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时,明桢皇帝随行数千人已列队相排,整装待发!
城中百姓群聚而恭送,此时西北战事愈加紧急,今晨早报,有一位镇守将军面对鞑军的汹涌攻势,未有丝毫退却,此将军精通行军布阵之法,枪法武功更胜一筹,最终带着数百人,以少胜多,击毙鞑军数千人!
但是终究寡不敌众,战死于沙场之上!
明桢皇帝等正自行进时,倏然奏报传来,明桢皇帝看过之后,面色低沉郁闷,沉声说道:“鞑军杀我将士,侵我疆土,实是欺人太甚!”
明桢皇帝面部表情以及肢体均在抖搐,他冷冷道:“谭爱卿,你先行乘马而去,调度将士兵卫,我等便取道延林镇,北上而往,决不能让鞑军南下,威胁到以南诸城!”
众人来时已详细研究过附近的地形地势,此时鞑军已攻至延林,若是延林失守,其下是一片平原,一马平川,南方诸城便岌岌可危,众人自然知晓南方诸城的重大意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敌军破延林而南下!
谭歌得了圣命,自快马加鞭往先行前往调度四处驻扎的行军!
帝赤王朝将士之众,远非鞑子所能比及,如今的大军,已然在四面八方驻扎坐镇,明桢皇帝虽只是一位皇帝,而且曾经并未指挥过大军作战,但是却熟读兵法,故而亦对布阵有所了解!
且说谭歌奉命而去,明桢皇帝等人亦自加紧脚步往延林镇而去!
约莫到了午时,众人已看到了从镇中兜兜转转,蜿蜒而来的延林河!
明桢皇帝查看地图,沿河而去,仅需数公里,便即入城,换言之,众军此时已自战场不远了!
明桢皇帝回眸,望着岳正刚,岳正刚目光相对,当即会意,尔后便去具体向众军发令!
岳正刚虽上了年纪,但是威严怒目,在军中极具有号召力!
岳正刚作为大将军,同时兼有都督之职,直属皇帝,统领全军,之下又有左中右以及前后各军,他们各自分领着一干将士,原本除此外仍有左右都督,只不过这些职位自本朝伊始,便即空缺!
如此说来,岳正刚在军权中的力量极为之大,这也是皇帝有意而为之!
岳正刚年事已高,而且所属亲戚家眷,尽在京城,先帝之时,他便屡得战功,此后先帝也是担心功高震主,其心生出异心,于是乎便将岳正刚的子嗣家人均带至深宫之中,并委以虚衔,目的便是为了控制岳正刚!
岳正刚作为精明老臣,自然知晓,他也并不反对,他一腔忠心,全在皇上和朝廷,只要能为皇上效力,为朝廷立功,无论如何,他都能欣然接受!
时光匆匆,先帝亦对岳正刚放下了心,不久先帝驾崩,明桢皇帝继位,明桢皇帝对于岳正刚已是完全信任,于是乎便在京城之郊添置了一处院子,让岳正刚家中之人迁住!
岳正刚虽欲拒绝,但终究拗不过皇上的一番好意,只得接受!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明桢皇帝不理朝政,每日玩闹,期间岳正刚也曾屡次谏言劝告,但终究不顶用,当时的明桢皇帝方才继位,年少轻狂,不愿被这烦杂的朝政事务所羁绊,于是便在内外各自委任一人,处理对应诸事!
内廷诸般事务,便由东西厂之首具体负责,后来二厂形同合并,便全权由曹季负责!朝堂之上,甚至于天下的众生之事,便以岳正刚为首,其余诸大臣在旁牵制,共同负责!
明桢皇帝为了方便岳正刚处理政事,免于路途奔波,便又在皇宫外择地建了一处院子,说是让岳正刚平素住在这里,若是朝中无事,休息时再去城郊和家人团圆!
圣命难违,岳正刚只得照办!
因此种种,故而时至今日,岳正刚在朝堂上下的威望仍不是寻常之人所能比及!
岳正刚自去向各指挥使以及诸镇抚司下达命令,交代为战之术以及等会儿需要注意的地方!
而曹季,则率领着他们东西厂的精锐之军,曹季自有其打算,他可不愿让东西厂的力量损耗过大,毕竟这些力量,有一个是一个,今后能发挥重大作用!
于是乎曹季表面上让诸东西厂诸亲随、掌邢千户、理刑百户、乃至于自诸掌班直至最底层的番役,都既要抵抗鞑军,努力收回失地,更要保护皇上,免受任何伤害,但是私底下却让他们保存实力,甚至于在战场上故意捣乱,不知不觉间给皇上制造危机!
众军虽多,但层层传达,只用了半个钟的时间,即已贯彻落实下去!
明桢皇帝甚感欣慰,他在原地搭帐,尔后换上了戎马战衣,战衣之中还套上了金丝软甲,这金丝软甲乃是旷世之间都难得一见的宝贝,寻常刀剑甚至于武功高手的掌风内力,都无法穿透此掌!穿上金丝软甲,宛如身上裹了一层铜铁之盾,百敌不侵!
明桢皇帝毕竟是万金之躯,身旁诸将自不会让其赤手空拳御驾亲征,提前准备亦是非常充分!
岳正刚背脊微弓,面对着正值盛年的皇上,说道:“皇上,适时老臣会派人在身边保护你,您不必担心,无论如何,您千万不要下马,以免在千军万马之中受到伤害!”
“岳爱卿不必担心,朕自然知晓!”
谭歌在一旁也说道:“从书中所得,这鞑军骁勇善战,马上功夫极强,而且擅使箭法,皇上您要万分小心!”
“放心,蛮夷之军,不足为虑!”明桢皇帝就不信,他们如此浩浩荡荡的众数队伍,难不成会被这区区之数的鞑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