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先生,看来你很渴望见到我嘛。”
她穿着卡其色纱衣,在暗色天幕下光人。一头绸缎般的发丝柔美地披在香肩,那双痴痴迷迷的眼睛,朦胧到连无边无际的海都可以囊括。
只一刹那沉迷。
她摇摇晃晃地走向漫水的浅滩,精致的过膝长靴踏过流水,发出天籁般清脆的声响。雪白的小脚轻轻摇晃,在水中一踢一踢的,溅起一朵朵浪花。她欢快地踏着舞步,翩若惊鸿。单薄的卡其色纱衣被微风拂动,惬意非常,就像甜甜的风。?
她蹦着转身,俏皮地望着几米开外的逐慰:“我漂亮吗?”
他静静地坐着,水眸微阖:“你想学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学,只想让你陪陪我。”
“你……”
她也不理他,自顾自的说:“以前不懂事,不懂得把握手里的东西,在海外许久也未曾想过联系家人。等到寂寞想要回家的时候,家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我姐姐,我父亲,还有我家里的仆人,所有的一切,都没了。”说得就跟真的一样。
他认真地提醒她:“蓝小姐,我们的关系还未到可以互诉心事的地步。”言罢他起身想要离开。
“逐慰。”
“别再试图骚扰我,我真的会对你做出不好的事。”
“逐慰,”她疾步追了上去,拉住他的手臂,“你认识我姐姐,对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试图挣脱她的手臂。
“我姐姐失踪了,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
他冷冷地凝注她,一张脸都绷了起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有一个姐姐。如果你姐姐失踪了,请你找警察。”
“你一定知道的,逐慰你告诉我吧。”她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臂,“只要你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做。”
“放开!”他狠狠甩开她,力气大到将她甩到了地上。他垂下眼眸望着她,望着她朦胧的一双泪眼,终究还是转身远去。
她在身后叫着他的名字,伤心得像是要哭了。
蒙蒙黑夜,月光泠泠,他孤零零地坐在花园的秋千架下,整颗心都乱了。他努力假装镇静,可是脑海纷乱,一次又一次地重现她的美丽容颜。他不得不忆起从前。
四年前。
和蓝音色相识是四年前。从相识到赴死,不过一年的时间。但所有的幸福悲伤都在那一年里面。
那夜他正因失去一个非常有分量的奖项而愤懑不平,开了新购置的跑车出外,竟不曾想自己将车开到了崇野。待看见人鱼界碑才恍然大悟。
“崇野,蓝音色。”他喃喃自语。他想起了她,好像也想遇见她。
许是那丫头在整个崇野小镇散布了眼线。他的车进入崇野地界不到五分钟,便有人在一个三岔口设置了路障。他轻易透过车玻璃瞧见几米开外的丽人。她竟拿着一个别致的话筒对着车内人说:“要么你留下车,带着本小姐给你的支票滚蛋,要么本小姐砸掉你的车,你再带着本小姐给你的支票拖着破车滚蛋。”话说得刁蛮嚣张,人却是娇俏可爱。
逐慰在车内扯起唇角:“你就这么喜欢夺人所好?”
她好像认出他,婀娜多姿走上前来,挨在车窗上,轻蹙眉头说:“不是我不下手,是你们下手太快。你们是怎么调教手下的?怎的次次都比我快呢?”
“可能,手下随主人吧。”
“……”她歪着头,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
“我可以将车送你……”
话未说完,便听她挑眉说:“我才不要!父亲说了,凡事有来有往,不能欠了人家。因为人情是很难对等的。”
“车我可以卖你。”
“看你笑容满面,怎么?没得奖你反倒高兴了啊?”
逐慰笑而不语。或许他自己也未料到,遇见她的每一刻,便将攒了多年的笑容都用上了。
这小丫头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从驾驶位上下来,自己颇为自得地坐了进去。
“你没有驾照吧?”
蓝音色似是认真地想了想,而后点了点头,又歪着头说:“你是拍电影的,应该经常听见那句话吧。在某某地方,老子就是王法。嘿,在崇野,蓝家说了算!”
他以手抚额,好像有些头痛。
“看在你今天对我好的份上,我就再告诉你一个家丑。”她神神秘秘地将食指置于唇间,“父亲说我若告诉别人,他就会打断我的腿呢。其实我知道他不舍得的,打断了我的腿,他怎么再给我补上?他可没那么好的医术!”
“……”
“更何况打断了我的腿,他就得照顾我的下半生。这是极其重大的责任啊。不照顾吧,别人就说蓝家那个死老头家财万贯,居然抽风打断了漂亮女儿的腿,打断了之后吧,还丧心病狂地丢在一边任她自生自灭。他是那么要脸面的人,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呢?所以他根本不会动我一根手指的。”
“……”
“呀,好像跑题了。”
“你终于意识到了。”
“三天前,有个叫南词的人跑到我家来。”
“又是求婚?”
蓝音色摇摇头,又点点头,缓缓道:“那家伙脑子有问题。说是自知身份卑贱、才识浅薄不足以与我匹配,不敢奢望有生之年娶我为妻,只盼我死后,有幸得我尸骨,进行,还将所有的器具资料都备好了。父亲就想,这小子不是触他眉头咒我死吗?于是就乱棍将他打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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