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有羁绊,秦沅汐自然不可能轻易信苏济的鬼话的。
说这些,明显是空谈,除了肖锦风,谁也不能证明真假。
见着公主明显的怀疑,苏济自顾惋惜。
“这一场误会,转眼就是两年之久,这期间我曾见过公主一次,只是,那时公主毒未解,对我的好意选择了疏离……”
这些天,可能是脑中毒素存留清理干净了,秦沅汐其实是记起来一些东西的。
当然,大部分是零零散散的记忆,而且是启明二年的居多,苏济见没见过自己,她暂且还想不起来。
说到底,因为刺客的缘由,秦沅汐对这些话并不信,反而对苏济带了几分警惕。
抬眸瞥了苏济一眼,她才冷冷道,“你说的这些也不过是自己凭空臆测,本宫如何知晓真假?”
“证物自然没有,那时候是那肖锦风哄骗我身边的小厮给我传了假话,害得我误会了公主的意思。若不是他从中作梗,公主与他并无交集,太上皇如何选择肖锦风做驸马?”
这时候的苏济到底低头自责无比,突然郑重地望着眼前的公主,小声喃喃,“公主,当真算我当时不明白公主的情意,我外放为官,这些年是茶饭不思,多次请奏陛下回京跟公主禀明实情,可偏偏一次都未成功。却是到了如今……如今……”
如今,公主已为人妇……
苏济恨肖锦风的恶行,更恨自己当初的自以为是,不识好歹。
可即便到了如今,他是不愿服输的,哪怕所爱嫁人,可他依旧在打探一切,希望能够挽回。
也是前不久,他知道公主康复,知道了公主有和离的意思。
这是他的机会。
秦沅汐对苏济失望透顶,但此刻听闻他的所言,竟是有些佩服。
说起来,苏济该是比自己大两岁,明年该是行弱冠,若是真为了等自己,那……
那也是真正是情难断意难消了。
想到这些,她心底竟是也有了复杂涌上心头。
“你说的这些,就算是不假吧,可本宫如今嫁给肖锦风已经是两年了,你我之间哪怕重归于好,也没了可能。”
秦沅汐这般惋惜,却是让苏济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猛地抓住机会。
“公主切莫如此妄自菲薄,我是听陛下提起过,公主有和离的意思的,公主若是能够原谅我,我自然是改掉以前对公主的任何不尊。”
“等到时候,……定会风风光光娶公主。”他是一脸猴急迫切,以为公主当真是承诺了他,只想着这时候就要重归于好。
也难怪于此,毕竟从当初关系决裂到如今,已是将近三年,若是当真有后悔的机会,他自然不能坐怀不乱。
苏济这般急切的嘴脸看似合理,秦沅汐却是有些厌恶的。
怎么说,可能本就是失望了的,如今她好歹还是嫁人的,这话,已是有些败坏名节。
她也不知道二弟把自己的消息告诉这苏济作甚,只是此刻还是故意引起了话题。
“话是这么说的,可本宫已经是肖锦风的妻室,苏知县年少有为,生的好看,大可娶其她千金为妻。”
秦沅汐这般说着,低头默默整理着手巾,“若是单单觊觎本宫一个有夫之妇,未免是作践自己了。”
“公主怎么这么说,公主是陛下的姐姐,当今长公主,当初嫁入肖家是因为意外,若是公主有和离再嫁之意,在下区区一个知县,定然不会认为公主有任何自掉身份的地方的。”
“哪怕苏某不才,当真被公主厌恶,但在下只希望公主莫要许那肖锦风占便宜,定不要辜负自己终生。”
前边是真心,后边那话,却有夹私嫌疑。
苏济费劲千辛万苦,自然不会愿意公主同那仇敌有什么瓜葛,再不济,他也是得破坏两人的关系来。
自然,他没有嫌弃公主为人妇的关系,在他眼底,公主不容亵渎,无论是公主如何,都配他。
苏济说到底还是想做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驸马之一,当今天子的姐夫。
察觉的苏济不嫌弃自己,秦沅汐不禁也是有些动容。
她毕竟还是完璧之身,名节尚在,就算是和离嫁给苏济,也是苏济该欣喜若狂的了。
只可惜感情不再,她暂且很难选择与苏济重回与好。
正如祖母所说,苏济是因为她不喜才护着自己,而不是主动去护着自己。
“你的真心本宫明白,只是事关重大,本宫要考虑得太多了,以后再说好了。”
秦沅汐婉言拒绝了他的好意,却是没有再言辞激烈。
“本宫这次能来,不想听你的愧疚,主要还是要听听你关于前些日那批刺客手下的解释。”
苏济再度对上公主的神情的时候,发觉公主目光十分疏远。
他怔了怔,随后轻轻一笑,“是之前襄州的事情吧?公主果然聪慧过人,这么快就查明了身份。”
“别说这些没用的,本宫就是想明白,你行刺本宫,目的为何?”
刺客的事情,先前浦老跟她提起过,说是调查并非行刺,但秦沅汐她就是不信了,怎么就会那般巧妙。
掩饰样貌,扮做贼子,不是行刺?
苏济却是爽声长吁,完全没有顾及秦沅汐脸色的郑重。
“我哪里是行刺公主,那些都是县里训练的差役,我打听到公主回京除了那肖锦风外只身一人,本来是想护送公主的。”
“护送本宫?”秦沅汐不屑,“苏知县,你怕是把本宫当做傻子?你那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