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长剑在行至半途的时候,剑身开始不停的颤动,剑尖的指向也不停改变,苏杭的左手终于带着短剑半抬,保持着一种进可攻退可守的状态。
萧情的长剑在经过短暂的颤动以后,仿佛是挣脱了什么东西,穆然消失了踪迹,而后突兀的在苏杭的后脑闪现,不过咫尺距离,但是此时苏杭嘴角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长剑一声嗡鸣,直刺而下,扎在了苏杭站立的前方。
没有鲜血,只是带起了地上的几片腐多。
九宫步起,身法诡异莫测,无迹可寻,苏杭出现在萧情右后侧,一剑刺出,不疾不徐,他明白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得手,所以另外一柄剑斜劈。
萧情左手掐诀,秋水长剑自地底穿刺而出,击偏了斜劈的一剑,更让人意外的是他的右手在腰间一抹竟然抽出了一柄长剑,和苏杭短剑相交,而后翩然而退。
电石火光间,萧情出剑、格挡而后拉开距离,行云流水,剑法精湛可见一斑。
苏杭也是吃了一惊,自己的突袭毫无征兆,被挡下很正常,但是被这样不做痕迹的挡下,他需要将对方的实力重新做评估。
来不及让他想更多,刚刚落地的萧情,已经蹂身而上,飞剑加上他手中的一柄柔剑,苏杭且战且退,虽然暂时看上去势均力敌,但是这个结果不是他想要的,而且他不能暴露自己已经突破后天,以他初入后天的实力,那么三场论道将会是他的埋骨之地。
他要赢,干净利落的赢,给王伦信心,让自己顺心。
现在他需要用处超越现在的力量,又不至于越过那条线,让人发觉。
苏杭每一招都在加着强度和速度,眼角再若有若无的看着场外的金鳞,因为他也即将突破后天。
一剑一步,苏杭看着金鳞眼神由轻蔑到平淡而后凝重再吃惊。
对!就是这个眼神和表情,苏杭等了很久了,双剑轮舞,足尖在萧情柔剑上一点,拉开不长不短的一段距离,脚架九宫步伐踏出,双剑一前一后,一剑将飞剑劈开,另外一剑则将萧情左手刺穿。
苏杭的爆发出乎萧情的意料,之前虽然可以感觉到苏杭剑势变沉,但却维持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局势,或者说一切感觉都还在他的掌控之中,剑势的变化不过是企图让他有破绽或者说打破这种平衡,以求变招,却是从来没有想过一切都是苏杭有意为之。
于是在苏杭蓦然展现出狂暴的攻击的时候竟是不能及时回复,慌忙之下,萧情重重的咬了咬舌尖,以便转移被穿透手掌的疼痛,让苏杭找到更多的机会给自己以毁灭性的打击。
短剑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在萧情手上扎着,既不前进也不拔出,左手受伤,此时也无法掐诀,飞剑无法动用,那么便只有一柄柔剑和苏杭的短剑缠斗。
虽然柔剑要比短剑长上许多,按说在这样的近身缠斗中占了极大的优势,但是短剑多兰朵活迅捷,此时已经在萧情身上留下好几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啊!”
一声利喝,萧情的柔剑上有一道白光绽放,而后竟是化柔为刚。
苏杭疏忽之下左肩被穿透而过,剧痛之下不得不拔出萧情左手上的剑,拉开距离。
“现在你的手还能抬起来吗?嘿嘿我要将你的右手砍下来做成标本,伤我的代价只有用你那毫无价值的贱命来补偿了”
萧情抖落剑上的血迹,一如之前抖落王伦的鲜血。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苏杭左手短剑回鞘,右手持剑凌空一剑,虽不是如何精妙,比之左手却也好上许多。
“这么粗糙的剑法,你拿什么赢我!”
柔剑本是在于其诡谲的变相和缠绕,以极刁钻的角度伤人。但是萧情手中却使出了战剑的堂皇之风兼具柔剑的诡谲阴狠,两种截然不同剑法在他手上使得圆满自如,一时间倒也给苏杭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短剑入手不过是一段并不长的时间,之前十余年时间都在与一柄长刀为伴,其实苏杭的剑法可以说是很稚嫩了。
在萧情纯熟的剑法下一时有些忍不住要爆发更强大的力量,而且萧情好像是终于适应了左手的疼痛,已经开始掐诀了,插在地上的秋水长剑有些蠢蠢欲动。
也许被即将到来的前后夹击下逼得有些急了,手中短剑忍不住使出了一记刀法,虽然短了许多,但纯熟的手法终于是摆脱了困境。
“倒是要谢谢你了!”
苏杭单手独剑,本该应该多兰朵动轻巧的短剑,一时间变得大开大合,回身一剑磕开那一柄企图完成偷袭的飞剑,再以剑柄防住了萧情的一剑,短剑横扫,让萧情不得不回防,电石火光之间,他脚下一错,九宫步伐再次错开腾空而起的飞剑,短剑直刺进了萧情的左臂。
一身惨叫响彻这片残垣断壁,这次苏杭不会再给萧情任何在出手的机会,一剑没至剑柄,巨大的疼痛别说掐诀了,连右手的剑都做不出更多的动作。
就是现在!乘他被疼痛分心的时候,短剑拔出,直接划过他的脖子,解心头燥意。
但终究是没有成行,就在苏杭将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却是眉头一皱,短剑拔出,没有划开他的脖子,只是荡开了因疼痛而胡乱出的一剑。
转身,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
看着如同一只虾米蜷缩在地上的萧情,不知为何,苏杭心中的戾气却是愈发严重,有些不能自持。
不想本该躺在地上萧情竟是在苏杭转身时一剑