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侍女急匆匆跑了过来,与正要赶去白墨卧室的络腮胡子撞了个正着。
“你爹死了你跑这么急?!”络腮胡子不耐烦地看着侍女说,然后想要绕开侍女去白墨那儿。
侍女急切的声音响起,“是少爷您救起来的那个姑娘,她情况不好,吐血了!”
络腮胡子闻言一惊,瞬间冲向白墨卧室。
大夫已经在为白墨诊治,手忙脚乱地喂她服了药,然后再针灸,才堪堪止住白墨的吐血。
“怎样了?!”络腮胡子问。
大夫如实回答:“少爷,姑娘受的伤太重,以小的的能力估计有点悬。还是快点回府,让魏大夫为她诊治吧。”
“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让船夫加速回夕杏岛!”络腮胡子额头青筋都暴起了。
他还没让她折服,她不可以死!
流砂领命,急忙去吩咐船夫全速赶回夕杏岛。
两天后,地上落满了金黄银杏叶的夕杏岛码头。
风韵犹存的张夫人领着丫鬟仆妇,伸长脖子张望,“弘儿怎么还没到?不是说今天回到的吗?”
身边的冯妈妈刚想安抚张夫人,一艘豪华船只映入眼帘,“那应该就是少爷的船,少爷回来了。”
张夫人顿时欣喜,船还没停稳,她就靠上去,“弘儿,弘儿。”
她手都张开了,准备好好抱自己的儿子,谁知儿子出来时,怀里却抱着一个小姑娘。
她愣了愣,“这是谁?”
“现在没空跟您解释,快去请魏大夫到我那儿给她看诊。”络腮胡子脚步快而稳地抱着白墨穿梭在金黄色的银杏大道上。
最后到了竹逸轩,他的寝屋内,轻轻将她放到床上。
而流砂刚好把魏大夫请了过来。
魏大夫淡定地为白墨诊玩脉后,给她针灸。
“魏大夫,她怎样了?”络腮胡子担忧问道。
魏大夫把最后一根针插进白墨的穴位上,才转头看向络腮胡子,戏谑道:“江湖鼎鼎有名的宋弘老大,竟然也有担心别人安危的时候?”
宋弘抽了抽嘴角,“您怎么知道的……等等,我爷爷和我爹是不是也知道了?!”
“你觉得呢?”魏大夫微笑。
宋弘:“……不管了,离家出走就已经是会让他们动怒了,也不怕多一个罪名。
我现在只想知道她怎样了。”
魏大夫笑道:“有我在,不会让她有危险的。”
宋弘彻底放了心,只要魏大夫说能治的就一定没问题。
……
西陵江畔。
司喻旻眼底乌青,眼中血丝满布,嘴里一直在默念:“白墨墨,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里?”
他的唇因为不吃不喝,有些干裂,隐隐看到血迹。
许靖楠上前劝,“司喻旻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就不能歇息一下再找?这里这么多人都是死人吗?如果白小六回来看到您这个样子,指不定嫌弃你!”
司喻旻却仿佛没听见许靖楠的话似的,继续前行,忽然,江边一座二十多丈高的大佛映入眼帘。
他顿时上前,双手虔诚合十于胸前,“佛祖,您可否告诉我,白墨墨在哪里?如果能找回她,我愿意折寿,折多少年都可以!只要她回来!”
许靖楠眉头紧拧。
司喻旻这家伙虽然随身带佛珠,府邸也有各种佛家法器,但他从未信佛,这些佛家法器对殿下而言,就只是用来冷静或者解闷的工具,可现在信了。
忽然,司喻旻身形一晃,眼看着就要倒下,许靖楠忙上前搀扶。
司喻旻视线模糊了,恍惚间好似也清醒了。
“白墨墨!”他欣喜,他看到了身穿淡粉色齐腰襦裙的小姑娘出现在眼前。
他朝她伸手,并且朝她走去。
许靖楠看了看,前面根本就没人,但他怕司喻旻摔倒,所以搀扶着司喻旻前行。
“司哥哥!”小姑娘朝他奔来。
两人拥抱。
却在一瞬,粉色身影消失了。
“白墨墨……”司喻旻终是支撑不住,软倒在许靖楠的怀里。
“司哥哥!”白墨手挥手往前一抓,抓住了!
但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却又有点熟悉的脸。
看起来仿佛有几分像司喻旻,但不是他。
她瞬间抽回手,扫了一眼周围陌生的环境后,淡淡问对方:“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宋弘听到她的声音没那么弱了,脸色看起来也好多了,在心底松了口气。
“我你都不认得了,不就刮了个胡子吗?”宋弘痞笑,“这是我家,夕杏岛。”
白墨眨了眨眼睛,“你是宋弘?”
语气是肯定的。
宋弘惊讶,“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没完全昏迷听到我们对话了?”
“你家的岛、你爷爷和你的名气都不小。”白墨说道。
夕杏岛以遍植银杏著称,岛主武安侯宋问文韬武略又多金,岛主的孙子……是个独苗,被宠得无法无天,纨绔异常,喜欢离家出走。
她没想到,竟然会认识宋弘,还来到了夕杏岛。
要知道,夕杏岛不是谁都可以上来的。
此时,张夫人带着侍女进来,笑眯眯地看着白墨:“姑娘醒了啊,刚好我让厨房炖了红枣鸡丝粳米粥,快趁热喝了。”
白墨扯出一个微笑。
张夫人笑着自我介绍了之后,“你喊我伯母就行,有什么尽管提。”
破天荒看到儿子竟然如此耐心对待一个女孩子,张夫人向流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