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嘛。”
桂老婆子老脸一红,发觉自己原本的路数已经被王容章给堵住了,狡辩无门之下只能硬梗着脖子说道。
这个时候,屋里的几个人除了希士良还在陪着两位司机之外,其他人已经忙开了。王四娘烧好的茶水已经端进堂屋。
两位司机原本是打算跟希士良打个招呼之后就直接回城的,但希士良夫妇一再挽留,让他们用过午饭再回去,司机们也考虑到这会儿已经中午,回程还要继续开四个小时的车,可不能空着肚子开车。
按说,他们可以在路上把午饭吃了再回市区,不过上次来接希家人进城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希家用过饭,一回生二回熟,所以两人也就没有再客气,答应了下来。
把两位司机留下来后,勤玉兰就忙开了,她一会儿招呼李柱等人抓鸡逮鸭,一会儿请王四娘帮忙到自家菜地里摘些青菜,她自己则包下灶台的活,等到把米饭下锅,杀鸡宰鸭需要的水也在烧了,她才走出厨房,打算安排希逸文到村东头的张屠夫家买点猪肉,也让希婉颜到她同桌王美美家看看有没有做好的豆腐。
抱着找自家儿女帮忙干活的勤玉兰刚走出门,就碰见了王容章给几个老婆子讲“上课”的一幕。
她走过去,先给自家孩子交代了要他们去办的事情,这才跟王容章和那几个面色看亲起来不是很好的老婆子打招呼。
“村长、几位婶婶,你们都在呀,这是在干嘛呢?”
看见勤玉兰到来,桂老婆子抢先开了口。
“老大家的,你来得正好,你过来说说,我刚才不过是跟两个孩子说了点事,让他们有时间到我那里玩玩,怎么说咱们也是亲戚,孩子们还得叫我一声姨奶奶呢,这没错吧,可村长一来,就说我多管闲事,你说我有没有多管闲事?”
听到桂老婆子提到“亲戚”一词,勤玉兰愣了一下,想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人跟自己婆婆好像是堂姐妹关系,只是两人在娘家时的关系就不怎么好,最好嫁到一个村,也没有什么往来,她都不记得自家孩子在本村还有一个姨奶奶了。
“呃~桂子婶……桂子姨,您有话好好说,村长不是不讲理的人,这里边肯定有什么误会吧?”
看见桂老婆子听到自己的称呼后,立马不悦地瞪大了双眼,勤玉兰赶忙改口,换上亲戚的称谓。
与此同时,王容章也忍不住说道。
“桂子婶,您刚刚的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吧,刚才大伙儿都听着呢,要不您让士良家的问问其他人?咱们都是讲道理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您说是不是?”
桂老婆子“避重就轻”的本事让王容章充分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村长遇到闹事精,有理也差点说不清”,只是这个老婆子未免太低估了他王某人,再怎么说他也是一村之长,论说话的本事还是要比这些自以为年老成精的老婆子强上一些。
原本看到勤玉兰的反应之后,脸色已经放缓的桂老婆子被村长的话一噎,想发作,又不知道怎么发出来,一下子又回到之前狡辩无门的尴尬处境。
又得胜一局的王容章心里清楚,老婆子给她自己安上了个“亲戚”的帽子后,这件事就成家务事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情况下,他就算是村长,也不好再说什么。
所以,看到桂老婆子好像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他也没有再继续怼下去,主动给她找了个梯子。
“桂子婶,我过来的时候,在村口碰到你家春娃两口子了,大包小包的,不知道是打哪回来的,您不回去看看吗?”
王容章说的是事实,他刚才就在进村口的岔道碰到了桂老婆子的大孙子两口子,这会儿刚好可以用这个理由把她支开,免得呆在这里难堪。
如他所料,桂老婆子一听大孙子春娃回来了,也没打算再继续呆再去,跟几个老姐妹打了个招呼,转身走了。
看到桂老婆子离去的背影,勤玉兰也松了一口气,她确实不怎么想跟这个突然凑上来,已经好几十年没有往来的亲戚相处。对于村里这个碎嘴八卦婆子组,她还是“敬”而远之,能避则避的。
“村长,良子他们都在屋里呢,您进屋聊吧。”
回过神来的勤玉兰发现王容章还站在门外,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进屋,就开口邀请道。
没想到,这次王容章倒是摇了摇头,一副不以为意地说道。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就是饭后散步路过而已,这就要回去了,一会儿还得下地呢。你们家要招待客人,要忙活的事情多得是,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改天闲下来再说。”
一边说着,他一边抬脚离开。
勤玉兰开口挽留,王容章连身子都没转过来,摆了摆手,就这么离开了。
原本还在围观的村民,看见村长就这么悄悄地来,又轻轻地走了,也不好意思再呆在这里,都跟着散了。
等希婉颜从王美美家提着两斤豆腐回来的时候,自家门前的空地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连那几个打算借机占自己便宜的老婆子都没了身影。
对此,希婉颜表示很高兴,碎嘴、八婆什么的,她最反感了;至于吃瓜群众这一类的,只要观看的对象不是自己或自家人,她还是持平常心态的。
进屋把豆腐放进厨房后,她就走进堂屋,从桌上抓了几把糖果,又从地上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行李里掏出几个包装精美的小饼干,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