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无缘无故承了这么大的罪名,自然不甘心,厉声咆哮道:“我没有!我没有!没有下毒!”不过现今众口一词,她早已是百口莫辩。“我看你还能负隅顽抗到几时!”轩辰转身对天将戾声吩咐,“上凌迟之刑!”
命令落下,两旁天兵面无表情,动作机械地朝她一步步靠近。
“不!不要!”
如此这般,事后也一定会被喂下忘情水忘记此事。
三界之中无人不知凌迟之刑乃最残酷血腥的酷刑,取诛仙台沾满怨魂戾气的匕首,将这把锋利得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匕首在罪仙身上各个部位剔上九十九刀,刀刀如剥皮削骨,痛不欲生,独留罪仙一口残气,直至皮肉削尽,鲜血流干,再用钝刀砸碎白骨镂空以盐水灌溉填满,日日曝晒为干尸复用匕首剔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刀,令其怨魂不散,永受生前钢刀刮骨之苦。
虽为妖界小妖,白木槿也知道这刑罚意味着什么,她害怕地瞪大了双眼,身体拼命扭动着欲脱离捆仙绳的捆绑,无奈捆仙绳越是挣扎收缩得便越是紧,直勒得身上几道深深的血痕,绳身已嵌入手臂,勒得血肉模糊,骨头都要勒碎,脊背尖锐的刺痛阵阵传来,疼的她咬紧牙关,对那匕首的惧意也深浓得头皮发麻。
那上将已起身戾气萦绕寒光湛湛的匕首,亮亮的锋刃让人汗毛竖立。
“轩辰!你说过会护我一世安虞的,你忘了吗!”因·挣扎手臂上血染得火红的嫁衣更加妖娆诡魅,泪水自眼底不住地滑落,晕花了一脸精致盛华的妆容。
寒凉似冰刃的匕首一寸寸划过她神色地肌肤,皮肉翻飞的痛楚使她凄厉地哀叫出声,“我是你的天妃,你的妻子……”但冷轩辰漠然的面孔如寒锥般的话语,更让她如坠冰窟。
“是啊,你此刻就是天妃,不过……下一秒,就不是了呢。”他邪魅一笑,放开宓妤站起来,足以倾倒千万女子,只是眼里的残忍也寒意让她恐惧。
“传本天子旨意,恶妖白木槿竟胆大妄为擅闯冥界,潜进地狱盗走堕仙内丹,以此加害妖王至尊,不可恕!其罪当诛!特废除天妃之尊位!处以凌迟酷刑!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骨肉分噬之苦,永无轮回!”
白木槿呵,这事总得有人为我顶罪,而你,便是最好的人选。
天官听令,立刻拟旨下去颁布。“轩辰!啊——!”承受着匕首刺入皮肉剜开骨头的痛苦,身体·上已划过好几十道豁口,猩红的鲜血自伤口肆意地冒出,蜿蜒出一道道惊心的血痕,飞溅在身后石柱上,澿得艳红如血的嫁衣更加鲜艳刺目,痛苦的撕叫声一声声似杜鹃泣血。
刚刚还高高地被捧上云端,转眼间却又被狠狠地摔下地狱,这样巨大的落差,她的心如被化开的冰块渍过寒凉一片。
这声声让人心颤的撕叫,红红的长裙翻飞混合着皮肉骨血的分离声,安宓妤自只觉得自己的皮肉也在被豁口的钝刀缓缓割开,心底发怵,身子一抖,不由得往轩辰身上贴去,他倒是很自然的搂过她,听着这凄厉的痛苦尖叫,眼里血腥残酷的刀刃翻卷,竟也可以面不改色,神情上冷漠如初,似覆着一层冰霜。
这样冷血的他安宓妤还是第一次见到,也同时为他狠辣无情深深感到愭惧,背后宽阔结实的胸脯,僵硬得没有丝毫温度,冰凉的触感宛如一具没有生命的死尸。
她竟有一瞬间觉得他是没有感触没有情爱的怪人……
“为……为什么……轩辰……你。。你明知道。。我不会加害王上的……为什么。。不……不肯……相。。相信我。。,我去冥界,都。。都是为了。。你啊……”白木槿浑身是血,猩红的液体还在不住地从数道伤口里孜孜地往外冒,血肉模糊与火红的裙黏在一起,上身前胸后背下肢早已没有完肤,隐隐可见白骨森森,狰狞细长的利刃划痕一条条一道道触目惊心,喜裙红衫上已被血浸透,雪白的肌肤上伤口纵横四布,如网罗般密集的伤痕,至裙摆坠落,溅碎了一地。
整个人宛如从血池捞起来的一般,像个血人!
昔日灵动俏皮的脸蛋被一**痛楚折磨得惨白,毫无血色,仿佛身体里的血都已流尽。渐渐涣散双眸紧锁上方两人亲昵的相依相偎,只觉得心口如倒灌的海水窒息难以呼吸。
“为什么?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安宓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妖媚的容颜上满是嘲讽。
“你说什么!”看着她诡谲异样的笑靥,木槿眼底的恐惧又添了几成,“你到底要说什么!?”她惶惶不安起来,身子竟弋地颤抖起来,总觉得有一些残忍的话语会从她嘴里溢出。
“你以为你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是为什么,轩辰为了天帝之位苦苦谋划了几千年,怎么可能会对你动心。”宓妤唇角微微勾起,那轻屑的目光像看白痴一样淡淡瞥了她一眼,“若不是因为你身上有利用价值,辰他恐怕对你都不屑一顾呢。”
“不!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白木槿如疯癫了般大吼,通红似血珠子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冰冷的刀刃还在不断地在身上划下新的伤口,可她却似感觉不到疼痛了一般,只睁大眼睛瞪着安宓妤,流下殷红的血迹往脚下汇聚成一滩血泊,整个人仿佛浴血而出的火红血莲。
冷轩辰面如冰霜的俊脸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