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
哗谐宫的正宫内,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
“嗯,真好听。”安谐儿笑笑道,“继续继续,本宫主看他还没醒。这只是反射而已,他压根就不知道外界发生了啥。”
还要继续?毅歆抿了抿唇,闭上眼,继续残忍地撕胶布。
惨叫连连,好不凄惨。
“正宫里发生了什么?这惨叫声……天啊,怎么回事?”
“不知道诶,应该是又有一个背叛者?”
“胡说,背叛者都被挂在那墙上了好吗?再说了,哪来那么多背叛者?现在宫主已经回归了,就不会有背叛者了。”
“嗯嗯,对,刚刚谁说有背叛者的?”
“不知道……咦,看到了!那个谁,别跑,给我乖乖去正宫向宫主报道!喂,给我回来!”
众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是达到了点子上。
安予明在自己的惨叫声中终于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看见了安谐儿似笑非笑的小脸,差点又气晕过去。好在安谐儿及时说了句“你再晕?再晕我将你打醒”,他便立即不晕了。
安谐儿笑笑道:“亲爱的皇上,你终于醒了,滋味可好?”
“什么滋味?唔……”安予明一张口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忙闭上嘴,太痛了。
安谐儿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变得灿烂无比,她伸出小手抬起安予明的脸,却是半眯着眼,声音也是冷的:“什么滋味?就是你那些所谓的好官民压榨老百姓们的滋味!怎么样?可好受?”
安予明皱皱眉,忍住剧痛,勉强回答道:“怎么会,朕明明警告过他们了,他们还压榨百姓?”
安谐儿呵呵笑着踩了他一脚,他痛得叫出声,安谐儿去捂住了他的嘴,道:“警告?警告有什么用!他们根本不将你放在眼里,皇上——因为他们知道你不会管他们!他们私下里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私下里?安予明眼睛一亮,安谐儿轻轻冷笑,继续道:“他们有人晚上qiáng_jiān少女;有人抢夺百姓的粮食、财产;有人随意打杀百姓,这些,你是否知道?”
闻言,安予明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一直以为,在他的统治下,不会再有人做这种事,没想到,没想到,那些人压根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可恶!
“知道了吗?你的统治,迟早有一天,会衰败!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的话。”安谐儿觉得自己跟安予明说得有些多了,但为了于琉涟,她还是不得不说下去。
安予明难得放下尊严地点了点头,随着她之后说:“看来,朕是要清人了。”
清人?安谐儿眯眼,道:“清人,你觉得有用吗!你知道该清谁吗?你知道吗?有本事给本宫主列举几个出来看看!”
安予明一愣,在心底里快速想了想,竟是没有一个答案。
“怎么,没有,对吧?对吧?对吧?”安谐儿一连问了三遍,她一直坚持一种原则:重要的事说三遍。
安予明咬了咬下唇,可恶,可恶!内心居然真的没有一个人选?怎么会这样!他从前都在干什么?
毅歆很乖地站在一边,眼神望向远处,不打算听他们两人对话。呃,就算他听了,也有很多听不明白。所以,干脆不听咯。
这时,天,忽然拨云见日,一个金黄色的太阳,慢慢地冒了出来。
微风吹起,吹起了于琉涟耳边的碎发,吹散了于琉涟心中的那些有关爱情的杂念,让她现在一心一意地坐在屋门前,石凳上,画画。
她不会再画那给她带来心理阴影的桃花了,现在,她也不是真的在画花,她画花是为了衬托出旁边的那个挂着天真笑容的看起来仅仅才十一岁的孩子。
只见那画上的安谐儿一身素白衣袍,一双剑眉笔挺,凤眸里闪着精光,唇角微勾,身子修长,整一个男生版的安谐儿。
“谐儿,你是去打理哗谐宫了吗?哗谐宫在哪里,你为什么在那信中不告诉我……这样,我怎么去找你,怎么去见你面呢?”于琉涟画龙点睛地在画上点上一笔,便将画笔扔在一边,凝眸看着那被她画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安谐儿,微微一笑,这应该就是谐儿男装的模样吧。
她将画挂在墙壁上,忽而皱了皱眉,拿起一旁的画笔,写了几个大字。
“想象中·谐儿”。
然后她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将画笔轻轻地放在桌子上,仔细地盯着画看,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望卿莫忘吾,天涯似比邻。”她缓缓地说道,不再去看画,她怕,看多了,就会出现幻觉。出现一个安谐儿就在身旁看着她的幻觉。
“唉……现在,我对我的人生,还有什么可恋的呢?”于琉涟看了看放在盘子中的剪刀,又看看自己的手,忽然想起——杏儿!
于琉涟张了张唇,是的,她还有可恋这个世界的地方,不,不是可恋,而是可憎。
竹妃,现在我没有力气反击你,等到我整装待发之时,就是你踏入地狱之日!
她握紧了双手,昔日春水盈盈的双眸此刻恨意迸发!
“梧竹,虽然我清楚,你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我的杏儿下手,可是,不管你有什么苦衷,你就错在不该杀我的杏儿!”于琉涟近乎咬牙切齿地说,“而且,杏儿不可能一个晚上就死了,绝对是你在我还没怀下杏儿之时给我下了药!”
等等!
于琉涟皱了皱眉,联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