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胳膊,就把那几名仆从荡开。
前几个雅间的人,倒还算温和。
以为只是有人走错了,并未深究。
直到有一人拽住这神秘人的袖子,把一壶酒从他的头上浇下去。
局面就彻底变了。
今朝有月把门关的死死的。
虽然他知道下面定会被这神秘人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但有什么能比自己活着更加重要的事?
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今朝有月花费了大半生追求的‘和气’,却是被在今夜被尽数打破。
“你也不看看大爷是谁?闯我的雅间,你有几条命?”
雅间中一人还在如此叫嚣着。
但这神秘人是个哑巴。
本就说不出来话。
只能以沉默应对。
他看了看桌上的筷子。
伸手一抄。
一双筷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他握在手中。
也不管脸上还在流淌着的酒水。
便把这一双筷子对着叫嚣之人的鼻孔插了进去。
雅间中的人尖叫着涌出。
刘睿影看情况不对,准备回雅间中提醒一下大家。
谁知这神秘人竟然来去如风。
一转眼,竟是抢在了刘睿影的前面。
他推开了刘睿影所在雅间的门。
看到轻浅正背对着门坐着。
他上去拉起轻浅的手腕,就要带她离开。
没想到,却是被常忆山用酒杯将他的手死死的扣住。
“朋友,这样未免有些不礼貌吧?”
常忆山淡淡的说道。
神秘人张开嘴,用手了指了指。
常忆山看到他的口中空空荡荡。
原来他不是哑巴。
而是因为舌头不知为何,被人割去了。
常忆山面色一凝。
从袖筒中拿出自己的砚台,放在桌上。
神秘人领悟了常忆山的意思。
伸手沾着墨汁在桌面上写道:
“我要带她离开。”
“轻浅是明月楼的人,你如何能带她离开?”
常忆山说道。
他不觉得有人能把明月楼的姑娘强行带走。
况且看他的样子,也没有要给轻浅赎身的意思。
神秘人又伸手沾了点墨汁。
把方才写的那句话圈了起来。
还在离开儿子的下方画了一道横线。
“不能让他走!”
刘睿影闯进雅间内说道。
“出了什么事?”
常忆山问道。
“他杀了人。”
刘睿影说道。
虽然人是死在明月楼中。
但不管怎样,一旦死了人,却是就和博古楼有关系。
常忆山不能袖手旁观。
神秘人一看刘睿影阻拦自己。
眼中凶光毕现。
反手将先前常忆山用来扣住他的酒杯朝着刘睿影掷去。
刘睿影匆忙躲闪。
却是把门口让出了一条缝隙。
神秘人见出路已通,便拉着轻浅想要夺路而逃。
他也不是傻子。
自然能看得出来这雅间里坐着的人都不是能让他随意拿捏的。
但就在这时,轻浅却甩开了他的手。
“我不认识他。”
轻浅看着常忆山说道。
“但看着样子,他似乎认识你。”
常忆山说道。
神秘人看着轻浅说不认识自己,眼中竟是有泪光闪烁。
刘睿影看到他的两片嘴唇正在不停地哆嗦。
显然轻浅的一句‘不认识’让他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神秘人张了张嘴。
看样子,是努力的想要说出话来。
但无论他如何使劲。
却只能咿咿呀呀的从喉间发出一些怪声。
却是连一个字都分辨不出来。
“朋友,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但你身上背着人命。我也不能就这样你这样离开。”
常忆山说道。
于公于私,他都得管。
于公,这是在博古楼的地界上。
于私,他和明月楼的主人今朝有月私交甚笃。
常忆山指尖轻点砚台。
砚台中的墨汁犹如一道匹练般腾起。
化作一条链锁,朝着神秘人奔去。
神秘人二指一掐。
竟是把常忆山的这条墨链从正中央掐断。
墨链失去了劲气的支撑重新化作墨汁掉落下来。
尽数落在了轻浅的身上。
神秘人一看轻浅的衣服被弄脏。
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甚至牵着自己的衣袖想要去给她擦擦干净。
常忆山抽准这个时机。
一掌拍在神秘人的肩头。
这一掌看似没有任何声势,软软绵绵。
但却在手掌和神秘人的肩头接触的一瞬间释放了磅礴的劲气。
神秘人被这一掌的突袭打的肩头一沉。
连带着半边身子都朝着一侧倾斜下去。
但只有一瞬的功夫。
他却是又重新立直了身子。
常忆山的脸上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表情。
方才这一掌他没有尽全力。
但照理说也能将他的半边肩头击碎才对。
可是这神秘人却硬生生的抗住了自己这一掌。
看样子,并没有多大的损伤。
若不是常忆山趁他不备,出手迅疾。
或许让这神秘人肩头一沉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什么功法……”
刘睿影看在心里,惊在心间。
他知道修武者有一个流派。
他们的体内不生阴阳,因此也就不练劲气。
但却日复一日的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