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砂从驾驶舱回到甲板上时,络腮胡子已经把人给捞了起来。
络腮胡子拍了拍落水少女的脸蛋,坏笑道:“你不是很嚣张的吗?起来啊,再拿箭射我啊。”
众下人:“……”人都昏迷了,怎么射您?而且,您是受虐狂吗?
“少爷,要不要先帮她更衣,然后让随行大夫看一下她?”流砂已经认出来这就是那个要他用一万两赎回少爷的少女。
络腮胡子想了想,点头同意了流砂的提议。
流砂忙安排侍女扶少女下去,而络腮胡子也快速换好衣服,然后去到了少女的卧室。
此时,大夫已经在为少女诊断。
待大夫诊断完,络腮胡子问:“怎样?会死吗?”
大夫斟酌了一下才道:“这姑娘受了比较严重的内伤,然后又在江水里泡过,所以这情况不太好说。”
他不敢说可以治好或者说很快就治好,否则做不到的话,肯定会被少爷责罚。
络腮胡子蹙眉,“那就给她用最好的药,让她可以早点醒。”
大夫拱手应了声是,然后去煎药了。
待侍女端药上来,络腮胡子从她手里接过药,看着双眸紧闭的少女,小声嘀咕道:“人昏迷了,药喝不进去了吧。”
忽然,他想起以前看过别人嘴对嘴喂药。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奸笑起来,捏着少女的脸蛋说道:“看你如此可怜,我就勉为其难牺牲自己喂你。”
他说完,喝了一口药后,缓缓朝少女苍白的唇靠了上去。
就在他的唇快要贴到少女的唇时,少女陡然睁开了眼睛。
“淫贼!”白墨睁开眼时,看到络腮胡子朝她贴了上来,瞬间脱口而出,手也朝络腮胡子的脸甩了上去。
不过,她受了伤,说话小声,也没有力气打人。
倒是络腮胡子心虚,看到白墨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吓了一跳,然后一不小心就把嘴里的药给咽了下去。
“呕~”特么,这药太难喝了!
在一旁候着的侍女,看到此情此景,莫名有点爽。
不过,身为侍女她必须为主子做事,所以她向白墨解释,“姑娘,我们少爷不是淫贼,他其实是在喂您喝药。”
白墨才不信这鬼话,刚刚这络腮胡子的眼神根本就是色眯眯的!
络腮胡子吐完药后,因为心虚不敢再喂白墨喝药,而是看向侍女,“你,喂她喝药!”
侍女屈膝一礼,应了声是后,端起药喂白墨。
白墨蹙眉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满是警惕。
这药会不会有问题?
还有,这络腮胡子到底是什么人?与国师有没有关系?
被国师的人重伤的她,不得不多想。
“怎么?你不喝?难不成要我嘴对嘴喂你?”络腮胡子嗤笑,看到白墨还在犹豫,再也受不了,从侍女手里端起药就要往自己嘴里灌。
“我喝。”白墨及时出声,既然无论如何她都要喝,那就用干净的喝法。
哪怕是被毒死,也干净些。
更何况,她瞥了一眼床头的几个小瓷瓶,其中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的许靖楠给她准备的解百毒的百草丹。
络腮胡子冷哼了声,“矫情!”
然后把侍女赶走,亲自喂白墨喝药,一边喂一边说:“你不要感激我,我只是想等你好起来,我再好好折磨你。”
白墨哂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感激你了?少自作多情。”
络腮胡子挑眉,“还挺小辣椒的。”
白墨:“……”小辣椒是什么鬼?
看到少女一副看不惯却又吃不掉他的样子,络腮胡子就觉得很过瘾。
这样鲜活的女子,才会让人生不那么烦闷!
白墨觉得这个人有病。
不过,她得弄清楚现在的情况才行。
她想了想,问络腮胡子,“大叔,我们现在在哪儿?”
络腮胡子喂药的动作一顿,瞪大眼睛看着白墨,“你喊我大叔?!”
白墨莞尔:“难道不是吗?”这满脸的络腮胡子,张飞见了都自愧不如。
一般留这么长胡子的人,都有一定年纪了。而她,还小,叫他大叔刚刚好。
络腮胡子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把把药碗放下,然后气咻咻地离开了白墨的卧室。
侍女心里又爽了爽,总算是有人可以将他们少爷搞得七窍生烟又无可奈何啦!
思及此,侍女瞬间笑眯眯上前,端起药丸对白墨说道:“姑娘,我喂您喝药呀。”
白墨嘴角抽了抽,这主仆都不正常的吗?
她喝下侍女喂的药后,试探性地问:“你们少爷是谁?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侍女蹙了蹙眉,不知道怎么回答白墨的问题,她纠结了半晌后才道:“这个可能得等我们少爷跟姑娘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您。”
白墨咬了咬唇。这络腮胡子还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另一边,络腮胡子的卧室里。
他站在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流砂:“我很老吗?像大叔吗?”
流砂纠结,“少爷要听实话吗?”
“闭嘴。”
“哦。”
流砂沉默了半晌后,试探性地对络腮胡子说道:“少爷,其实您可以考虑一下属下之前说的,把胡子都刮了,然后换上属下为您准备的衣服。”
络腮胡子摸了摸满脸的胡须,他留了好久才留了一把这么男人的胡子,现在让他刮,他有点舍不得。
“当然,这胡子的确让少爷老一般老成。”流砂补充。
络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