吃了熊心豹子胆,出去之后,定不饶过他们。
晁昊揉了一下太阳穴,看着曾经最不想看着的庞煜祁:“你说也可笑,京都城中有不认识我们的人吗?请神容易送神难,今儿便让他们知晓这个道理。”
庞煜祁冷笑一声:“韩王怕是异想天开了,没有发现我们的功力全无了吗?”
晁昊一惊,立即运功,当真是一丝内力也提不起来,不由恐慌。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变得没招没落。
“这是一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