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云淡下的面孔藏着太多面,一时无法全部看清,也能分清一二。
那些话的水分太大,但是这附近也没有其他人,他打算做什么?
她要不要现在醒来?大好的机会让他给搅和没了。尸王们一下都散开了,还怎么一网打击?
退开的那些尸王,相视一眼,没道理她们让一个凡人给压下了,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小白脸,更没道理在自家的地盘上怕!
丰钧锋利如刃的寒眸扫过中央凸出来的几位尸王:“是你们杀了她?”
几只尸王看向最中间的阿怡,当初你谈判,你做主,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怎么哑巴了?
阿怡:“······”
娘的,当初做决定的时候,她们可没反对过,如今出了岔子,错全在她身上,太过分了!
丰钧神态冰冷,抱着沐妧一步一步走向阿怡她们,话语从牙齿缝中出来:“是你们?”
几只尸王到退一步,留下中间的阿怡,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怎会有此魄力,将她震慑住?
“哈哈···”
一阵娇笑声响起,一只身材玲珑,面容清秀的尸王走过来,在丰钧面前停下,眼中媚波流转轻佻。
“哪来的少年郎?长得可真是俊俏。怎么死的这位是你的相好?”
“人死不能复生,万事看开,你觉得我如何?对了我叫小桃,最是懂事乖巧,你叫什么名字?”
说着便要往前走,丰钧举起承影剑指在她的心口:“不要再往前一步!”
小桃笑得更厉害了:“男人都是嘴上一套心上一套,新欢旧爱中快活,多我一个又如何?我都不在乎,小郎君又何须放在心上,只管享受便是了。”
说着便往前又走了两步,后突然一顿,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瞪着心前的已经刺进去四分之一的承影剑,他是何时动的手?为何她没有看到?
血流如注,嘴角也溢出血,小桃的身躯失衡,跌落到化骨池中,升起一阵气泡,便消失于无形。
众尸王心底的寒气更甚,便是她们一直盯着,也没有看清是怎么具体出手的,只依稀看到剑影一闪,小桃便中剑跌落到化骨池中。
阿怡瑟瑟发抖,这个人类青年绝对比死丫头更为可怕,现在逃还来得及吗?
“最后再问一遍,杀害她的究竟是谁?还是你们都有份?!”
“不是我们动的手,而是她!”一只尸王指着中间的阿怡道。
阿怡的额头出了一层汗:“难道只是我的问题,你们就没动过手?”
这还是同伴吗?
关键时刻往自己同伴身上戳刀子,三刀两面,太靠不住了。
这人很是在乎死丫头,方才的行动又湮灭于尘土,没有暴露出来,那么只要顺着死丫头的剧本走,怎么也该给她留一条活路吧?
至于其他同伴,你不仁我不义。
丰钧危险的目光扫过,尸王们一凛,为何在一个普通的人类面前,她们竟有一种想要臣服的感觉?
娘的,太奇怪了。
问了多遍,丰钧早已失去了耐心,抱着沐妧瞬间飞身而起,承影剑高举,大刀阔斧的攻击。
一道道银白的剑光,向四面八方劈去,化成一道道银光幕,威力巨大,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势不可挡。
金莲被从中横切两半,莲瓣跌落到化骨池中,无数尸王自腰身斩断,纷纷跌落到化骨池中,哀嚎遍地,群魔乱舞,骨头链子再次组成一张大网。
但是这次却没有时间筹措了,丰钧的剑光如疾风骤雨般落下,凶、狠、准,避无可避,逃无可逃,金莲池内似是成了一个修罗场,充斥着死亡的味道。
阿怡见到情况不妙,立即躲入到金莲之下,她们也是叫打怕了,逃亡的本能都被练出来了,小祖宗你到底什么时候醒啊?
听到动静,沐妧睁开双眼,剧烈的战斗、死亡已经开始了,丰钧杀红了眼,根本没有看到沐妧已经醒了。
道上的一块金砖露出一只眼,心中震颤,这个凡人的功力怎会激涨得如此之快?
一百年的功力不足以对抗这些成群的尸王,更不可能一举消灭,到底是何原因?
沐妧见那两朵完好的金莲并未受到损伤,但下一刻丰钧的剑光便扫到了其中一朵金莲的莲瓣上,沐妧立即飞身而起,越过剑光,飞到那朵金莲之上。
丰钧眼底大惊大喜,承影剑的攻击也停了下来,周围的侥幸逃生的尸王们恨不得抱头大哭,太可怕了,是从哪里来的混世魔王啊?
“丫头,你终于醒了!”
阿怡从金莲的另一边窜了出来,激动得泪水都流出来了,有望得救了。
沐妧吓了一跳,手中的紫金鞭险些要甩出去,一见是阿怡便收了手,似笑非笑:“怎么你希望我醒来?”
阿怡心中一突,面上却是讨好僵硬的尬笑:“看丫头这话说的,那位大爷再三逼问,我也没有将丫头装死的消息说出去,诚意还不够吗?我差点死了!”
众位尸王:“······”
她们已经大受打击了,怎么这打击是没完没了,同伴反水,与死丫头合起伙来对付她们,遇到的人类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沐妧落到金莲之上一笑:“这不是没死吗?”
“长公主,你没事了?”丰钧到沐妧身前道。
沐妧上下看了丰钧一眼,因是沐浴时被她撞到,又被暗流所带,始终穿着一条里裤,再无旁物。
沐妧面上有了一丝不自然,一直是云淡风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