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说出来的话,现在也不敢说了。
就怕是自己瞎说话,被人给打废了,找人帮忙出头,那都是没有的。
是以,想着想着,便是觉得会亏了许多。
现在是丢人,可若是继续说话,等会儿,会更加的丢人的。
想着这些,她也谨慎了起来,听着宋依锦胡说八道,她也不反驳。
她低着头,一副老实的模样。
纳兰容瞧见了,冷哼一声:“还以为是个什么稀奇的玩意儿呢,就这,也有脸来跟着我们说话?”
要不要脸了?
还以为是个能打的,结果被教训了两顿,就老老实实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呵呵,可笑是很可笑来着。
当然了,纳兰容也懒得去嘲笑,因为说太多,也是这样。
不想仗势欺人,只是恶心这种人罢了。
小门小户出来的,不是错,错的是,话还多。
知晓自己比不上人,那就该谦逊,并非是上赶着等人骂。
这种愚蠢的行为,她和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也不知道宋将军到底是什么眼光,看上姓张的,害得夫妻离心。
男人的想法,真的是看不透。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嫌弃。
等宋怡柔来时,正好是看到这场景。
自家表妹一脸委屈的低着头,像是个鹌鹑一般,啥也不敢做。
而宋依锦等人,高高在上,如同白天鹅一般,盛气凌人。
她们身穿锦衣华服,首饰都是上等,一眼看去,元氏那一身,指不定价值万两。
而表妹虽然穿的也不差,但是通身加起来,估计也不超过百两,寒酸至极。
一看,便是个小家子气的做派。
这种巨大的落差,宋怡柔看着,都觉得脸上热得慌。
她感觉,从她进门起,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寒酸。
想到自己身上穿的,头上戴的,与从前比,是差了许多。
从前张姨娘当家,作为闺女的,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
但是现在,当家的是元氏,干活的是宋依锦,她只能按照庶女的规格来领着东西,那当然是比从前弱了许多。
她的日子,比京城那些庶女,要好一些,毕竟宋家只有她一个庶女。
可跟着嫡女比起来,真是千差万别。
宋依锦要是有九成的待遇,那她就是只有剩下的那一成。
这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
所以,她自然是恨的。
恨了宋依锦,恨了很多人。
当然,结果呢,还是那样吧。
她的想法,在宋依锦这边,真的是一文不值。
宋依锦还觉得可笑来着。
毕竟这种人,也许在她的眼里,是不值得说道的。
宋怡柔总是感觉到了一种,时时刻刻都萦绕在她身边的嫌弃和区别对待。
进门后,又是这个场景,她黑了脸。
等下,有她宋依锦好看的。
张依依看到她进门,弱弱的叫了一声表姐,很是委屈的模样。
宋怡柔脸有点黑,她看着表妹,叹了叹气,道:“谁欺负你了?”
张依依看着她,没有说话,而是将眼神落在了宋依锦的头上。
宋怡柔气得想骂人,这是啥意思?
张依依脑子是有毛病还是咋地?
不愧是小门户出来的,啥也不会。
她不过是客气一问,也没指望她当真啊。
她委屈巴巴的跟着她告状,有个啥意思?
宋怡柔想骂人,她的确是拿着宋依锦没办法,至少在这个情况当中,她话都不敢说。
张依依这是将她架在架子上烤。
“来找我出头?”宋依锦看她们的举动,忍不住扑哧笑了,她淡淡的看着宋怡柔,等着她回话。
乌云遮日,屋内暗了下来,桌案旁放着的六角灯,照得宋依锦格外的慵懒。
她不怕。
宋怡柔也知晓,单单从身份上,她便是拿着宋依锦没办法。
如今,她若是敢开口,不过是以卵击石,毫无用处。
是以,宋依锦说话时,她忍着怒意,摇了摇头,道:“想必是表妹做错了,惹了姐姐。”
话音落,宋依锦将茶盏放下,啪嗒一声,在这安静的大殿中,格外的响亮。
她讥讽道:“看来,你比你表妹聪明多了。”
宋怡柔:……
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也不敢随意接了话。
万一是接了话,那接下来,宋依锦有的是话,让她丢脸。
宋怡柔低着头,忙说不敢。
她委屈着,宋依锦也懒得理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立马收回了视线。
宋怡柔旁边的长案,坐着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男子,在她收回视线后,站了起来,朗声道:“宋姑娘何至于如此咄咄逼人?”
宋依锦抬眸,跟着元氏看了过去,勾唇一笑,没答话。
对面,明嘉珩也挑眉的看了过去,看到了这幅面孔,嗤笑一声,看来,父皇有时候,眼光不咋地。
无人说话,到底是看热闹的人多一些,大殿内,安静了下来。
纳兰容忍了又忍,看宋依锦没有说话的意思,她也顾不上自己到底是不是越俎代庖,她冷哼一声,笑着道:“唐如酒,你是管大海的吗?管这么宽?”
“我……”纳兰容说话后,唐如酒沉默了下来,没有敢接了话。
“人家宋家的事儿,和你有啥关系?你管人家姐妹这么相处?考上了一个探花郎,还以为,自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厉害了?太把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