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朝堂之上派系林立,纷争不断,但是曹季此时已掌握着诸多权势,在朝堂之上,亦可谓是行如流水,游刃有余,甚至于曹季的野心和胆子愈发之大,言语内外都是套路,便如此次御驾亲征,正是曹季从多个方面说服,亦或是威逼所得!
曹季为人也甚是狡诈,他从不正大光明地顶撞皇帝,而是在话里话外施加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令人不适,尤其是对于明桢皇帝这等潇洒散漫,追求个性之人!
明桢皇帝曾经在皇宫之中,以各种理由,结果被约束了饮食,而曹季言语之间则都是以天下黎民百姓,仍有万千之人难有温饱,皇上作为万民之主,怎能享乐?
明桢皇帝没办法拒绝这种理由,于是只得应下!
如此一来,便一步步的先从约束皇帝的个人权利开始,进而在身边安插眼线,调离原有侍从,皇帝的人手变得逐渐陌生,时至今日,几乎是已经大清洗了,
明桢皇帝在皇宫的处境,可谓是极其危矣,宫廷中的诸多势力,都和曹季有或多或少的关联,而作为皇帝的个人禁军,乃至于直接服务于皇帝的东西厂,都已成为曹季一家之物!
明桢皇帝此时已对曹季有了很深的芥蒂之心!
曹季俯首,满面恭敬之色,凝声说道:“皇上,江湖本就险恶,如今纷争四起,您久居深宫,涉世不深,您莫要上了他们的当呐!”
明桢皇帝淡淡一笑,若是放诸以前,他或许并不会如此轻心一人,但是毕竟此次已和曹季生了芥蒂,而戴洛等人又对他有救命之恩,这寥寥数日的相处,明桢皇帝也大致了解了戴洛等人的品性种种,此时此刻,已对他万般信任!
明桢皇帝淡然一笑,说道:“小曹子,不必担心,戴洛等人虽与朕初识,但是朕对他们几人已颇为了解,他们都是身手不凡的侠勇之士,必会忠于朕,忠于朝廷!”
曹季目光深深望着明桢皇帝,心下思忖道:“他们不过相识数日,皇上怎地对他们便已如此维护?”思忖之间,淡淡一笑,俯首恭声道,“皇上您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如此奴才也就放心了!”
明桢皇帝朗声一笑,尔后微笑说道:“小曹子,如今只我两人,坐吧!”
“皇上,奴才怎敢在您面前放肆?”曹季闻言,哆嗦着回道。
“你服侍朕多年,不必如此见外!”明桢皇帝甚是随和。
“既是如此,那奴才就谨遵圣命了!”曹季依言奉命坐下。
明桢皇帝凝眸望着她,沉吟片刻,说道:“小曹子,此次鞑军为乱,战火绵延,已蔓延至西北之境!此次我军人数虽众,但是鞑军极擅作战,依你之见,此战将如何行进?”
“皇上,鞑子军熟悉西北地形,在附近的城镇之中也有不少人内外勾结,如此鞑军才能势如破竹!”
“皇上您此次御驾亲征,来到西北诸镇,自能震慑诸多内患之贼,而此行我军人数之众,胜之鞑军十倍,又有何足惧?”曹季微微一笑,说道,“皇上您不必担心,此行奴才一定寸步不离,绝不会让那些乱臣贼子伤害到您!”
“哈哈哈!”明桢皇帝朗声一笑,说道,“小曹子,好生服侍朕,将朝廷之事放在心上,朕自不会亏待你!”
“奴才定不辱圣命,为万岁爷、为我帝赤朝万死不辞!”曹季扑地朝明桢皇帝跪倒。
明桢皇帝朗声一笑,说道:“若无他事,你便去准备晚膳吧!”
“嗻!”曹季跪地,恭声道,“奴才告退!”
虽则此地已是西北地界儿,但是毕竟皇上驾临,当地官员极为重视,特意准备了丰盛的美食招待!
如今行军大队已自前行在沿途驻扎,陪着皇帝的仅有数千人!
岳正刚为了防止人数过多,发生安全隐患,于是在里间设下单独一桌,除了明桢皇帝之外,仅有岳正刚、曹季以及戴洛等三人!
明桢皇帝看着桌上的珍馐美味,摇头轻笑,说道:“此时前线战士奋勇拼战,数座城池重镇失守,我等在此如此大快朵颐,实是心中有愧呀!”
“万岁,您千万不要这样想!”曹季微笑说道,“万岁您忧心苍生百姓,前线将士自会感动不已!”
戴洛笑说道:“皇上,您有此为国为民之心,草民便敢再次断言,鞑军侵吞我朝之野心,定不会达成!”
“戴洛,朕甚是欣慰,天下还有你这样的后生为民尽心!”
戴洛淡然一笑,说道:“皇上您谬赞了!”
曹季淡淡一笑,双眸微转,目光掠过戴洛等人,淡然说道:“各位大侠,老奴在此代皇上何天下百姓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相助,皇上便陷入险境!”
戴洛笑:“这位想必便是曹公公了?”
曹季点头:“正是奴才!”
“在下戴洛!”
“我是慕晴茹!”
“在下陈缘义!”陈缘义原本还有一阵忧心,他担心作为始作俑者的曹季听说过陈缘义这么名字,但是曹季闻言后,一阵沉思,却并不丝毫头绪!
王顺英的诸般诡谋,虽则定期向曹季禀报,但是却并不过分详尽,对曹季虽提及过太极门诸般事宜,但却并未详细告知其中之事,毕竟王顺英也是一个颇通权谋之人,上头命令的事情,自不会让厂公过分忧虑,只要目的达到,便好了!
这场晚宴,众人心思各异,曹季极力想在戴洛等三人身上挖掘出些许有用的信息,但是细细观察之下,却并没有什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