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归元无力的躺倒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精神力感觉到厉怀明进入了卧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包裹,离开了。
那一刻,路归元双眼发红,生出了一种强烈的要冲出去把厉怀明抓回来将他关进小黑屋让他永远无法离开的冲动。最终还是忍住了。
算了,本就是自己先对不住他,占了他的便宜,彻底毁了他的前途在先,欺骗隐瞒在后,若还为了自己的私欲那样做,他就不配为人了。
厉怀明既然那么坚决的要离开,那就让他离开吧,只能说他们是真的有缘无分。
路归元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慢慢的用异能化解体内的毒素。
厉怀明出了路家,眼里有一瞬的迷茫,低头看了看一只被紧握在手中的药包,眼睛慢慢恢复了坚定,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绝对不能回头。
抬头,找准方向,他便大步往城门走去。脑海中却不时的离开时路归元脸色苍白,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心中有些犹豫不定。
正巧遇到进城出诊的薛大夫,厉怀明连忙喊住他。
薛大夫看他脸色苍白,问道:“这是要往哪里去?”
厉怀明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想问的话到嘴边,变成了,“您快去我家看看路归元,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看起来像是随时都要断气了,我正好出来要找大夫。”
“我这就去看看!”薛大夫脸色一变,连忙往路家的方向走去,因为他走的太过焦急,并没发现厉怀明渐渐落在了后面,然后停住,看着他远去。
出了城门吊三角眼已经等在那里了旁边还有一辆马车,和一个赶车的老头。
看到厉怀明,吊三角眼的态度更加恭敬了,“您要的马车、车夫和干粮还要去京城的地图都在这了。”
厉怀明接过包裹查看了一下干粮和地图,又去看那个赶车的车夫,是一个满是花白胡子,唯唯诺诺的老头儿,他对此表示很满意。
就让吊三角眼离开了。
吊三角眼迟疑了一下问道:“您这是……一个人?”
厉怀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夫君有事要迟一些,让我先行出发。怎么?你有想法?”
吊三角眼额头冷汗淋漓,连连道不敢。他回到衙门后得知张县令和李捕头事后,吓的了肝胆都快裂了,认为怎么可能这么巧这两人都同时出事了?该不会是路归元干的吧?怎么想都觉得很有可能,哪里还敢有其他心思?
厉怀明懒得理他,上了马上就让车夫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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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夫赶到路家之后才发现厉怀明没有跟来,有心想要回头去找厉怀明,又担心里面的路归元,只好先敲门。
才敲几下,门就打开了,出现了路归元苍白的脸。
薛大夫大惊失色,“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快让我看看!”
路归元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把脉,麻木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薛大夫发现他只是身体虚弱,并没有什么事情后才松了一口气,“我路上遇到你夫郎了,他说你身体不适,让我赶紧过来看看。只是来到这里就发现他没有跟来。既然你现在没事了,我还是去找找他吧。”
路归元让他进来,关上门,游魂一样往堂屋里走去,声音淡淡的:“不必,他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等他想回来了自然会回来。”
薛大夫看出他的情绪不对,眉头皱起,不赞同的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他一个孕夫,脾气可能会差了点,你做了夫君的也该让让他,哄哄他。让他一个孕夫,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哥儿在外面,总归是不安全,你还是赶紧去把他追回来,给他道个歉……”
话还没说完,他们已经进入了堂屋,薛大夫一眼就看到放在桌上的鸡汤,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手指颤抖的指着汤锅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们、你们怎么这么的想不开?!”
路归元才想起桌子上留下的鸡汤残渣还没有收起来,薛大夫医术那么厉害,自然能一眼就看出鸡汤的问题。
正想着要怎么把这件事含混过去的时候,就听薛大夫用因为太过震惊而破了音的嗓子道:“你们竟然用巴豆来煲鸡汤!还放了这么多!是怕拉不死人吗?”
路归元:“???!!!”
巴豆?是他所想的那个巴豆吧?
就算他没见过巴豆长什么样,却也听过不少巴豆的大名。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尝到巴豆的威力!
是了,他以为自己中的是剧毒,所以从一开始就用异能悄悄的压制住药性,以致没有及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以为厉怀明真这么绝情,给他下了连异能都很难化解的剧毒,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薛大夫看他也是满头雾水的模样,疑惑的问道:“你不知道这是巴豆,怎么想到要用它来煲汤?”
路归元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道:“是明哥儿说的,这是豆圆子,专门用来煲汤的,可以开胃安神。”
薛大夫露出了和医馆老大夫如出一辙的神情,同情,还有点幸灾乐祸,还语重心长的道:“你做了什么错事,让明哥儿那么生气想要这么整你?”
豆圆,可不就是逗元吗?
开胃安神也没错,把肚子拉空了,自然就开胃了。拉虚脱了,站都站不了,也只能躺着了。
“小两口嘛,总是要有些小摩擦的,你做夫君的,总该要心胸宽大些,多忍让忍让妻子,何况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