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葳没有理他,只是望着熟睡的孩子出神,她努力地去回忆曾经的画面,却发现霍禹天这么大的时候,几乎都是老太太在带。
她那个时候在做什么?也许在忙着参加宴会,也许在忙着跟霍仲吵架,反正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天天守着个孩子。
霍仲也不怕她发飙,嘲讽道:“我以为你这次不回来,还真没想到,竟然良心发现了。”
“啪!”
毫无预料,霍仲捂着发麻的右脸,寒声道:“从昨天到现在,你一共打了我多少个耳光?别以为我不会打女人,你最好给我道歉。”
宿葳双眼浮上一层水雾,将脸凑到他面前,苦笑着说道:“霍仲,我就站在这让你打,你敢动手吗?你以为你冲我喊两句就算个男人了,你连你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
霍仲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无措地往后退了两步,嘴巴张了几次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压在心底多年的恨意再次浮上心头,宿葳狠狠地戳着自己的心口,喃道:“就因为老太太的那句‘霍家的一胎必须是男孩’,我怀了六个月的女儿便不配来到世上。”
“后来觉得挺可笑的,我不仅没立刻跟你离婚,竟然还跟你生了禹天,难怪闺蜜朋友都说我脑子有病。”
“这件事是霍家对不起你,我…”
“你和老太太应该没把这事告诉禹天吧?你们霍家多高贵,怎么可能办出如此‘缺德’的事情,当然藏得越深越好,但午夜梦回的时候你们不会想起那个血肉模糊的孩子吗?”
看着霍仲脸上既可怜又窝囊的表情,宿葳反而觉得没意思,女儿没生下来也好,霍仲也不配有孩子。
国内
秦成画拍了一天的戏都没看到原织锦的身影,电话打了不下十个,对方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趁着休息的时间,拉住导演问了一嘴,“老徐,织锦她今天没有戏份吗?电话一直联系不上她。”
“她跟我请了半个月的假,反正她剩的戏份不多,等她回来集中拍摄几天,差不多就可以杀青了,所以我就准了假。”
“半个月的假?她要去做什么?”
“这个她没说,不太清楚。”
秦成画还想再问些事情,结果还来得及开口,手上便被塞了一摞本子,不解地问道:“这是做什么?”
徐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些都是被霍总毙掉的本子,但我觉得有几个还是非常有卖点的,你要不要考虑投资一下?”
“……”
秦成画有些无语,被霍禹天挑中的本子不一定好,但被霍禹天淘汰的本子肯定是不行,亿耀能发展这么迅速,与霍禹天独到的眼光是分不开的。
霍禹天都看不上的剧本,竟然想让他投资,老徐这是来找他当冤大头的吧。
秦成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问道:“老徐,你觉得我这里装的是什么?”
徐晋立刻笑眯眯地答道:“智慧,必须是智慧!成画你也是真不够意思,偷偷开公司,闷声发大财,都不知会一声。”
“如果我投了这些本子,我觉得我脑袋里装的绝不是智慧,而是水。”
“我也不想瞒你,这些是我学生时代写的一些文艺题材的本子,确实不能给公司带来多大利润。但我想拍它们,一是为了圆少时的梦,二是想冲一下国外各大电影节,你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老徐,我是开了几个小公司,但不是影视公司,怕是不能…”
“我今早跟小悦聊了会儿,她正在卖力地帮你的新公司做宣传,你正好可以拿我这几个本子试水,我看好你。”
“……”
秦成画尴尬一笑,恨不得立刻跳到李悦面前,将人痛揍一顿。她这进入角色也太快了,公司还没装修好,她竟然已经开始宣传上了!
拜李悦所赐,秦成画硬着头皮将徐晋那几个文艺到有些矫情的剧本收下,准备回去仔细研读一下,然后挑两个进行投资。
抱着本子刚转身,看到陈祎媛正在跟武术指导学习挽剑花,他径直走了过去。
见他走来,陈祎媛立刻放下手中的道具,“秦哥。”
“小陈,锦锦的电话打不通,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她说要去r国医院看朋友,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学校那边我已经帮她请好假,一周后剧组集体上综艺,她应该不会出席,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事我已经跟导演沟通好了。”
“嗯。”
秦成画平静地点头,心中却开始焦灼起来,霍禹天临时手术这件事,到底是没瞒住。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如何,希望他没什么大碍。
就在他要走的时候,陈祎媛将一个白色的保温桶递到他面前,“秦哥,这个给你,一定要按时吃饭。”
“这是?”
“织锦说你吃饭不规律,正好我这段日子自己做饭,就多带出一份,希望能和你口味。今后你想吃什么,也可以告诉我。”
“那…谢谢。”
提着保温桶往回走的时候,秦成画心里总觉得怪怪的,然而他思来想去,也没找出到底哪里怪。
刚回到休息室,就看到李悦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翻着a4纸。
秦成画皱眉,直接从她手里夺过面包,“李悦,我给你的工资很低吗?忙了一天就吃这种东西?”
“我…我就是想节省点时间,早些把宣传方案定下来,帮咱们公司节省成本。”
“吃这个,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这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