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说话,唐如酒面色一变。
就算宋怡柔,也跟着变了脸色。
“不是,宋姑娘,你误会了,我只是把怡柔当成了妹妹。”唐如酒忙上前一步,解释道。
就是怕宋依锦瞎说。
宋怡柔面色也难看了起来,他们的关系,还是处在一个朦胧的阶段。
谁也说不上,和对方,到底是什么关系。
宋依锦如此说话,算是挑明了。
唐如酒站出去反驳,更是打了她一巴掌。
“当妹妹?”宋依锦玩味的看着一眼庶妹,看她脸都黑了,哈哈大笑,道:“你这是觉得,我们宋家没有男儿,你非要来当她的义兄?好继承我们家的万贯家财,是么?”
宋怡柔:……
唐如酒:……
“姑娘,你误会了,是在下觉得,宋二小姐是个心性纯善的,加之年纪小,便是想着去保护她,仅此而已。”唐如酒解释道。
要是非要给他扣上一个吃绝户的名头,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清河唐家,原本便是不温不火了,若是他再惹出这么一出,按照皇上对清河唐家的嫌弃,指不定,几十年内,清河唐家,只怕是一蹶不振。
他背负着清河唐家的希望,自然是不能说,被一个不好的名声,给毁掉了这辈子的努力。
是以,他否认得很快。
甚至是顾不上宋怡柔的情绪了。
纵使看得到她黑下去的脸,也只当做是看不见。
谁让,他更加注重清河唐家的未来呢?
宋依锦笑容扩大了起来,嘴角都快裂到了耳后根,她笑着道:“纯善?你是怎么考上探花的,年纪轻轻就瞎了,真是可怜。”
宋依锦说着,很是惋惜,元氏也跟着笑了起来,略有无奈。
“我现在始终想不明白,我哥哥,到底是哪里输给了他?”纳兰容呐呐道。
同样一起考试,自家兄长,进士都考不上,这唐如酒,竟然是能考上探花?
稀罕事了。
“正常,功名这种,总会有一些人,侥幸获得,但是才不配位,以后必有殃灾。”何媛媛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了一句,算是在安抚纳兰容了。
说话算是难听,就差指着唐如酒的鼻子骂,说你配不上探花郎的位置。
唐如酒面色一白,有些抖,像是忍着怒意似的。
想到纳兰家,何家以及宋家的能力,再大的脾气,现在也歇了。
“小柔从前对昌平郡主如此,自然是善良的。”唐如酒不服气道。
他虽然不敢去和她们三人对着来,但是,也不肯承认自己是个眼瞎的。
“你闭嘴,昌平郡主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只是让我觉得无比的恶心。”宋依锦突然发怒,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南阳侯缩到了一边,不敢说话,只是听着宋依锦说。
唐如酒吓了一跳,不知是为何,竟然后退了一步。
宋怡柔的脸上也有了点慌乱,但是眼神看了一下四周,好像是没有任何的不妥,这才稳下了心神。
而坐在她对面的明嘉珩,也是正了正身子,目光锐利。
大殿内,更加安静了,看着宋依锦发怒,竟然有一种面对宋华卓的感觉。
背后都是凉的。
那冷风吹来,真的是感觉自己都快凉透了。
从前宋怡柔出门时,总是柔柔弱弱的,用的那些手段,也是让人瞧着都瞧不上。
是以,许多人都认为,宋家出来的姑娘,不见得有多大本事。
宋依锦一次次的打了他们的脸,今天,发起怒来,总是让人以为,宋华卓来了。
从小,他们爹娘总是说,再哭,镇南将军可是要来了。
是以,许多人的童年,是充满了对宋华卓的恐惧。
今天,遇到了一个类似于宋华卓的宋依锦,他们,忽然间,有些心虚。
大殿内,鸦雀无声。
“你,你怎么了?”唐如酒结结巴巴道。
他虽然来京城晚一些,但是也是怕了宋华卓的。
宋依锦缓步到了他的跟前,嗤笑道:“就你这点出息,还敢跟我犟?考了个探花郎,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逝者已矣,昌平郡主已经香消玉殒,你张口闭口便是说着昌平郡主,你意欲何为?”
“用昌平郡主,来衬托宋怡柔的纯善?你敢当着康王爷的面,说这个吗?太子可是在的,你竟然敢如此说,当太子没有脾气?”
唐如酒这才想到,太子也在这里,顿时满头冷汗,他嗫嚅两句,背后也都被冷汗浸湿了。
宋怡柔是什么身份?
一个将军府的庶女而已。
昌平郡主什么身份?
皇家郡主,父亲得力,母亲家世显赫,她本人,很是得到皇上的喜欢。
她的逝去,一直都是皇家的遗憾。
所以,很少人敢当着皇家人的面,说起昌平郡主,更加不敢拿着昌平郡主,来衬托自己是个多么好的人呢。
若是被皇家的人知道了,麻烦指不定是他们自己都处理不了的。
只是,从前有人敢说,是因为说的是宋怡柔。
皇家对宋怡柔的感情,其实是比较微妙的。
怎么说呢,感激是有一些。
也会纵容她的一些行为。
但是那也只是懒得计较而已。
要是真的计较起来,宋怡柔也讨不了好。
就是仗着人家懒得计较,这才胡作非为。
要是说,皇家开始计较的话,按照宋怡柔的身份,不够一顿锤的。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看玩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