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阳明又摇了摇头:“无碍,确实是没有,家丁们也瞧了,都瞧遍了。罢了……”
“看兄台年岁与在下相仿,是头一回参加科举吧?”庄严问道。
骆阳明看向庄严,见他也是一副文人扮相,强打起精神道:“兄台也是?”
庄严笑得和煦:“是的,在下也是头一回参加科举,倒也从未想过一次就中,毕竟一次即中的人委实太少,兄台也瞧见了,多少人是一辈子也没中。”
骆如兰当即不乐意了:“你才一辈子都不中呢!你一击不中怎地就知晓我二哥哥也不能一击就中?你可别拿我二哥哥跟那些个人比,我二哥哥一定能中的!”
庄严本是好意安慰骆阳明,哪料到就惹了骆如兰的不快,一时哑然,不知该如何解释。
还是骆阳明解了围:“如兰,说什么呢?这位兄台不过是一番好意安慰我罢了。”
骆如兰向来就是这个脾性,只要被她划分到自己领地的,是半点不愿让人说了不好去,饶是骆阳明劝了她,她还是不愿轻易罢休。
“本来就是,哪里有他这般安慰人的?”
骆卿很是无奈,拉了拉骆如兰,轻声道:“庄公子莫怪,家姐向来快人快语,并无恶意。庄公子为人豁达,当真是难得。”
庄严笑了笑:“是在下笨嘴笨舌,倒是如兰姑娘,性子直爽,很是难得。”
骆如兰撇了撇嘴:“别傻不愣登地同人说那种话,小心挨打!要不是看你方才帮了我,我才懒得提醒你呢!”
庄严委实没想到这姑娘性子这般有趣,嘴上还是应着:“多谢如兰姑娘提点。”
对于骆如兰自以为好心的提醒骆卿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而这时候看榜的一名家丁已经回来了,骆如兰急切地问道:“可有二哥哥的名字?”
那名家丁看了骆阳明一眼,垂着头一言不发,只微微摇了摇头。
这什么意思不言而喻,骆阳明确实是没中。
又一名家丁从满当当的人堆里出来了,骆如烟瞧见了他,忙不迭问道:“如何了?二哥哥可高中了?”
那名家丁分外颓丧,摇了摇头也不再吱声。
骆如兰没好气道:“没中!你跟你娘高兴了吧!”
骆如烟藏在长帷帽下的脸扬起了抹极痛快的笑容,声音却是端得楚楚可怜:“四妹妹,你怎能这般说我呢?我自也是希望二哥哥好的。只是没想到……”
这时候成景也下马而来,对骆家各位兄妹见了礼,这才问道:“骆兄才华斐然,定然也高中了吧。”
骆阳明脾性涵养向来极好,笑道:“到底是学艺不精,差了些。倒是小侯爷,在下在这里恭贺小侯爷高中了。”
成景得体地回了一礼:“谢谢骆兄了。骆兄不必沮丧,凭骆兄的才识,下回定能高中。”
骆如烟见好容易见到成景,觉着自己机会来了:“小侯爷才华横溢,恭喜小侯爷高中,也望小侯爷到时候多多关照我二哥哥。”
且不说凭什么要看在你的面子上多多关照骆阳明,骆阳明是兄长,这话断也不该你一个做妹妹的来说,还是庶出的妹妹。
骆如兰不服气,又要同骆如烟争执,被骆卿及时拦下了。
成景在外的涵养向来极好,也没驳骆如烟一个姑娘的面儿,点头应下了,后他又转而问起了一边儿的庄严。
庄严也没中,但他为人达观,倒也不觉什么,虽有遗憾却也能嬉笑面对。
既然没中,几人也不好多做逗留,便上了马车往骆府去了。
成景本是想找机会同骆卿说说话的,可人也不理他,他也无法,只好上马离开了。
而一边儿的庄严却是心念一动,拉着一边儿的才子打听起了骆如兰几人的身份。
“原是骆侍郎家的,骆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