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源冷哼了声,“你还当我想跟你们家来往啊?上回你伤了我爹那事儿我还记着呢,真当我就过去了不成?”
现在新账旧账一起算,这回倒是能好好看看,顾平勇又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了,这时候把村里人给吵起来实在是不对。
林长源说,“大哥我们先把他们绑起来,明天早上再说吧。”
林长富点了点头,“嗯,绑起来吧,先弄回去,让他们在门廊待一晚上。”
就算是夏天,深更半夜的也挺冷的,这要是在外面冻出个好歹,到时候又有新的事了。
把他们弄回去,明天早上再带到顾家去讨说法,这是最好的。
商量好之后,他们也就把那俩人给带回去了,这会儿林家也还没人睡,今晚上这事儿大家心里都挂念着呢,就怕贼没抓到,又出了什么事儿。
折腾到这会儿才回来,听到动静,吴氏赶忙说,“快去开门,他们回来了。”
刘氏跑去把门打开,见他们把顾泽顺和顾东来都带回来了,一脸不解的问,“相公,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林长富说,“还能是怎么回事儿?今晚上不是去抓贼吗?现在就抓着两个,就是他们呗。”
林家人是怎么也没想到,顾泽顺竟然还会偷东西,毕竟顾平勇那种性子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有这样的污点呢?
可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还真就是顾泽顺。
林德正说道,“现在也不早了,赶紧睡下吧,就让他们两个待在那儿,明天早上去顾家讨个说法,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自己图省事儿,倒是累着我们的孩子。”
这大晚上的,林长富和林长源也不想折腾家里人,所以就没把天阔受伤的事跟他们说,明天早上提也是一样的。
第二天早上,起身之后林长源就说了,“爹,昨晚上还有别的事儿在里头呢,天阔发现了顾泽顺,就想拉着他不让他走,结果被顾泽顺给推水里去了,还磕着头了,昨儿晚上连夜请了大夫,一会儿咱们还得去顾家看看才行,这毕竟是为了给咱们家帮忙。”
林德正一听这话,赶忙说,“你们两个昨晚上怎么不说?这么大的事儿也瞒着我们,就该昨晚上去看看的啊。”
林长富说,“爹,您别着急,天阔已经没事儿了,昨晚上大夫看过了之后我们才走的,昨晚上不说不是不想让大家担心吗?”
林德正说,“你们两个就是有主意,什么事儿也瞒着。”
思其听说天阔受伤了,还是挺担心的,想着一会儿跟家里人一起去看看吧,听起来伤得还挺重的,今日估计是不会去上学了。
天阔的事儿先往后面放一放,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顾泽顺和顾东来的事闹清楚。
吃过了早饭,林德正打头,几个儿子跟在后面,把顾泽顺和顾东来押着,一起带去顾家。
这会儿顾家人也已经起来了,但是一早上没见着顾泽顺,顾平勇还挺疑惑的,问杨氏,“怎么没见着泽顺?”
杨氏也说,“我不知道啊,一大早起身就没见着,估计是出门干活儿去了。”
云氏说,“肯定是摘桑叶去了,今日还没摘桑叶回来呢,往日泽顺都是早早的出门摘桑叶。”
这么一说倒是说得过去,顾平勇点了点头,一家人在上房里吃早饭。
他问了天扬在学堂学得如何,天扬还没答呢,外面就吵起来了。
“开门啊,请顾老爷子主持公道。”
听着这动静,杨氏皱了下眉头,赶忙说,“爹娘,这好像是林家老三的声音啊。”
顾平勇和云氏也听出来了,心里正疑惑呢,这么一大早的,林家人上门做什么?
因为之前发生的种种,现在顾平勇只要一听到林家人的声音就觉得烦躁,这会儿是饭也吃不下去了,必须亲自出去看看才行。
他到了大门口,把门一打开,见自己的儿子被绑住了手,顿时气得不轻,嚷着就骂,“你们这是干啥,凭什么把我儿子绑起来,赶紧放开。”
林德正不紧不慢地说,“绑他当然有绑他的道理,我们家的桑叶一直被人偷,昨晚上就想着去抓贼,看看能抓个什么样的贼回来,谁知道还蹲到两个,顾平勇,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偷鸡摸狗的。”
一听这话,顾平勇破口大骂,“我呸,我们顾家在同心村是什么身份?你们林家又是什么身份?你们家那点儿桑叶能值多少钱?用得着去偷?”
林长源瞪着顾泽顺说,“你可自己说说看,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要不然你爹还觉得我们冤枉了你,我可告诉你啊,是怎么回事就怎么说,你要是敢狡辩不认,我们也没法子,只能是让官府做主了。”
顾泽顺没办法,只能是实话实说,看都不敢看顾平勇,低着头,“爹,我……我昨晚真的去林家的堰塘边摘桑叶了,我就是一时没想明白爹别生气。”
顾平勇差点背过气去,他只觉得是林家故意上门找茬,却没想过自己的儿子竟然真的是这样的。
这可真是个好儿子啊,他从小教导,竟然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你说你偷就偷吧,偷什么不好,偏偏偷点儿桑叶,还是偷林家的,竟然还被人给抓住了,现在丢脸是丢到姥姥家了。
因为这儿闹起来了,村民都来看热闹,现在边上可是围了不少的人呢,他站在门口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顾平勇瞪着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